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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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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巴赫的十二平均律钢琴曲集第一卷。

那时候的他,停下了脚步在原地听了一会儿。最后,走到了谷依柔身边问她:“第一卷前奏会弹吗?”

谷依柔再回到会场的时候,那黑色缎面礼服的领口处,多了枚粉色的泪钻。那是,康又宁前十分钟,当着所有记者面替她戴上的。

戴上的时候,她俯身在康又宁的耳畔。用着仅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他:“这算是做错了事的赔罪?”

可康又宁,却仅仅只是指尖颤了一下。便笑着转过了头对记者说:“瞧我,太生疏!看来,以后我要多加练习给太太戴项链才行啊!”

休息室里的记者,哈哈大笑。可伴着那齐刷刷的拍照声。谷依柔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他说:“赔罪?需要吗?”

他康又宁承认谷依柔这个身份,为的只是给康家一个交待。她对于他来讲,什么都不算。

皇甫天鸣曾说,谷依柔对康又宁你来讲,是一个极好的选择。不是大富大贵的贵胄人家,也免了康家宁和康夫人那一派系的关注。而谷家在阳城,能立足几十年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她能带给康又宁的,也许不是直接的财富。可是,她代表着阳城各级政府机关里的中坚力量,是为康又宁日后巩固康氏总经理这个位置的重要力量。

可就算是这样,康又宁依然不将谷依柔放在眼里。而谷依柔呢?做为一个谷家的大小姐,按着她的位置,她自然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可是…

她有她的苦楚,她有令她如此牺牲的理由。

所以,当她重新返回舞台中央,重新坐回琴凳时,她只是紧紧的握住了胸前的那枚坠子,然后,重新将指尖放在了那黑白的琴键上。

第二天,媒体几乎只围绕着两件事情。

一是皇甫氏集团董事局主席皇甫天鸣与国际影后离原的绯闻,终于***。而这其中,还牵扯出了另一位重量级的人物。晋城,那家的小九爷。

二是康又宁与未婚妻大秀恩爱,公开回应前几天那些与宋晴天旧情复燃的不实传闻。

可就在这些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同时。那原本远在西北的宋晴天,一身正装的坐在阳城皇甫氏集团的会议室里。

同时出现在会议室里的,是皇甫氏集团的五大股东。也就是唯一见过皇甫天鸣带着宋晴天共同出席就任礼的五个人。

“我的意见,相信唐冶已经很清楚的传达过了。但是否可行,董事会是否支持,我也会接受大家的意见。”

她以她百分之十六的股份,要了皇甫氏所有的可动资金。准备用这笔资金,去购买康氏的散股。而拟收购的那些股权,她交给皇甫氏进行管理。唯一的条件是,她拥有这些股权的支配权。

坐在会议室里的皇甫氏大股东,觉得不太理解。

但他们也不否认,这些对于他们来讲,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公司突然拿出这些现金。会不会对正常运作造成不良影响?

宋晴天按下桌上的通讯设备,请来文律师。

“我记得我有一枚玉簪,能否拿去拍卖?”那簪子,应该值皇甫氏一个月的正常资金流转。

坐一旁的唐冶,稍稍的抬了头,看向宋晴天。她好像,比他想象的更聪明一些。她竟然可以看出现在股东们担心的,是什么问题。

宋晴天这样的举动,令在座的五人急急的摆了摆手:“宋小姐,大可不必。皇甫氏,也是我们自己的产业。虽然不及皇甫家的股份,但也是我们的依靠。如果公司有需要,我们会无条件支持的。”

季荷出站的时候,身后站着背着手的皇甫天鸣。那棒球帽下,是他漫不经心的目光。可就是这样的目光,季荷也是带着莫名的惊心的。

他的体温异常,额头上原本覆着纱布的地方,已经换成了一块她从乘务员那儿要来的创口贴。可是,那创口贴根本就掩不住那伤口的位置。据说,已经在火车上呆了三十九个小时的他,穿着那皱巴巴的衣服,一脸的倦容。

季荷问他,这是打算要去哪儿?

他却只是一笑,掏出车票和身上仅剩下的人民币看着她说:“能先补张票让我出站吗?”

季荷听后,有片刻的发懵。但现在,这是她必须接受的事实。

“需要我给你买张去安定的火车票吗?”大丰没有机场,就连个火车站,都是破破烂烂的。皇甫天鸣的火车票是去安定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去。但,这与她无关。

“无所谓!”

