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雪的心里顿时塞的无法跳动,她没有想到,楚邵东,原来也有如此苦不堪言的过往。
“邵东的妈妈叫邵梦怡?”
“是的。而我心爱的女人叫:雪怡。”
楚浩停了停,抬起头,看着梦雪:“她就是秦雪怡,你的妈妈。”
梦雪只觉得头顶天雷滚滚。
这个世界,怎么会是这样?
一向宠她爱她的楚爸爸,原来爱慕的是她的妈妈,而他和妈妈的孽缘,是妈妈失去丈夫、自己失去亲生父亲的导火索!
她的世界,顿时坍塌了。
她一直如父亲一般敬重楚浩,可此刻他素来高大的形象顿时化作全无。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童氏企业最顶层,她的办公室。
所谓的神秘企业老总苏岳迩原来竟然是皇甫枫,皇甫枫这个疯子竟然向她求婚。
更让她心情万般难受的是,楚浩的一番话。
原来,她和楚邵东,真的有如此纠结的缘分。
难道,这,真的是天在作弄她吗?
窗外,突然雷雨倾盆。今年,该到了台风的季节了。
贺兰奕敲门后,自行进入,给她端了一杯热巧克力。
近来,她愈发懂得梦雪的心了。梦雪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递上一杯热饮,最好的是巧克力,可以让情绪缓解。
梦雪抬起头,淡淡的紫色从眼中化开:“你早就知道苏岳迩是皇甫轩?”
贺兰奕依旧不冷不热不亢不卑:“我不知道。但我猜到应该会是总裁的某个熟人。”
“此话怎讲?”
“慕助理,是苏总贴身助理,在他身边很多年了。为了约您的时间,慕助理给我来过好多次电话。如果不是为了要见到您,只是普通的商业合作,她完全可以代理苏总,直接把方案给我,但她一直没有这么做。”
梦雪不得不佩服贺兰奕对信息的敏感度。
她却更陷入沉思了。
为什么,皇甫轩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那么做?在维也纳、在三亚,他们有很多相处的机会,他这么做,难道是为了证明他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吗?
只有皇甫小婉才有这个胆量这样穿着到处照耀。
“梦雪,你不会一天到晚都猫在这个办公室吧?”小婉两眼也不瞧梦雪,只是拨弄着梦雪办公桌上的小挂坠。
这个,还是叶梅留下的,梦雪为了保留对叶梅康复的一丝希望,她尽力的保持这里的原貌。
看着调皮的小婉,梦雪脑子里砰的一下子出现见到苏岳迩的场景。
不知怎的,她觉得苏岳迩和平常她看到的皇甫轩,总有点哪不对。
“梦雪,你怎么了,是不是脑子烧掉了?”小婉笑嘻嘻的说。
“对了,我的同胞弟弟皇甫天鸣明天下午要来上海,说是找大哥有事,可皇甫家的司机刚好都派出去了,你能帮我弄辆车和司机,送我去机场接弟弟吗?”小婉俏皮的做了个鬼脸。
原来,找她,果然是有事,这不是什么难事,梦雪一个内线电话,贺兰奕便安排好了一切。
可,小婉并不急着走。
“梦雪,你知道吗?二哥今天突然飞墨尔本了。”
墨尔本?
轻轻松松的以苏岳迩的身份闪亮了一下,就跑到墨尔本做什么?
“二哥去那边,说是要让自己静一下,顺便买几只羊。”小婉说的一本正经,好像皇甫轩做的是一个大生意。
“羊?”
“是啊,梦雪,你不知道吧?养羊很挣钱的,一只小羊养大了,可以至少转80美刀呢。”
梦雪彻底晕倒了。这个皇甫小婉和皇甫轩真是与众不同。
一会儿说是给藏獒配种,一会去澳大利亚买羊。
“可是墨尔本也没有羊啊。”
“梦雪,我发现你真的很笨也,墨尔本有做养生意的farmer呀!”小婉不屑的冲梦雪做了一个噗状。
被小婉纠缠了一个下午,梦雪好不容易把下午该签批的文件批出去,便被她拽到沪城城郊的一个小湖边吃饭。
没想到,在这,却碰到了皇甫天鸣。
“天鸣,你不是明天才到的吗?”
