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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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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梦雪并没有哥哥,他是知道的。

脸上掠过一丝乌云。却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指触摸那一排排贝壳般牙齿留下的印痕,竟抹到了一丝丝血迹!

亦或者是一种内疚。

不管怎么说,这次车祸,由他而起,她不眠不休的照顾,他却还残忍的让她独自面对他为了思念另外一个女人而建的梦园。

就如她说的,他,欠她一些解释。

可是一直以来,认为婚姻可笑的他,怎么可能欠她些什么呢?

如珍惜易碎的水晶般轻轻的搂着她,允着窗外的风透过银杏叶飘入室内,任由它轻抚着彼此间的空隙,只因他与她之间已有足够舒适的热度。

接下来的一周不到时间内,因着楚邵能源和旅行社的良好关系,加急办理了梦雪的签证,终于一切按照楚邵东的计划按部就班开展起来!

梦雪,心情,既激动,又忐忑。

激动的是对蜜月的期待,忐忑的是怕等待她的只是失落,毕竟他还是欠着那些解释,怕是他用着行动默默的在消解些什么,可心头总有些情愫挥之不去。

原来,在婚姻这场戏里,谁先付出了心,也就失去了把握。

那一夜,虽是因发烧的热度迷糊,但她也能觉察得到一颗心慢慢的沉沦。

只是彼时,她不知另一人的心底也生出了些别样的情愫,而他也不自觉罢了。

如今,临行前,两人却不再有相处的机会。

只因或许蜜月的缘故,楚邵东需要提前照料集团旗下的诸多事宜,包括临时签字授权。

不久,将是半年财报发布期,财报的内容已经在公司核心领导层达成了共识,只需要完稿后经董事会走流程便可签发。

为此,他特意将签字授权授予了集团cfo百里韵,而不是按照楚浩的传统,授予公司的副总裁。

这一切,梦雪也是因jojo陪她采购出国旅行各项物资耳闻的。

每当听到jojo嘴里提到他,她只是俯首微微的笑着,让人看不出她是仅仅表示听到还是早已获悉。

却还是不厌其烦的不停的兜售着八卦。

与此同时,楚邵东命人调查的车祸和失水事件已有初步结果,让他大吃一惊的同时又透心凉,或许他该做些什么了。

终于,第二天便是要登上飞机了。

楚家没有童府气派,是没有专属私人飞机的,所以仅仅是安排了头等舱。

可即便如此,也是梦雪人生中最远的一次旅行。

其实,一直深锁在苏城沁雪别墅的她,很少机会出门,一来她的开支都是童府提供,额度有限,二来童远鸣即使有假期也是陪叶梅,很少顾及她。

只是每年的大年三十,管家九姨怕她一个人在沁雪别墅出事,才把她栓在身边带回东北老家。

这便是她为数不多的旅行记忆。而这些原本是应该和家人一起的。

虽然九姨算得上她半个家人了。

所以一想到明天可以跟着他,她生命中真正完整属于她的家人、无需再和叶梅分享的家人,出门远行,心情终于完全被激动所占据。

精心挑选着一件又一件衣服,按照jojo的提示,准备了休闲服、家居服、运动服、套装和小礼服。

想到可能要陪着他出席的任何场合,心头,竟涌出了一丝甜蜜。

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出行的另一人心里,却在计划着一场众人意想不到的惊天谋算……

装着一袋又一袋的柔情蜜意,回到怡园,天色已晚。

装修工人已经完成了火灾后的修缮,整座怡园又恢复了昔日的秀雅精致。

这次,佣人也是直接把她的所有战利品送上了二唯一的主卧。

而他还是没有回来的,据说和未来半年财报有关。

虽然有点失落于他每次总是通过佣人传递行踪,但她似乎也习惯了他这种淡漠的表达。

今晚,便蜷在属于她的那一隅床角,安心的等待着另一侧的温暖。

过去的几夜里,她已不再恐惧床边的充实,只因彼此温馨的相处,渐渐的淡去了新婚第一夜的阴影。

梦里,是童年五彩斑斓的万花筒,如此之美,绚烂夺目。

这样的感觉,是任何一个床伴都未曾给过他的,哪怕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她,似乎也没有过。

这种感觉,让他实在是难以克制的恨,恨自己总是控制不住的被她吸引。

这个女人,她不配。

这几日的心情,只是错觉,只是一时迷乱,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再次那样。

心底又抽搐了起来,脸上却日渐温和。

冷不防,他的手掌骤然拉起了她的,两人同时坐立了起来;

更未曾料,他伸出了秀场俊美的手指,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嘴角是从未见过的暖暖笑容。

“赶紧洗漱,时间不早了,老陈已经在等我们了。”

难道,他早就醒来了?