皇甫天鸣一耸肩,觉得哪儿都无所谓。

可是,当季荷替皇甫天鸣补了票,出了站。准备走到售票窗口给他买回安定的车票时,皇甫天鸣却只站在售票窗口外的台阶上,望着那几十年都没有任何变化的平房,小卖部,灰头土脸的人群。

“季荷,这里的空气,很新鲜!”就这么闻起来,都带着一丝丝泥土杂着青草的味道。

已经递给售票员现金的季荷,收回了手。转过身去,看着那微微仰着头的皇甫天鸣。

新鲜?

大概,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讲,都是新鲜的吧。就像,现在城市流行的那种农家乐。季荷离开了售票的窗口,走到了皇甫天鸣身后。她想问:“外面几乎都为你和离原的消息,闹翻天了。你怎么可以如此惬意的,享受着这个乡村的风光?”

在遇到皇甫天鸣的这十一个小时里,他与她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很多时候,他在沉默,发呆。偶而,他也转过身来,笑着问她:“那个是什么?”

大朵大朵的花,白色的。

季荷摇头,因为她也不认识。或者说,她见过,但并不关心。

没有得到答案的皇甫天鸣,也无所谓。只是仿佛有些遗憾的耸耸肩,便把目光再一次的投向窗外。她的手机,一直会收到同事们发来的消息。消息里说晋家的小九爷,飞抵了西北。又有消息说,离原小姐跟小九爷共进晚餐。

跑过财经新闻的季荷,当然知道晋城的那小九是什么角色。

所以,她才想不明白。皇甫天鸣是为了什么,要把自己和那小九扯上关系。这样的消息,不是他主动曝料的话,没有谁能出得了这样的新闻。而将这条新闻炒到了现在这个程度,他却选择了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现在,他玩的,是什么?

“我留下来怎么样?方便吗?”终于转过头来的皇甫天鸣,双手插在口袋里,问着走了神的季荷。

“留下?”

季荷因为他的提意,回过神来。

而皇甫天鸣,却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笑:“是的!这里,很适合放松不是吗?”

季荷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皇甫天鸣却将唇边的笑容,扬得更深了几分:“季小姐,你不是想让我如此狼狈的回到大众的视线吧?”

“你…”季荷想说你怎么可能!

可皇甫天鸣,却抚了抚额头上的伤:“好像,要先换个药了。不然,说不定会得败血症的!”

再次回到西北的宋晴天,首先去见了离原。身上穿着的,依然还是那套在宋晴天身上难得见到的正装。看着这与平日里有些不同的宋晴天,离原倒是有几分琢磨不透,她这样急匆匆来找自己的原因。

宋晴天后退一步,将那个站在门边的离原上上下下的扫了一遍。沉默片刻后,对着离原冷声吩咐道:“正在炒的那条消息,无论是你的杰作,还是皇甫天鸣的意思,我都希望你出来辟谣!”

皇甫天鸣需要和那小九那个白痴来抢离原?

她是炒作炒疯了吧!

那小九是个什么货色?是可以拿出来跟皇甫天鸣相提并论的人吗?更何况,还是争一个离原呢!

离原心底一愣,可这一愣并非是因为宋晴天这样的要求。而是,她这样的态度!

“凭什么?”

莫不是,她宋晴天到现在,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宋晴天像是猜到了离原会这样回答她,所以,她只微微一弯唇,笑得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如果你不出来辟谣,那我就让皇甫氏开记者招待会。”

“哦…

忘记告诉你了,皇甫天鸣现在无法联系上。做为皇甫氏的第二大股东,我想,我还是有这么一点儿权力的。你知道的,这样的谣言,真的会影响皇甫氏的股票,会侵害到我们股东的利益。”

还有一句话,宋晴天没说。可是,这句话也是宋晴天最想说的。

跟离原扯在一起的皇甫天鸣,太丢人。

离原眯了双眼,觉得宋晴天与前几日不太一样:“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讲话?宋晴天?还是楚忆的身份?”

宋晴天因为离原的话,只觉身子一颤!

连唐冶都不知道的那个名字,离原竟然知道?呵…

现在外面炒得正欢的那条消息,会是谣言吗?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而她,宋晴天…

在他们之间扮演的,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她一直认为,是离原破坏了皇甫天鸣和丽莎姐。当她为丽莎姐鸣不平的时候,是皇甫天鸣向她保证了他只当离原是朋友的。

那么,现在谁来告诉她。她宋晴天的身世,是那一场‘友谊’可以分享的聊资吗?

这仅仅,只是友谊吗?如果不是友谊,那又会是什么?爱情?呵呵…

大概,只能是爱情了。可是,又有谁可以告诉她。她宋晴天在这段‘爱情’里,是不是演了一个感情的破坏者?

