“这位先生,饭可以随便吃,但这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如果你刚才这几句话的意思是在质疑我们赌船的公正性的话……我将很乐意把情况反应上去,或许,你可以直接和我们的高层进行对话……”
冷冷地看着状态已经近乎痴狂的丁成非,此刻已经恢复了从容与淡定的荷官说话间将视线在他的脸上凝视了几瞬,见丁成非吓得直接就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这才将视线收回,转向了这最后一局唯一的赢家,也就是陈浩的身上。
“这位先生,您本局总共下注两千七百万,这里您的筹码。”
几乎是瞬息之间,荷官前一瞬还阴沉无比的脸色便已彻底变化,一抹发自内心的诚挚笑容从他的脸上浮显了出来,甚至就连语气中都带着明显的恭敬,讨好一般将一小堆筹码推到了陈浩的面前来:“为了方便先的携带,小的就私自做主,帮您把筹码都换成五百万的大额面值了,总共五千四百万,请您收好!”
话声未落,十枚五百万面值的黑色方形筹码和四枚一百万面值的透明水晶筹码,便已经整整齐齐地码在陈浩身前的桌面上了。
这一局,陈浩手中的筹码终于超过了五千万,正式拥有了进入赌船第八层的资格。
不过,他从这最后一局所赢来的两千七百万筹码,却是以整个赌桌四周包括丁成非在内其它所有人的惨痛失利为代价而收入囊中的。
虽然这一切都怪不得陈浩,但在四周的所有人眼里,事实就是如此,赢钱的是他一个,而其它的人……全都输得极其窝囊!
正因如此,这些家伙此刻看向陈浩的视线中,眸光隐隐都带着不善之意。和负责这张赌桌的荷官对陈浩的恭敬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荷官而言,刚才这一局的感觉简直说是生死两重天都丝毫不为过了。
开启色盅之前,连他自己都以为必死无疑了,输了赌船几十亿,除了拿命还,等待他的没有第二个选择。
而在开启色盅之后,原本以为必死的他顷刻就从地狱一飞冲天,直接窜到了幸福的天堂,之前还输十几亿呢,这眨眼的工夫,不但输的全捞回来了,而且还小赚好几亿,回头光是提成都得拿钱拿到手抽筋啊。
虽说这一切和陈浩并无关系,但以这名荷官在赌船上厮混多年的眼力,多多少少还是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猫腻,毕竟,陈浩的眼光实在是太毒辣了,之前丁成非十连输的时候,他敢在关键性的第十一局中,做出和丁成非一样的选择,而就在刚才,当丁成非又整出个见鬼的九连胜之后,在这更为关键的第十局中,他同样毫不犹豫地做出了与所有人都相反的选择……前后两次出手都如此地出乎意料,偏偏结果又全都分毫不差……
如此诡异的情况,若说这里面没点儿真材实料,全都是巧合之故,那也未免太过玄乎了,至少,荷官是绝对不信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对陈浩如此地恭敬,这一次,赌船上的所有赌具可都是临时更换的特制品,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摸出些许门道,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可惜,像他一样有这种想法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整个偌大的赌桌上,除了荷官之外,估计也就只有洛沁涵了,至于其它的人,早已因为刚才那一局而输红了眼,哪里还有心思去琢磨这些问题?
尤其是丁成非,这家伙在渐渐缓过神来之后,眼下,那抹自胸腔中蒸腾而起的滔天怒火,竟让他的双眼都已变得通红一片了,不时地迸烁着怨恨和疯狂,紧紧地盯在陈浩的脸上,完全就是一副恨不能择人而噬的样子。
“赌局就和人生一样,起起落落平常的很,大不了从头来过嘛,大家慢慢玩,我先告辞了……”
既然五千万已经到手,自然没必要再留在这儿吸引仇恨了,陈浩说话间已经将手伸向了身前桌面上的那十四块筹码,这是要离开的节奏了。
“等一下……”
亦是在这一瞬,双眼通红的丁成非突然暴喝了一声,紧接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啪”地一下拍在了身前的赌桌上,恶狠狠地盯着陈浩,咬牙切齿地说道:“本少这里还有五千万,你敢不敢和我对赌一局?”
“一局定输赢?啧啧啧,这可是五千万哪……”
陈浩微微一怔,心下立刻就冷笑了起来,说话间扭头便向一旁的荷官看了过去,询问道:“你这里可以这样玩么?”
“原本是不可以的,这里是赌船坐庄的台子,客人只能下注,不过……看在先生的面子上,破例一次倒也无伤大雅,就由我来摇色子,两位猜大小好了……”
点了点头,荷官向着陈浩讨好地微微一笑,说话间已经抬手拾起盖子,将色盅重新给盖上了。
“不好意思,本少没打算让你插手!”
横眼瞥了荷官一眼,丁成非说话间已经将身前的银行卡扔了过去:“去做你该做的事吧,密码是六个八,卡里的五千万,全都兑了……”
说话间,丁成非一直阴沉的脸上终于浮起了一抹得意之色,好似觉得自己这种一掷千金的举动很拉风很气派一般,居然还炫耀似地扭头冲着身旁的洛沁涵笑了笑。
而后者对此却显然并不感冒,甚至还有点反感,直接就皱起了眉头,神色间隐显不耐。
少顷之后,荷官返回,面无表情地将银行卡和十枚五百万面额的黑色筹码递给了丁成非。
“既然是我们俩赌,那就由我来定规矩,由你摇色盅好了!”
淡淡一笑,丁成非将手里的十枚黑色筹码直接推了出来,撇嘴接道:“这一次咱们不比大小,猜点数,谁猜的点数和色盅里三枚色子的点数之和最接近,就算谁赢,怎么样?敢赌吗?”
“有什么不敢的,就换你说的玩吧,另外……”
双手一摊,陈浩无所谓地接道:“干脆色盅也由你来摇好了,这玩意儿我真不太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