那么,她刚才小手指的小动作……

不敢回想,她挣脱了他手中的温度,借着起身换衣服的机会,如飞兔般穿入了更衣室,只留下他在原地依旧微微的笑着。

迅速的清点完行李,下,和他一起用了沪城经典的早餐搭配:豆浆和小汤包,便又简单的洗漱了一次,才走出门口。

只见老陈早已将车发动好。

因行李不少的缘故,老陈这次驾驶的是奔驰r50。

这车宽大的空间,7人坐席设计,用来接送客户,尤其是客户有家庭远足需求的时候,特别实用。

梦雪发现,她好像已经开始适应从他的角度来考虑衡量事物。

原来,生活的改变,乃至思维的改变,并不是那么的难。

其实,她不懂,那只是因为她用了心的缘故。

只是,对一个危险的男人付出了真心会带来如何的结果,始终是她始料未及的。

一路上,他的话虽不多,但态度始终是温和的,就如他的掌心。

她也很少说话,只觉得心里酥酥麻麻的,脸上是火辣辣的。

老陈也如一贯的一言不发。

很快,车便直抵了飞机下方。

这是特殊客人才有的特权。

楚家,在沪城,确实是有点手腕和人脉的。

譬如和机场以及航空公司的关系,童府则不会有。

毕竟她从未听过童远鸣提过,也从未从她搜集的童氏的资料里看到过。

所以,对楚家的势力,又有了一番新认识。

只是这种认识,并不会改变她的什么,譬如感情。

此刻,她只知道,或许他在尝试接受她。

而,她,虽然说不上爱,可积极的做好他的妻子,是她所乐意的。

下车,温顺的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老陈俨然只是背景。

风轻轻的拂过耳际,送入的却是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又是那个号码?!

车祸前曾经给了她两次短信的奇怪号码,因有阵子没再出现,她已经淡忘了。

这次居然打电话过来了!

接还是不接?

一瞬间,恐惧迅速掩埋了她的心,隐隐中,她觉得怡园的被烧和楚邵东的车祸,或许都和这个号码有关。

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仿佛那边已经不耐烦了。

这次,又是什么呢?

她的异样终于引起了楚邵东的注意,朝她走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里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

于是,她迅速的抓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死死的抵住喉咙,压低了声音:“喂。”

那边却只传来了挂断的声音,仿若无声的警告。

这下留给她的除了无尽的恐惧,更多的是惆怅。

“想什么呢?快上机。”

这几天他的心情都很好,脸色不再像冰山一般,只是淡淡的笑着,就像清晨薄雾中丝丝的阳光。

顺着他的意,她终于登上了飞机。

耳边是乘务员温柔的提醒“手机关机”,于是她掏出了手机,又看了一眼那个号码,这个她昨晚终于按耐不住通过网络查到归属地是苏城的手机号码,心沉沉的。

飞机一路很顺。

而她的心情终于也平定了下来。

再怎么说,这次是他主动安排的蜜月,所以她始终是兴奋和期待的。

只是他习惯了空中飞人的作息,所以甫一进入头等舱便入睡起来,只因难得的被迫关机,可不被外界骚扰的缘故。

所以,即使空姐送餐,也被梦雪体贴的拦下,代选了几款她认为他应该喜爱的点心。

这样的举动,其实被睡眠甚轻的他看在眼里。

曾几何时,也曾有过这样一个女孩,如此纯真的守护着他,不为了什么,只因为彼此情如兄妹。

又曾几何时,那个女孩化作了纯情的性感,彼此又升华为了爱人。

可,如今,却是……

想到这,不禁又蹙了眉。

却因这样的小动作,落入她的眼里,泄露了他未入睡的事实,于是他干脆睁开眼,默不作声的用起了她特意选的点心,脸色却披上了薄薄的冷雾,不再言语。

看见他没有说什么便配合的用餐,梦雪的心里是高兴的,所以也仍由自己沉浸在与新婚丈夫出行的快乐中,也刻意的忽略了他淡淡的冷漠。

或者他只是刚睡醒。

没关系。

她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

生活,在憧憬中,愈发美丽。

只是不知这如罂粟花般的美丽,始终只是丑陋真相的遮掩而已。

长途的飞行始终是疲倦的,梦雪睡睡停停,可楚邵东自用完点心后却没有再合眼。

这与他素来的习惯也是相悖的。

梦雪虽然不了解他的习惯,但看他紧蹙的双眉,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的专注,甚至紧绷的指尖,她能猜到几分。

毕竟,临行前,他便是极其忙碌的了。

可他一定会处理好的,这点,于她从是毋庸置疑。

何时起,她竟如此了解他,又是这样的信他。

即使,他从未说过些什么。

望着飞机窗外的蓝天白云,一丝甜蜜的笑容悄悄的爬上了嘴角。

她却没有注意到已关机的手机不知何时放到了隔壁的座位,而他的眼角只是一瞬间轻微的抽搐了一下,一切便又如故。

“劳斯莱斯幻影?”

