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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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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跟皇甫天鸣说的:“傻儿子有什么不好?就因为我傻,我爹才告诉我上面的那八个姐姐,以后谁照顾我,家产就得最大份。不然,按那家的老规矩,八对一,我不死才叫有鬼。”

唐冶记得,那一年,那小九才十九岁。可在他十九的人生里,已遇到过大大小小的灾难,不下二十次。

咚咚两声敲门声,让分了神的唐冶,收回了注意力。

门外,是跟着唐冶从阳城来的工作人员。走到唐冶不远的地方,小声报告道:“康董身边的老管家,来了!”

哦?

唐冶也稍稍的有些吃惊,没想到…

康家对康又宁的行为,有如此的反应。

“刚到?”

对方摇了摇头:“他是刚从机场过来,但据我分析,康少像是从中午就被人控制住了行动。因为我们从楼层的监控录相里可以发现,中午有两名穿着酒店工作服的人员推着餐车进到康少的房间之后,他们就没有再出来。而下午,康少却打电话给前台,再要了四个房间。”

唐冶抿了抿唇角,指尖交叉抵在下颚,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最近,谷依柔是不是有一场音乐会?”

对方翻了翻随身带着的工作记录,点点头:“后天,晚上七点,阳城大剧院!”

唐冶的掌心,撑到了桌子的边缘,缓缓的站起身来:“估计,康老爷子是派人请康少回去听音乐会的。”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之后。唐冶的随行人员报告。康少刚让酒店的直升机做航线审批,他预约了三个小时之后回阳城。

唐冶手腕一抬,指针现在在九点的位置。三个小时之后回阳城,那到阳城也是凌晨了。更何况,还是直升机…

这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吧?不然,他应该不至于如此的着急。唐冶翻了翻手头上刚收到的消息,确定这些消息,没有哪一件是值得他如此急切的。到底,会是什么事情呢?

但叮叮的两声手机铃声,却打断了唐冶的思维。他低头一看,是离原的电话。

“怎么…”

“皇甫天鸣不见了!”离原的声音,透着不可抑制的战栗。她只不过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他人就不见了!而且,全医院她都找了一个遍。

唐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叫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不见了啊!我在医院都找了两遍了。他没有给你打电话吗?”离原觉得自己得疯了,皇甫天鸣,多大的人了。竟然玩失踪!他以为,他还是二十岁吗?可以离家出走的?

唐冶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拧在了一起。可是几秒之后,像是稍稍的镇定了下来:“他身上没有钱,走不远的。”

从阳城来西北,是专机来的。从机场到酒店,是专车接的。他几乎没有用钱的习惯,而钱包对于他来讲,似乎就是一件装饰物。这一次出门,他一身运动装,根本就没有把钱包带出来。

离原抚着额头,觉得唐冶想得过于简单了:“你要知道,他是那个曾经只有一百美金,却玩转了整个大西洋沿岸海岸的皇甫天鸣!”

他不是只会坐在办公室里批文件的皇甫氏集团董事会主席!

唐冶不说话,因为他心里能理解,皇甫天鸣消失的原因。明天文律师会来西北。会将宋小姐从皇甫家的户籍上迁出去。这个事情,对于皇甫天鸣来讲,他很难接受。

哪怕,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那也是令他痛苦不堪的。

如果说,他想要逃避的话。那做为他的首席秘书,他只能暂时代替他守护他的一切。这才是他的职责,是他现在最应该做的。

“离原,放松!今天,你太累了!”也许,给离原造成压力的,不是那些纷纷扰扰的绯闻。而是她内心对皇甫先生的那份情谊。可是,那家小九,怕是会因为这样一份情谊,更加为难离原的。

离原不再说话,挂断了电话一个人默默的站在窗前。其实,她心理也清楚的。只不过,她还是有些害怕,害怕皇甫天鸣拖着那样的身体,出现在宋晴天面前。

她不想看到一个为了爱宋晴天,能爱到抛弃自己所有自尊心的皇甫天鸣。那个男人,哪怕再爱一个人,也更应该更爱惜他自己。因为,他在她心里,是那么的珍贵。

阖了眼,掌心抚在脸上。

身后,是的安慰:“离小姐,皇甫先生也许只是回阳城了。你不需要这么担心的!”

回阳城?

离原的唇角,掩在自己的指尖之后,默默的浅笑。笑得,好不讽刺。

“报上说,他来是为我呢!可天知道啊!”

