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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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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戴好手套,走到马前,从他手里接过缰绳。

走开。

怎么了?楚浩退后几步,猜不透她要搞什么名堂。

乔木把脑袋往马头靠了靠,一边抚抚马的前额,一边温柔地把嘴凑到马耳上,轻声细语地说:马儿啊,你可要帮帮我,千万别让我在人前出糗丢脸。

白马打了个响嚏,甩了甩头。

乔木一愕,却听见楚浩爽朗的笑声:嫌我碍事,原来是要拍马屁啊。

乔木面红过耳,嘴硬道:又不是拍你的马屁!

楚浩呵呵大笑:那你赶紧抓是时间多拍拍,一会儿骑上去,可就没空再拍了。

乔木瞪他一眼,又摸了摸马的前额,伙计,待会儿咱俩好好合作,一定要赢了那不知天地厚的家伙。

好吧,等下我输给你就是。楚浩一边笑着,一边仔细检查马的鞍具。

楚浩拉过乔木,来吧,上马!

白马个头不算大,高度却是摆在那里的。乔木左脚离马鞍还有几公分距离,脚背抬了好几下,居然愣是没跨得上去。楚浩伸手一托,略微用力,就把她稳稳送上了马背。

楚浩调整了一下马镫的长度,又固定好,不用怕,两只脚踩好马鞍,先跟着马儿慢慢走一走。

你,乘哪一匹马?

乔木从未骑过马,本意是想要他跟自己共乘一骑。偏偏话到嘴里,表达出来的意思却又完全不一样了。

楚浩手往后一指,阿泉牵着一匹比乔木这匹白马还高的漂亮黑马立在一侧。

看乔木惊叹得合不拢嘴,楚浩笑道:是英国纯血马,名字叫比利。

乔木不说话了,楚浩轻轻一拍马臀,放轻松,抓紧缰绳,踩稳马镫,先适应一下。

白马得了催促,沿着赛道,缓缓往前走去。走了好一阵,乔木才听到身后响起马蹄声。还没来得极扭头看,楚浩眨眼的功夫,就骑着比利赶了上来。

想跑一跑吗?楚浩冲她弯起了唇角,不跑起来,就不算骑马。

乔木摇了摇头,她是从未骑过马,毫无技术可言,跑起来只会丢人,便故作无趣地说道:没意思,反正跑不过你的比利。

楚浩笑得更加灿烂了,忍不住揶揄道:这里的马没有跑得过比利的,除了你这跨下这一匹。

乔木怏怏地瞪了他一眼,跑不过就跑不过,有必要拿出来炫耀么,我又没说要跟你比!

都坐马背上了,不跑不行!楚浩突然举起手中的马鞭,朝乔木的马臀稍微加力一抽,白马撒蹄向前跑出去,乔木听到他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跟好马的节奏……

前边的风景快速往后移去,乔木的心狂跳不已,赶紧闭上眼,耳边却还听到呼呼的风声。白马跑了一会儿,乔木才渐渐放松,逐渐掌握到节奏,只是两个晚上的折腾,到这会子全反映到了骑马这上面来了,跑的时间不长,她便觉得体力有些不支了。

白马跑完两圈,听到楚浩的口哨,步伐慢慢缓了下来。

楚浩打马跑过来,跟她并辔而行,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乔木坚持不住了,一身上下被颠得要快散架,胃里也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想吐?乔木点点头,楚浩两条长臂一伸,将她从白马上抱到比利背上。

乔木捂着胸口,面色惨白,嘴里不言不语,心里却满是恼火,她累得不行了,他偏偏精神抖擞,神采十足。

帮她抚了好一会儿,乔木才缓过劲来,都怪你……

楚浩唇角弯了弯,笑道:都是我的错,光想着带你玩好玩的,忘了你体力没有恢复过来。

有旁人打马经过,乔木红着脸别过头,扭动身体,想要下马,丢死人了,不骑了。

骑得很好啊,比我第一次骑*多了。

乔木往后翻腿,作势要下来,还说!

等等,我来帮你。楚浩跳下马,又把她抱下来,这里是诺华的地方,才巴掌大,骑得不尽兴。既然你累了,咱们干脆再换个地方玩。

乔木以为,他喜欢的地方,都是那种挥金如土的场所。没想到接着再去的地方,居然大出她的意料,乔木感到了无比的亲切和喜欢。

老远就看到一片树林,微风吹过,树下偶尔听到有东西啪啪落地的声音。

光看叶子,乔木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栗子树!