梦雪小声的嘟囔,手指头下意识的在靠椅扶手上敲了几下。

飞机已经在维也纳停靠,她没想到的是,楚家在维也纳也有足够的势力让私家车直接开到机场里接机,更没想到的是她一直很梦幻的劳斯莱斯幻影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仿若从天而降。

“你喜欢?”

耳际又是他温软的气息,吹入心里,又让她痒的难耐,只是微微的低下了头。

没错,幻影一直是她的大爱,只是这个原因,多少又让她惆怅。

只因六岁那年,从医院醒来,见到所谓的亲生父亲之后,她对过去的事情完全都不记得了,却对劳斯莱斯的汽车记忆深刻,就像刻在了她骨头里一样,忘不掉,有怀念,可触摸起来却是分外的疼痛。

所以连带的,对劳斯莱斯的所有车型,都有着一种纠结的心情。

脑海里还残存着昔日的记忆,却发现他竟为她亲自打开了副驾驶的大门。

这,是从未有过的宠溺!

究竟为什么,一场车祸竟可以改变那么多?

楚邵东,真的下定决心要好好相爱了吗?

更令她惊奇的是,长途飞行后的他竟然不顾疲倦,选择了自己驾驶。

维也纳之行,究竟是幸福还是灾难……

梦雪的心又开始不安起来,此时刚刚打开的手机又跳出了一条短信,她粉红色的脸迅速黑沉了下去。

维也纳的街道是古朴的,在这个季节总是带着湿漉漉的气息。

每一座建筑,每一处街头,都弥漫着音乐的浪漫。

却也带着蓝色多瑙河的忧伤。

街景一幕幕穿过,他的手心只是把方向盘握的更紧。

记忆里的片段如电光火石一般飞过,刺得神经好痛,痛――到麻木。

十五年了,这里的一切,依旧。

早已没有当初那个她的倩影。

也不再有母亲靓丽的回眸。

维也纳,埋葬了他一生中与两个最爱的女人的感情。

今天,他却带着他最不该爱上的女人来到了这里,只因他已下定决心在这亲自做点什么。

自从他怀疑了些什么,又得到那份关于车祸和失水的调查报告后,内心的纠结就只被阴暗的情绪压制与笼罩。

维也纳,等着瞧!

维也纳,一座100年历史的公寓,二层。

房间里是昏暗的灯光,老式的装修,散发着石灰与木头交融的腐味,主人在厨房里烧着汤,浓郁的酸味飘荡着,混合着老年男子如歌的吟哦,这样的夜,分外的冷清与怪异。

“不休息下?”楚绍东披着疲倦的脸上挤出了温暖的笑容,炙热的掌心递给她一杯清水。

自从启程以来,梦雪便完全进入了梦幻,她和新婚丈夫的关系仿佛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原本,她以为彼此只能一辈子冷落下去。

如今,他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样的幸福撞得她失去了方向,甚至于短信里的警告,都完全抛之了脑后。

原本对危险很敏感的她,即使眼前的是一杯甜蜜的毒酒,也甘之如饴。

她浅浅的笑着,酒窝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煞是好看。

“我帮你打洗澡水。”

他高大的身影向隔壁房间走去。

“邵东,为什么……”

“抱歉,这个地方,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让你委屈了。”

他误解了她的意思。

其实她想问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没有问出去的这句话,只因他已转身出了房间便不再出口。

“查实了?”

借故出去打水的他站在二层转角处的窗口,合上了手机,脸色愈发深沉。

终于下定决心实施那个可能将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骇人计划!

血的仇恨,只能用血来偿还!

惨绝的往事一幕幕的回访,他的嘴角却露出邪魅的笑容。

一切,都会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的!