西北的街头,皇甫天鸣一个人漫无目的走着。

这个城市,他来过大概七八次。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来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好好的停下来欣赏过一物一景。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漫步在这陌生的街头,去感觉那与阳城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

走到好像累了,皇甫天鸣便随意的在公交站台前的长椅上坐下。他对自己这样逃跑的行为,感到有几分可笑。

逃跑!呵呵…

他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身旁不知道什么坐下来一个小男孩,睁着那双带着极度好奇的大眼睛向皇甫天鸣问道:“叔叔,你头都破了,你还笑啊?”

皇甫天鸣一愣!

男孩身边的老人,快速将孩子拉到了身后,朝皇甫天鸣道歉道:“小孩子不懂事,不好意思啊!”

终于回过神来的皇甫天鸣,忽的一下有了放声大笑的冲动。

是啊,都到了头破血流的地步。自己怎么笑得出来呢?可是,如果不到这个地步,自己又怎么舍得放手呢?而真的决定放手了的自己,也许真应该抑天大笑来替自己庆祝一番的。

解脱,解脱了呢!

这大起大落的情绪,让皇甫天鸣就这么坐在休息椅上,一会儿浅笑,一会儿大笑的扬起声来。而这样的表现,却让原本还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人,纷纷避让开来。唯独那一开始的小朋友,挣脱了老人的束缚,走到他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硬币,伸到皇甫天鸣面前:“叔叔,给你买糖吃!你不要这么伤心了!”

皇甫天鸣稍稍的抬了头,目光落在了自己面前的孩子身上。

如果…

如果他和天天的那个孩子还在,会不会也像这个孩子一样,如此善良?他伸了手,没有接过孩子手里的硬币,却抚过了孩子胖嘟嘟的脸颊:“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爷爷,又转过头来:“放放,放开的放!妈妈说,是放开爸爸的意思。”

皇甫天鸣似懂非懂,心里似乎知道孩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却不确定。

“是你的,哪怕你放开了,他也会自己找回来的。不是你的,你天天把她绑在身边,那也不是你的。”

一直跟着孩子的老人家,走了上前。脸上的笑容,带了几丝的暖意。皇甫天鸣站起来,因为心底的震憾。他心里,似乎还有什么话要问。可正好停下的公交车,却让老人带着孩子朝他挥了挥手说再见。

而那个孩子在走了好几步之后,却突然转过身朝皇甫天鸣跑了过来。将那原本拽在小手心里的硬币,塞到了皇甫天鸣手里:“叔叔不要哭哦!”

然后,朝还有些发愣的皇甫天鸣挥手说再见。等到站台,再一次只剩下皇甫天鸣一个人的时候。他只是默默的给离原发了一条短信,他说:“对不起,又将你扯到了是非中来。”

信息发送成功之后,他将手机卡从手机里取了出来。随手丢在了马路边的垃圾筒。而手机,却扔到了马路中间。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飞驰着的汽车,从手机上辗过。

放手?

好吧!他真的,想要试试!

季荷第二次的爆料,同样吸引了圈内所有记者的关注。整个圈子里,似乎关注季荷的声音,比关注离原的那些新闻来得更强烈一些。

对一个完全是初入娱乐记者圈的季荷,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了解。但是…

随着有心人慢慢的挖掘,还有当惯了狗仔的灵敏,他们对季荷还是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只是,他们不相信罢了。

所以,才会有了干爹之说!

当季荷抱着一些资料从阅览室出来的时候,恰恰碰见了干爹说的原创龚楠珍。果然,宿敌见面,堪比情敌见面。事实上,她们俩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的确是情敌关系。

“哟…

我们季大主编,还要亲自找资料的哦?”龚楠珍借着自己父亲的面子,似乎并不把季荷这个刚上任的执行副主编放在眼里。言语里,也尽是些挑衅,嘲讽之意。

季荷冷冷的扫了龚楠珍一眼,并不想理会。可是…

龚楠珍却似乎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她故意的迎着季荷走了过去,停在还有两步远的位置,上上下下的将季荷打量了一番:“怎么?堂堂一个主编,竟然还穿二十块一件的地摊货?啧啧啧…

你都不觉得丢人吗?”

二十块一件的衣裳,怎么了?季荷稍稍的眯了双眼,半弯唇角:“丢人?呵…

穿着两万块的衣服,脑子里的东西却值不到二十块,那才丢人!”

龚楠珍只觉嗡的一下,像是身体里所有血液都冲到了脑门:“季荷!”