小婉迎了上去。梦雪看不清天鸣的脸。
“妈让我早点过来,说大哥这边的事有点棘手,让我过来帮忙。”天鸣的声音很脆,很好听。
“大哥的生意也有棘手的时候?”小婉一脸不可置信。大哥素来都是能力超强,野心超大的,怎么会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时候?
小婉转身将视线让了开来。
一道俊美的笑容旋即落在了梦雪的眼中。
皇甫天鸣,嫩的就像个水豆腐似的脸蛋,好看的五官,精致的就像混血美人一样。
而天鸣,见到梦雪,居然,也一怔,连嘴里的话都不利落了
“也,没,什么。”
“究竟有还是没有啊?皇甫天鸣。”小婉看了看天鸣,又看了看梦雪,奇怪的鼓着双眼,心里却有点奇怪的感觉。
“这位是梦雪啊,我们未来的二嫂。”小婉的话一下子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气场。梦雪显然对这句话很不满。
她想起了苏岳迩。
忽然她自如的笑了,伸出手给天鸣:“小婉素来喜欢开玩笑,我知道她喜欢我,可也不带这么埋汰你二哥的。天鸣,你好,我是童氏的桐梦雪,很高兴认识你。”
“大哥呢?”
小婉很自然的将他俩分开,引着他们往湖中心走。
这是一处吃河鲜的地方,特意把餐馆用浮木搭在湖中央,走起来一晃一晃的。
梦雪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湖水的一个大波浪扑来,害她差点从浮桥上掉了下去,还是皇甫天鸣眼疾手快把她捞住。
一个反作用力,梦雪便落入了天鸣的怀里。
天鸣年纪尚小,比起皇甫轩来说,身上有着嫩娃子特有的青葱气息,在他的怀里,梦雪好像回到了中学的时候。
其实梦雪只是比他半岁而已,只因上学早,经历的事多,所以显得成熟罢了。
天鸣的脸却红了,一直红到脖根子。
今晚的主菜是老鼠斑,斑鱼的一种,一条鱼就要7、8千元。
“这种鱼不是海鱼吗?”梦雪很奇怪,明明来湖边,吃的却是海鲜。
“叫人从北海市空运过来的,早上才从南海捞上来的哦。”小婉眨巴了下眼睛,夹起鱼鳃边上的一块嫩肉就放到了梦雪的碗里:“我的好嫂子,二哥为了你,可谓用尽全力啊。”
是啊,连个小小的晚饭,都动用空运,真是奢侈。
天鸣听了这句话,依旧默默无闻的吃着。看见他把老鼠斑上调味的葱花一点一点的撇掉。
“你不爱吃葱吗?”梦雪的声音软软的,就像姐姐一般温柔。
天鸣抬起头,明亮纯净的眼睛看着她,笑了笑,露出了深深的两道酒窝,点了点头。
活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
可不就是个大男孩吗?刚刚19岁的年纪。
可小婉生日不也是他的生日吗?龙凤胎怎么都不一起过生日呢?
皇甫家,都是怪人。
梦雪在心里下了一个定义。便不再打理姐弟俩,吃了起来。
话说,湖边的私家菜还真是好吃,酒糟炒田螺、大闸蟹、农家鸡、小河虾,无一不鲜,无一不嫩。
“吃饱了,我们就去湖边的别墅玩玩。”小婉看着饕餮过后的狼藉,伸了个腰,不经意的说道。
“小婉,我还有事,必须回童氏。”梦雪一听去别墅,神经就紧张了起来。
自从遇到苏岳弥,她对皇甫家都变得不再那么信任。
皇甫轩,这个家伙在她脆弱的时候,轻而易举的获取了她单纯的信任,可到头来,还不是他的谋算?哪怕这场谋算只是为了他和她能结婚?可是结婚不是应该有爱情的吗?