成竹在胸的他,重新站在房门口的时候,心,却又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又咬了咬嘴唇。

“早点睡。”

“怎么打那么多水,你的身体……”梦雪被泼水声惊到,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给打水给她洗漱了。

梦雪本来想说车祸的,可她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了。

“我没事。”脸色却不再那么好看了。

车祸,这两个字在刚才那通电话之后,分外的刺耳。

他俯身弯腰把水倒进了陶瓷浴缸,借此收拾了下心情,随手洒了些提前交代主人准备好的百合花瓣。偌大的百合被工整的撕成一瓣一瓣的,漂在温水上,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又浮上来,就像他阴晴不定的心。

“你洗。我陪主人说会话,十五分钟后回来。”

说完,他径自走出了房间。

梦雪从来没有想过,他,竟如此体贴。

她此刻当然不会想到这份体贴里包涵的究竟是美丽的罂粟花,还是罂粟那致命的毒。

劳累了一天的梦雪在充满百合香味浴缸中泡的浑身舒泰,刚披上睡衣,他便敲门了。

“进来。”

只见他手上多了一个托盘。

“喝。这是当地的牛奶,有助睡眠。”他将托盘上的牛奶杯放到床前,便扭过头,窗外的月色刚好打在他的身上,他修长的身影便耷拉在梦雪的睡衣上,分外沉重。

她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这些日子,他一直是如此温情脉脉,鼻息间还残留着他亲手洒下的百合花的香气,这迷离的芳香在昏暗的灯光下让她越发难耐的口干舌燥。

“谢谢你。”红扑扑的脸蛋儿喝下一杯牛奶,不一会儿便扑倒在床。

楚邵东转身看了她一眼,替她盖上薄毯,转身离去。

月色下,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了石头路上。

傍晚的一场细雨让维也纳的老区街头分外的湿漉。

“茜茜太太,我来了。”

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一道微光从里面射出,一个微微颤颤的老妇人戴着睡觉帽子站在半开的门口,艰难的透过老花镜,凝视了半分钟后,因为失去牙齿支撑完全瘪下去的嘴唇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vita,是你!”老妇的手战战兢兢的把门完全打开,将他让了进去。

“你好吗?茜茜太太?”他热情的拥抱着这具瘦弱衰老的身躯,就像拥抱着家人一般。

“哦,vita,我很好,让我看看你。”老人举起了一根蜡烛。

“你有白头发了。”老人心疼的摸着他的前额。

他却露出了天真的笑容:“那都是因为太想茜茜太太了。”

“傻孩子,想我就来看我。你都有多少年没来了?”她慈爱的双手轻抚着趴在她膝盖的楚邵东,就像奶奶疼爱孙子一般。

“茜茜太太。”这句包含深情的称呼,终于让他的心放下了一切戒备,伏在她佝偻的身躯上,疲惫不堪的他终于忍不住的困意,轻轻入睡。

梦中,他仿佛又看到了母亲和她在茜茜太太家生活的场景,妈妈手里做着针线,茜茜太太煮着好喝的牛奶,他嘴角带着新鲜的奶酪高高兴兴的举着隔壁李叔叔从上海带来的大白兔奶糖,围着妈妈和茜茜太太跑来跑去。

这样的幸福时光,太短。

这一切,都是桐梦雪的错,如果没有她,他和妈妈会依旧在维也纳幸福的过下去!

梦中,他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吃痛的“呀”了一声。

茜茜太太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替他披上了毯子,叹了口气便不再做声。

二十七年来,他承受的,太多了。

天色微明,房东太太敲门,送进了两片土司面包和一杯牛奶。

梦雪却半卧在床上,浑身无力,尤其是大腿特别酸疼。

伸手一摸,床的另一角却是工整平坦,完全没有翻动过的痕迹。

难道他一夜未眠?

忽然,她觉得头有点痛,低头,发现睡衣却穿得乱七八糟的。

大概是受凉了,她吸了吸鼻子,确实有点凉意。

“你起了?”推开房门,楚邵东看了她一眼。

“你出去了?”梦雪小心翼翼的询问。

“嗯。”

他没有任何解释,她却也不再方便问了。

“一会儿吃完早饭,我要出门。奥斯卡会带你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

“奥斯卡?”

“是的,昨晚他就来过这里,怎么,你没有见到他?”楚邵东疑问的眼睛里是扑朔迷离的光,仿佛在期待着她说些什么。

“他?没见。”

梦雪完全没有品味到丈夫口中的别样意味,只是实话实说。

一丝浅浅的阴笑在嘴角浮现,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满是皱褶的睡衣,仿若试图捉奸在床却又扑了个空。

这件睡衣,是他交待jojo特别买的,最顶级的牌子,临行前特别洗好熨好。

更重要的是,这件睡衣,在大陆,在沪城,只此一件。

当时梦雪对于jojo坚持要买这件睡衣,是不同意的,这与她素来的低调是不吻合的。

更何况,只是一件睡衣,不同哪些奢华的礼服,需要替楚邵能源撑场面。

但jojo的一句话,却让她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了:“人生能有几次蜜月,为了总裁,您也不能亏待自己啊。而且是总裁特别交待的,他欠您一件睡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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