楚浩,我在乡下种了三棵栗子树,每到秋天,树上就会掉下好多好多的栗子。我天天跑到树下去捡,有时候还会被带刺的栗子壳砸到脑袋。车一停稳,乔木就打开门跳下来,拖着楚浩往树林里跑,我每次都捡好多好多的栗子,吃不完的,存在一起,等到存得多多的时候,外婆就拿到市集上去卖……

掉下来的栗子被我捡光了,树上还挂着好些没落的,我就想爬到树上去把它们打下来,可是外婆不许,就只让我在树下干等。我没有办法,只好抱着树干摇啊摇啊,那些刺球就一个劲地往下掉……

乔木沉浸在回忆里,满心都是欢喜。

我喜欢煮栗子,把栗子丢到开水里滚个两分钟,吃的时候很好脱壳,还有,糖炒栗子可香了,现在想着都要吞口水了,可是我做不好,每次不是差把火,就是炒焦了……啊,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你跑那么快,把扬尘弄进我眼里了!楚浩逼回在眼里滚动的亮晶晶的液体,稳住声调,弯指一敲她的额角,捡个栗子也这么兴奋,唾沫都要流一地了,小心壳上的刺扎了手!

人家高兴嘛。乔木笑嘻嘻地又道,刺壳扎手,我去找栗子树的主人讨个篮子来,也好多带一些回去。

我早就跟这里的主人谈好了的,你想要多少都行。篮子和手套都在车后备箱里,车没锁,自己去拿。

你不早说,害我要走回头路。乔木甩开他的手,撒腿就往车的方向跑。

楚浩陪她捡了小半篮,就开始嚷嚷了:颜色跟石头差不多,眼睛都要找瞎了,不好玩!你慢慢捡,我去边上等你。

看着乔木哼着小调,欢快地弯腰寻宝的样子,他的心情也渐渐舒坦起来。

我们捡一篮带回去,让人做糖炒栗子,好不好?

你会吃不会弄?他故意挤兑她道。

乔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糖炒栗子对火候要求很高。

这里的主人,是糖炒栗子高手。

啊,那太好了。楚浩,你一定要多尝尝,那味道可好了……

看她又开始滔滔不绝,楚浩赶紧打住,手指往她身后的远处一指,那边还有桔子,也要摘点么?

乔木抬眸,入眼一片新鲜的青黄,止不住的欢喜从心里流淌而出:我负责摘,你负责吃?

楚浩脸上呵呵笑着,头点了又点。

从小就不爱吃桔,也不吃糖炒栗子。但就想这样宠着她,把失去的一切都给她补回来。

percy常跟他联络,但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带她去找percy。过去的,有时候并不一定就是美好的。

他想剔除那些黑暗的痛苦的部分,再把美好的开心的一切,将她脑子填满。

最好,永远不要忘记!

晚上回到若然居,楚浩肚子里已经塞满了东西,平嫂做的晚饭,无论如何的色香味具全,他也全然没了味口。

乔木玩累了,也是匆匆吃了几口,就嚷着肚子饱了。又说要看电视,心里还惦着楚天国际名扬c市的欠薪和婚礼那两档大事,只是力有不逮,人坐下,头一歪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玩了一天,全都是汗味,楚浩放满浴缸的水,把乔木抱进卧房,脱掉衣服,直接泡进浴缸里。

瓷白的肌肤,娇美的身躯,楚浩花了老大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的欲火,把乔木洗刷干净。

小女人体力透支,热水一刺激,倒是睁开了眼晴,不过也只是看了看他,接着又沉沉睡去。

洗完再抱到大床上,楚浩给她盖上被子,大手捧住她如花似的小脸,贴到自己的面颊上蹭了又蹭,在她额上烙下一吻,然后转身去了书房。

楚浩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你去了今天婚礼现场?

林绍谦的声音传过来,老大新婚,下属怎么可能不去?

楚浩轻蔑地勾了勾唇角,可惜没如你的愿。

林绍谦闷闷的笑起来,你真神通广大,知道我一直在赌你会跟纪大小姐结婚。

楚浩毫不留情地在他伤口上又刺了一刀,像你这样的输家有很多!

我跟他们不一样,乔木并不讨厌我,所以,我还有机会。

我很佩服你的胆量,但嘴硬并不能说明问题,更不能代表以后会成功。

没有人祝福的婚礼,不会长久的。

你在嫉妒?楚浩想看看他斗败的样子。

林绍谦手里握着酒瓶,一身醉意,嘴里却依然不肯认输。

老爷子的脸黑成了锅底,你确定得到了乔木,还能得到楚天国际?一个即将一无所有的纨绔子弟,拿什么来阻挡外敌?

楚浩阴恻恻地笑了笑,反而附和他的意见,你说得很有道理。

林绍谦继续打击他:老爷子说他的儿子生了急病,婚礼不是取消,而是推后了。

楚浩讥讽道:这就是你觉得还有机会的理由?