突然她心底冷笑了起来,她和楚邵东,何尝又有爱情呢?
顶多,只是她对婚姻的执念而已,现在看来,也是大家的笑话。
可,天鸣竟然默不作声的拉起了她的手,便往湖边的船走了过去,完全不容她反抗。
于是,她冰凉的手又落入了他炽热的掌心,热的就像火山岩溶,快要让她热的窒息了。
小船摇摇曳曳的,湖边的灯火透过垂柳,落进每个人的眼里,是不同的感怀。
其实,今天的小婉,有点反常。
她知道,百里彦和初念今天要来湖边的别墅,线人的爆料从来不会错的。
所以她特意发了短信给楚邵东,没想到,他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万般无奈之下,她想到的,只有桐梦雪了。
对不起,梦雪,虽然这样可能会撕开你的伤口,但我相信,二哥会很好的为你治疗好一切伤口的。小婉心里暗暗说道。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天鸣的嘴唇不同于皇甫轩,是不薄不厚的那种,红红的,很是鲜嫩。
这是她曾经最爱的意境。
没想到,皇甫天鸣也喜欢。
三个人靠近湖边,先后跳了出来,猜到泥地上的时候,不约而同都溅上了些泥巴在裤脚上。
“小婉姐,你究竟带我们来这做什么啊?”天鸣皱了皱眉,看着米黄色的长裤腿上全是泥巴。
“小雪,你的裤腿呢?我看看。”天鸣正要弯腰帮梦雪,被小婉一手打开。
“老弟,我比你大半小时,你叫我姐,梦雪比我们大半岁多呢,你怎么叫人家小雪,而且她还是我们未来的二嫂。”
“小婉。”梦雪实在受不了小婉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天鸣勉强反复强调她将来要嫁给皇甫轩,这是哪门子的亲事,她从来没有答应过,怎么就扣上了这么个帽子。
“难道你还想着邵东哥吗?”小婉双眼如火在黑黝黝的湖面上仿佛会擦出火花似的:“你知道的,初念的存在,而且今晚就会让我们看清楚,邵东哥喜欢的女人究竟什么样的,邵东哥,还值不值得你惦念!”
闻言,梦雪脸色大变,马上希望掉头回去,却看小船已经开远。
“姐,你!”天鸣看到梦雪备受打击的模样,心里竟生了恻隐。
“百里哥。”
三个正在吵嘴的人,听到这声娇滴滴的唤声,立刻受了声,什么都不说。
小婉得意的眼神看着梦雪和天鸣,心里却有点苦苦的涩。
“念儿。”百里彦的声音有点急促。
“百里哥,念儿好想你啊。”初念的声音如夜莺婉转,黑暗中传来了拉链开闭声。
小婉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梦雪悄悄的望向她,恍然明白了。
“敢情今天我们来,是抓奸的?”天鸣一脸刺激的模样,一改适才面对梦雪的娇羞。
梦雪诧异的瞪了天鸣一眼。天鸣才乖乖的闭上了嘴。
却见小婉的眼睛里已经快撑不住的酸意了。
三个人才发现他们落脚的地方是百里家在湖心岛的别墅的窗户下。
“这对狗男女,居然不关窗户。”天鸣胆大,站了起来,刚好窗户里的灯灭了,却传来更为低沉的喘息声和初念娇滴滴的呻吟声。
梦雪扯了扯天鸣的裤脚,两人便一路猫着腰,沿着小路走了出来。
“小婉,这样做,又何苦呢?”天鸣自行叹道。
梦雪对天鸣更加诧异了。
“小雪,你知道的,我们皇甫家和百里家有联姻,百里家只有两位公子,所以小婉从小就知道自己是百里家的儿媳。彦哥哥对小婉也是极为疼爱的。没想到半路跑出个初念。”天鸣红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嘴里蹦出的话却着实让人吃惊。
“初念以为自己是大影星,就攀的上百里家了,百里家族,根本就没有真正想过迎娶她。彦哥哥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其实他早就知道那个女人暗地里和邵东哥勾勾搭搭了。”
小婉也从黑暗的丛林中穿出,站在天鸣和梦雪身边道出了这么一番话。
梦雪的脸上却有点挂不住了。
勾搭?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勾搭的呢?真的只是在维也纳皇甫家的天台上,才是多年后的第一次重逢吗?