所以,皇甫天鸣将她赶出家门?甚至,要清理户籍?

嗬…

当年丽莎跟皇甫天鸣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只是说,晴天总有一天会搬出皇甫家的老宅子。可现在,瞧这样的架势,她离原,是想把她宋晴天从皇甫家连根拨起了。

“楚忆?楚忆怎么了?无论我是宋晴天,还是楚忆,我都是皇甫氏集团的大股东。难道,皇甫天鸣没有告诉你吗?皇甫家的动产,不动产。只要是我宋晴天想要的,那就都是我的。如果我愿意,皇甫氏可以更名为宋氏,或者…

楚氏。”

在离原面前,宋晴天是永远不会示弱的。哪怕,只是虚张声势,她也做得有模有样。

离原对宋晴天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叫嚣,只觉得无法理解。她不明白,宋晴天在讲的,跟她在讲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情。

“宋晴天,你要做什么?”

她到底,是想做什么?她如果是以宋晴天的身份站在她面前,那这代表什么?代表,她介意她和皇甫天鸣的事情?这样的介意背后,会不会是嫉妒?

会不会,是爱?

回了房间的宋晴天,坐在床头。耳畔久久不能散去。是啊,她想做什么呢?原本,她听了唐冶的方法,拒绝了签署那份户籍文件。可是,康家宁出了事故。而面对是否要收购康氏散股的提议,她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其实,此刻的宋晴天,不再叫宋晴天了。

她叫楚忆,随母亲的姓氏。据说,她没有父亲。又据说,她有父亲,只是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俩。版本,有很多,很多。只不过,她所知道的是,母亲在她还没有记忆的时候,替她取了一个充满回忆的名字。然后,留下了一枚发攒做为遗物,从一栋七层楼的房子上跳了下来,脑浆四溢,鲜血满地。

之后,她被人送去了孤儿院。

在遇到皇甫天鸣的那一天,是她听说有人要把她带走,带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孤儿院里一同长大的伙伴告诉她,那些人会将她打成残废,然后让她到街头去卖艺。所以,她趁着下课,一个人跑了出来。甚至,连书包都扔在了学校附近的垃圾筒里。

可就当她连着跑了不知道多少个路口,被雨淋到全身湿透了的时候。她在路边遇到了皇甫天鸣,那时候的他,看起来…

比她还要惨。

所以,她才会停下了自己逃亡的脚步,走到了他身边。朝他莫名奇妙的伸了手,甚至,冲他笑。

之后的之后,她成了宋晴天。他说,是她送给了他一个晴天。

可是,在二十个小时之前。

她又一次的,成了楚忆。因为,她选择了收购康氏的散股,并且,是以楚忆的身份。

唐冶说,如果是宋小姐的需要。由皇甫氏出面收购康氏也是可以的,并不需要她做出这样的选择。可是…

她在想,皇甫氏收购这些股份的目的,大概是为了防止康氏与皇甫氏在某些项目上,日后出现市场分争时使用。

而她,想要拥有这些散股的原因。是因为,康家宁生死,影响着康又宁的未来。康又宁以后的道路,是走得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难,她算不到。

毕竟,康家宁有一位母亲,而又宁,什么也没有。甚至,连父亲也没有。说到底,他和她是一样的,是孤儿。

所以,她签下了那份户籍迁出文件。以楚忆的名义,要了皇甫氏目前能拿得出的资金。委托了文律师和唐冶,着手准备收购康氏散股的事宜。

唐冶告诉她说,康氏现在一直隐瞒着这件事情,为的也是不让下面的小股东有机会将康家在康氏主导权位置上,赶了下来。宋晴天不懂这些,她只是向唐冶交了底说:“又宁个性不留余地,未来的路上,大概跌跌撞撞。是我有愧于他,能帮到的地方,我想尽自己的努力。”

唐冶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只朝她轻轻一点头。

现在的她,想要做什么?

现在的她,又能做些什么?

她要以楚忆的身份,生活下去。所以,她才决定回到剧组。可是,当她听到那些暧昧不明的绯闻时,她却在下飞机的第一时间,找上了离原,要求她出来辟谣。

这样的她,是在做什么呢?

而皇甫天鸣呢?

此刻的他,又在哪儿?是在庆幸着,她已与他没了瓜葛?还是在后悔着,将她赶出门外?他有…

有在挂念着她吗?

哪怕,一点儿!

阳城经济刊的记者小桦,手里头拿着一张照片。看了足足半个小时,也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等到他对面的同事,都觉得他有些奇怪了。他才将照片递了出去:“认识照片里的这几个人吗?”