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赢家是谁。林绍谦没有被他激怒,反而冷静地说道,就像现在,你可以摆平乔木的案子,但以后,没了金钱庇护的楚大少,就很难说做不做得到了。

楚浩长笑一声,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你是楚天国际的财务老总,你是最清楚我能从楚氏分到多少钱的人。

照今天这个局势来看,就算你最终得到楚天国际,那些股票都将变成废纸了。

你有那么伟大?不希望乔木跟着我过苦日子?

林绍谦冷冷哼道:乔木是不是真心喜欢你,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不过,我可以断言,她对你的感情,迟早会被你们楚家消耗殆尽的。

楚浩并没生气,反而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这种消耗殆尽,不仅缘于楚某人喜新厌旧的本质,也来自于楚老爷子对金钱的追求,最重要的,是楚天国际急需纪氏的注资。如果楚家不想过穷日子,乔木的下场必然是遭到抛弃。

林绍谦愕然,他居然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冷漠而淡然。

怔了几秒,林绍谦终于泄了气,跟这样一个冷情的人讨论,败的人,似乎只能是自己。

你分析得这样理智和透彻,我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楚氏的股份与废纸无异,那你当是为着乔木也好,也为着你自己也罢,多动动脑筋,考虑找个好买家,尽量把烂船那三斤钉,卖出个高价来吧!

船若真烂了,莫说三斤,就是三百斤三千斤,又有何用!楚浩声音冷漠得有些渗人。

林绍谦对他颇为不齿:对自己的事业没有足够信心的人,又怎么能给自己的女人带来安全感?

楚浩根本不在意他的冷眼相看,乔木想要的,不是钱!所以,你无法激怒我。

那头的林绍谦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是,你激怒了楚老爷子。

我让人把我跟乔木的结婚证,复印了一份送到他手里了。楚浩挑了挑眉,笑道,他有没有在婚礼上公布?有没有当众宣布,与我脱离父子关系,将我在楚氏族谱上除名?

没有,除了谎称你病了,把婚礼推迟外,他什么都没有做!林绍谦抬头,无比的颓败,恶狠狠地往嘴里灌了口酒,又道,老大,你真走了狗屎运了。你这样气他,他都始终没有说出跟你断绝父子关系的话来!

你羡慕?楚浩明知他生活在单亲家庭,从小没有父亲。几年前入职楚天国际,那时他就已经了解过林绍谦的背景。

但是,楚浩就是那样残忍的人,喜欢在他流血的伤口上,再捅上一刀。

这一刀扎得太深太痛,林绍谦半天才缓过劲来,你吃定了老爷子,还故意在我面前得瑟?

林绍谦痛的,不仅仅只是与乔木擦肩而过这一件事。

楚仲琨最终不肯断裂的父子之情,其实正是林绍谦渴望了多年,却从没在母亲身上得到过的亲情。

他弄不明白,到底自己哪里做错了,二十多年的母子关系,却始终得不到她的丁点关爱。

说穿了,除去痛,林绍谦更多的,真的就是羡慕!羡慕!!

林绍谦,你的确是个人才。很谢谢你今晚给我的忠告,我会好好考虑的。在我没有变得一无所有之前,我喜欢你为我工作。但是,我讨厌你打乔木的主意!楚浩并不隐瞒他的厌恶,直言不讳地说道,现在乔木已经是有夫之妇,所以,麻烦你认清事实,摆正自己的位置。

楚浩挂断电话,林绍谦还在百感交集,傻傻地保持着握住手机的姿式。

炫耀完对乔木的占有权,楚浩又打通了付宇的手机。

铃声只响了一下,就被接起。

浩哥,我等了你一天的电话,现在才打来,事情都解决了?

付宇的副手还在拘留所里蹲着,他快要被欠薪事件给折磨得疯掉了。

你明天早点起床,去买份c市早报看看,就知道结果了。

付宇有些激动:浩哥,我……真谢谢你!

老爷子如果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

知道,我就说是我的主意。付宇叹了口气,浩哥,楚天国际的总裁的位置,除了你,真没有人能当得起。我这个傀儡……你还是回来吧,我一切全都听你的。

幸好你不是我的傀儡。楚浩轻轻笑出声,好好看住公司,别让人把你撬了下来就好。

付宇听出他心情不错,胆子便大了起来,浩哥,你今天可把老爷子气坏了。

楚浩一撇嘴,气一气,心脏承受能力就更强。

知道楚浩不喜谈论老爷子,付宇马上换了话题:浩哥,嫂子漂亮吗?

他听人说起过,楚浩有了新欢,这才甩了纪敏华。什么样的新欢,他没见过,但能让楚仲琨动怒,他便好奇了。

楚浩嗯了一声,付宇很狗腿地隔空拍起马来,我听说嫂子有点麻烦,我在警察局里有两个说得上话的朋友,要我帮打个招呼吗?