高了不止一个八度的声音,像是能将资料室的玻璃都冲破。而季荷,却只是微微的挑了眉头,轻撇嘴角,对着龚楠珍不理不睬。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报了两个新闻,你竟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起来!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面对季荷如此轻蔑的态度,龚楠珍几乎暴跳如雷起来。

“抬举?龚小姐是对自己太有自信心,还是对自己太不了解?你是一个能抬举我的对象吗?”世界上,总有这样的人存在。

以前的她是这样,现在的她,依然是这样。只不过,她像是忘记了,现在的季荷,可与以前不一样!

龚楠珍什么时候受过样的羞辱,哗的一下便跳了起来:“季荷,你少在这里装清高。谁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才换了这么一个啊!呵…

一个恬不知耻,死不要脸的女人,还…”龚楠珍说着说着,突然止住了。

因为,原本只是站在原地的季荷,突然就走到了离龚楠珍剩下不到五十分公的地方。直勾勾的就这么看着她:“再说下去!”

“说…

说你不三不四!”龚楠珍的声音,有些发抖!

而季荷,却因为她这句话,目光露出了带着寒意的笑容:“继续说下去!”

龚楠珍不知道季荷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周围众多围观的目光,却让她不能露出一点儿怯意。所以,她挺了挺胸朝季荷扬言道:“谁心里不清楚啊,你是怎么一夜之间从实习生摇身一变成大主编的啊!呵呵…

说白了,不就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干爹吗?”

可就在龚楠珍想要看到季荷难堪,羞愧的表情时。谁也没有看清楚季荷那一巴掌是怎么挥到龚楠珍脸上的。可这一巴掌,却结结实实的落在了龚楠珍的脸颊上。甚至,脸上立即起了五个明显的手指印。

“干爹?呵呵…

龚小姐,好好期待一下,龚家商超的命运!要记得,有本事乱讲话,就要有本事承担后果。”

当龚楠珍从懵懂里回过神,想要找季荷算帐的时候。季荷口袋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一把拽过围观人员里的周必清:“管好你的人,管不好她,自然就会有人来管你!”

季荷的嚣张,让所有人都侧目。似乎,没有人都对季荷的变化,无力接受。无论是她的无指标转正,还是无端升职。甚至,还有她所曝光的消息来源。这等等的一切,都令熟悉她的,不熟悉她的人,异常关注。

接起电话的季荷,越过人群,走进电梯:“喂?我是季荷!”

就连季荷自己都分不清,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着像前一分钟那样的态度来面对所有人的。以前的她,在他们面前是连抬头,都不敢的。可现在,她竟然用着如此傲慢且无礼的态度?

“荷花…”

让季荷皱了眉头的两个字,却伴着令她陡然升高的心跳:“妈,怎么了?”

“前天夜里起大风大雨,把屋顶给刮了。你哥…

你哥淋了雨,今天已经烧了两天了。”季荷是全家的指望。虽然,季母也知道女儿的收入几乎全贴补给了家里。可是,她也没有办法了。当初,要不是她哥自己不读书,去给她打工赚钱。她怎么可能读到大学?而她哥,又怎么可能从工地上摔下来,摔成这高位截瘫,生活不能自理的呢?

季荷的额头,重重的扣在了电梯的金属板面上。咬了咬牙:“你们先到二叔家住几天,等我这个月工资发了,我就寄回去。”

至于哥哥的病…

“那你哥…”母亲的声音,又一次的追了过来。

季荷握着电话的指尖,紧得不能再紧:“能不能先到二叔家借一点儿?我这也…”

她是真的凑不出来了,她现在住的地方,也是刚找的。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交了押金,她真的借不动一星半点儿的了。

“你婶婶你也知道的…

荷花啊,如果你能问同事借一点,就借一点儿吧。你哥如果不是躺着动弹不了,他也不会淋着雨挨浇的。他会这样,你也是…”

每一次,季母都只把话讲到这里。可一次,她的意思都很明确的传达给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季荷。这样的感觉,有时候只想让季荷恨不得是自己躺在那里,而不是那个哥哥。

可就在季荷还没有给出一个答复之时,电话里又传来一阵叫嚣之声。几年没有回过家的季荷,却很快的听出了,是自己婶婶的声音。那陆陆续续从话筒里传来的,是婶婶对母亲的数落。

叮的一声,电梯门从外门打了开来。

而季荷,却仿佛被这一声电梯声响,拉回了现实。

电梯门外,是二十七层的办公室。是她季荷未来的舞台,是她人生的起点…

这里的一切,才是属于她的。

“季主编!”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长相,陌生的男子。他却站在电梯的廊道,似乎专程在这儿等着季荷。

依然握着电话的季荷,不着痕迹的将男子打量了一翻。下一刻,她很果断的挂断了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电话。扬起了这几天常常扬起那似有若无的笑容轻问:“您是…”

“季主编幸会,这是我的名片!”男子从容的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名片盒,从里递出一张制作精良的卡片。

季荷的目光,淡淡的扫了那名片一眼。但她,却没有很快的伸出手,她只是将目光落在了对方的脸上。

秦方?