同事李军瞥了一眼照片,白了小桦一眼:“阳城跑经济的记者,会有不认识他们几个的?”

小桦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更紧了两分。目光也再一次的落到了照片之上,眼底的迷惑像是怎么也解不开:“皇甫氏集团排名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的股东,外加皇甫天鸣的特别助理。”

李军不怎么明白的从小桦手里取过照片:“这怎么了?你是在想,皇甫氏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动作?有新项目要进?”

小桦抬起头来,横了李军一眼:“你什么时候看过唐冶替女人开车门?你什么又看过这几个人对着车子行注目礼的?”

照片拍摄的地点,是皇甫氏集团地下停车场。

那个车位,是皇甫天鸣的车位。平日,一般都空着。可照片里,那个车位却停着一辆十年前全球限量五十台的捷豹。车门旁站着唐冶,亲自抵着后座的车门顶。而正与那五位股东面对面的,是一位穿着正装的女子。斜戴的礼帽正好掩去了她三分之二的容颜,令人无法窥视她的容貌。

李军被小桦这么一说,收起了自己的玩笑之心。认真的盯着照片,打量起来。看了好一会儿,他将照片递回给了小桦:“这辆车…

好像是皇甫老夫人的。”

小桦一愣,皇甫家老夫人?那都过世多少年了!

等一下…

听闻,皇甫老夫人将自己在皇甫氏的股份,留给了一个女子。

“这会不会是皇甫老夫人的遗产继承人啊?”如果是的话,那可是大消息啊!要知道,当年有很多记者,花了大力气也没有打听到个什么消息。

一旁的李军,却对着小桦同情的一笑:“要真是那个人的话,你这照片也就永远锁在档案室里咯!”

小桦不明白,一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望着这个比自己晚进社一年的同事,李军耸耸肩,有些无奈:“你以为你的前辈们真没有挖到什么料?只不过,都直接封了口罢了。做我们这一行,有些时候懂得封口,比会爆料更有前途。”

小桦又一次的沉默,盯着照片的目光,也渐渐的若有所思起来。

可就在小桦还挣扎在是要继续暗访下去,还是就这样先曝光照片,引起关注,用舆论压力来迫使这个女子现身的时候。总编突然出现他们的办公室门口,很有风度的敲了敲那扇玻璃门,对着小桦笑道:“小桦,来一下我办公室。”

这突如其来的吩咐,让小桦吓了一跳。连忙将手里的照片收进了抽屉,迅速的跟上了主编的脚步。等到主编关上门,请他坐下时,他却看到了沙发正座上的身影。

“聂记者,幸会!”

唐冶起了身,向怔在原地的聂小桦伸了手。脸上,虽然扬着礼貌的笑容,眼里却仿佛能将人冻成冰块。

小桦…

无由的觉得哆嗦。

“聂记者,皇甫氏的新闻由皇甫氏传媒负责。我想,这个行规你是懂的吧?!”唐冶的心底,其实也在后怕。如果…

如果此刻他已将照片公布在了网络,公布了宋小姐的出现。那他,要怎么向皇甫先生交待?

皇甫天鸣跟在季荷身后,虽然,她都问过他不下三次自己要去哪儿?他都没有回答她,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要去哪儿,能去哪儿。

或许,再遇到她,是一种缘份吧。那么,他应该随遇而安不是吗?

“季荷,这里的水很清,山很美!”很难得,会有这么一个地方。一出火车站就能看到这样山清水秀的样子。

季荷回头看了皇甫天鸣一眼,她想说…

那是你看惯了城里的样子,才会觉得这个地方很美。你不知道,这里到了晚上都没有路灯。走在路上,可能会一不小心踩到蛇。

呵呵…

他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长大的人啊!许是,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吧。

“这是你的家乡吗?”大丰!他想起来了,唐冶给他的资料里,曾经提起过的。

季荷没有回答,因为,她的家乡,离这儿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可是,婶婶在这里的医院,母亲带着哥哥也在这儿。所以,她才出现在这里。

“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皇甫天鸣只能这样猜测,不然,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相信,凭着他那条与离原的消息,她也不可能会是回来探亲的。

一直走在前面的季荷,因为皇甫天鸣的猜测,停下了脚步。沉默了片刻,转过身来:“皇甫先生,我觉得这是我个人的隐私!”

季荷不傻,她不会傻到认为皇甫天鸣没有对她做过背景调查。只是,她极度讨厌这样被一个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的人跟在身后。更讨厌,他那似有若无的试探。他明明就知道她的家乡在比这里更偏僻的地方,可他还非要再问她一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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