好啦,楚浩的故事到此结束:

雨季来临前的压抑,窗外的银杏叶借着浓墨的夜色毫不吝惜的拍打着纱窗。

窗内,一抹孤独清瘦的粉色丝绸睡衣披着淡红色棉纱披肩,垂立在落地玻璃前,默默的等待着被羞辱的命运。

原本应是幸福的开端,飘逸的婚纱却成为她痛苦开端的见证。

今晚,是她桐梦雪和他宁邵东的婚礼,也是童宁两家的联姻。

原本应是上海滩最盛大的婚礼,却因新娘仓促换人,转眼成为比平凡人家还要简约的仪式。

在双方家人见证下,交换完戒指的新人,只有一项节目,便是敬酒。

即使如此,新郎还是迟迟的没有回到属于他的新房。

原本,他要娶的并非是她,喜欢的更不可能是她。

一切从开始都在彰显一个事实――这个被媒体包装成王子与公主的童话婚姻必定是悲催的,而她只能按照别人预先设计好的剧本演出,没有任何余地。

要怪,只能怪她出身命贱。

要怪,只能怪她轻信他言。

那场被设计陷害的放浪之夜,轻易的将她的人生钉在了耻辱柱上。

剩下的,只有服从或反抗。

这座坐落在沪城郊区的别墅,有着一个婉约的名字:怡园。虽已有三十年的历史,却从未正式启用过,所以成为新人的新房亦是恰当的。

况且,这座宁家的别院,是份外的安静,除了树下咿咿呀呀的知了声,便是炎炎的气压下的空调机动声。

这份宁静,使得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呀声份外刺耳。

房间内混沌的黑色旋即变成了刺眼的亮,一抹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近。

“这么快就换上了睡衣,我的小新娘!是真的那么想嫁给我,还是你一向对这种事都很主动……”

戏谑的语调从冰冷的唇里飘出,顿时将房间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度。

他的话分明在提醒着她,那晚,是她主动爬上他的床的。

这件事,是她一辈子的痛。

装的他抛下新娘频频举杯,一个晚上就喝掉了整整一瓶路易十三干邑!

酒宴结束之后更是强硬的拒绝众人闹洞房的要求,消失了足足三个小时!

“你刚才去哪了?”熏熏的雾气缭绕在她略显悲凉的双眸,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神色。

她,本是美丽的。

童氏基因里的浓眉大眼,加上遗传了母亲的标准瓜子脸,不得不说,这张脸是精致的。

“呸!什么味道?真扫兴!”

“装什么圣女。你们童府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以为我娶你是为了家族联姻吗?我们宁家不稀罕!别在我这里装公主!我会慢慢陪你玩的,哈哈哈……”

恶毒的语言从冰冷薄唇飘出,烛光下显得份外棱角分明的脸狰狞着,借着手掌力道将她猛的一推,转身绝然离去。

“那你为什么……”嘴唇哆哆嗦嗦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呵呵,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答应这场婚事?不要着急,我会慢慢的让你知道的……”

一个月前的傍晚,大雨磅礴。

童府,沪城老区最核心的地段,却盘踞着六百平方米的土地,配上颜色发灰的大理石门面,仿若在风雨飘摇中等待着一场酝酿已久的更强劲风暴来袭!

童府管家鸿叔的专车――深黑色大众辉腾缓缓驶入。

车停,铜锈大门旋即钻出一把黑色大伞,打开后车门接出了一抹黑色身影。

这抹清瘦的黑影,一身素黑棉质裙,脸上,配合着伞外滴滴答答的大雨珠,旋绕着几丝婆娑雾气。

她,桐梦雪,童氏房地产董事长兼总裁童远鸣的私生女,二十年来一直被小心隐匿在沪城不远的苏城。

童远鸣,在沪城是无人不晓的,即使在华东乃至全国,都是响当当的。只要他看中的地段,经童氏开发规划推出后,总会成为当地的新地标。

但,七天前,旧病缠床的结发妻子,终于走过了48年的人生年华,留下遗言同意他将私养女儿接回家认宗,代价便是两人唯一的女儿童叶梅必须继承大统,且梦雪不得改姓“童”。

认祖归宗,是父亲童远鸣的意思,她却是无奈的,如同她的母亲雪怡也是无奈的。

其实她对母亲的印象是浅薄的,因为早在生她的时候,母亲便撒手人寰了。

而父亲,这个外界看来一直包养着母亲的金主,才为她取了“梦雪”以达思念。

从小,“童府”就是两个沉重的字眼,即使远在苏城,也会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那边的大妈,素来是容不得她母亲的,即使母亲早已化作一缕香魂,所以纵然知道她的存在,从来也是不承认的。

如今,她这个在外面私养了0年的女儿,真的,要按照父亲的意愿,回到那个阴森的童府么?

还有,那个,冰冷可怕的姐姐。

脑海中,又出现了那条短信,从苏城沁雪别墅出发时收到的那条短信,没有任何署名的匿名短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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