康氏集团总经理康又宁的特别助理?

“秦特助,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她不再是经济刊的记者,而康家少爷是一个除了宋晴天,便没有其他绯闻的清白主。做为他的特别助理,没有理由仅仅只是因为昨天那几篇报道他连夜飞往西北剧组的新闻,就亲自找上她的可能。

刚刚从机场回来的秦方,见季荷没有接下他名片的意思。倒也不急不慌的将名片收回了指尖,那唇边客套的笑意,依然挂在脸上:“好像,上一次季小姐预约过我们康少的采访。呵呵…

也不知道,季小姐还有没有这个计划。”

当然,那时候的康又宁,不可能接下这个无名小卒的采访。

可如今,他们需要一个正面接触她的机会。也需要,从接触的过程中,去了解她的本质。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季荷手中的电话,再一次响起。她低头扫了一眼那号码。

二叔家的坐机,她稍稍的犹豫了片刻。但很快的,她按下了拒听键。因为,这通电话除了要钱之后,不会再有其他的内容。她接与不接,其实都是一样的结果。

三年,她从来没有接过母亲关心、问候她的电话。哪怕,是大年三十,也是没有的。

季荷深深的一个呼吸,猛的抬起头来,朝秦方笑道:“要知道,没有做成对康少的采访,也是我人生损失啊。只不过…”

电话铃声,又一次的响起。那尖锐的声音,在这空旷的过道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被打断了的季荷,脸上有些不好看。但站在她对面的秦方,却大方的朝她一笑,指着她手里的电话:“季主编先忙,我可以再等一会儿…”

季荷没再推却,迅速的接过电话:“我说过了,你先到二叔那里借一下。”

“荷花…荷花…”

季母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慌乱。像是,见了鬼一样。季荷心口一紧,脱口而出:“妈,怎么了?”

“你婶婶,我一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她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楼梯?

季荷愣住了:“怎么样了?摔到哪里了?”

什么时候,二叔家都住上楼房了?看来,有一个会赚钱的儿子和一个嫁得好的女儿,倒真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了。

“我…

我不知道!”季母也慌了神,可原在千里之外的季荷,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要知道,救护车从县里到他们家,那也需要一个多小时。

“死了吗?”季荷的指尖,紧紧的按着自己的胸口。她现在,急需知道的是…

死了吗?

如果死了,那母亲的行为是什么?杀人?过失杀人?自卫杀人?如果量刑,这都会被判多少年?如果母亲不在,那谁来照顾那生活不能自理的哥哥?而二叔,堂哥,堂妹,又会怎样?

季荷的脑子里,忽的一下涌进了很多很多的问题。

这些,仿佛让她应接不暇。

“季主编,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秦方只能依据自己听到的消息来分辨现在的情况,但他可以肯定的一点,那就是…

现在这个季主编家里,会需要大笔的钱。

可是,瞧她用的手机,身上穿的衣服,他可以很确定的判断,她拿不出。这时候,他主动帮她,会赢得她的注意。而她不接受他的帮助,他也能从中知晓,在幕后帮助她的那个人,是不是皇甫氏的皇甫天鸣。

这…

才是他今天出现在季荷面前的原因!

坐在火车上的季荷,才觉得一切恍惚。

母亲失手将婶婶推下了楼梯,按二叔的来电,是说摔得头破血流。但幸好,人没有大碍。可婶母家的亲戚,却将母亲绑了起来,说要血债血还。高烧不退的哥哥,在一直没有送医的情况下,病情越来越糟糕,甚至,还有了其他的并发症。这些消息,都是二叔在电话里告诉她的。

就在二叔跟她说起这些的时候,那位康氏集团总经理的助理秦方,一直站在原地。等到她挂断电话时,他只是从口袋里递出一张透明的卡面,笑着对她说:“季主编可以先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康少的采访时间,我们到时候再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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