“走。我们回自己家的别墅。”
小婉拉着梦雪,不由分说的往前走。
似乎证实了百里彦和初念的事,她才死了心。
何必撞破南墙呢?百里彦和初念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心里也骂自己贱。可是她,皇甫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就输给一个戏子呢?
“小婉,感情的事顺其自然的好。”梦雪很低沉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却不小心撞到了一堵墙上。
不对,墙怎么可能有温度?
抬头,却是……
在皇甫家别墅门口碰到了楚邵东,三人皆觉意外,还是小婉脑子转得快。
“邵东哥,顺着我们身后哪条路走过去就是百里家的别墅。百里家的只是一个独栋别墅,没有院子,站在窗外,什么就都知道了。”
梦雪心中一惊,没想到小婉,对待感情这么幼稚,又这么的不理智。
楚邵东铁青的脸,却看着梦雪。梦雪低头,才发现天鸣竟然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衣角。
“天鸣,你。”
“对不起。”天鸣转身闪入别墅,小婉也吐了吐舌头便离开。
湖心岛上的风就着月色吹了起来,好凉。梦雪被小婉临时拉过来这里,身上穿的还是职业套装。裙子只是及到膝盖,有点凉。
楚邵东却莫名的蹲了下来,双手捂上了她的膝盖!一股暖流顿时通往了全身!
她的脑海里不可抑止的又浮现了楚浩所说的话。
她知道,不管他对她再怎么心软,她又如何的心动,她和他之间永远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但,她,还是希望他幸福。
她便也蹲了下来,月光下,淡淡的紫色眸光闪烁,看着他如冰一般纯净深邃的瞳孔。
“你其实,也有点喜欢我的,是吗?”
冰人显然没有料到梦雪会这么说。手中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楚爸爸把一切都告诉我了。邵东,我不怪你。”梦雪素来都是富有同情心的,她双手覆上了他的,才发现他的指尖已有凉意。
“既然我们无缘相爱做夫妻,我们就做一对好朋友吧。哪怕让我远远的看着你,只要知道你幸福,就好,可以吗?”她说的真诚,双眼中有一股暖意流动,似乎也感染了他的。
他没有想过,父亲竟然知道他的一切,包括他知道楚童两家的恩怨,以及他对梦雪的心情。
这样一个女子,自己害了她几乎身败名裂,却还要和他做好朋友?
夜光下,树叶沙沙响,微微的花香沁入鼻息。
这样的看着他曾经的妻子,心中忽然涌现出一种情愫,是如此美好。
这种感觉,怎么和十岁那年见到三岁的她,如出一辙呢?
他的脑袋微微的疼了起来,不再说什么,只是用力的回握着她的手,便像是同意了她所说的。
“你们童家在湖心岛也有别墅,你知道吗?”他站起身,刻意的把头背了过去,说出的话,却有点沙哑的味道。
“哦?我倒是不知。那有人住在这吗?”
“你妈妈的骨灰盒便安放在此。”
这句话让梦雪的心和身子顿时失去了任何的感觉。
妈妈。
妈妈。
妈妈。
这个心底里她呼喊了多少次的称呼。
让她的心痛了多少年的妈妈。
竟然一直安睡在这里吗?
楚邵东带着她往湖中央最大的别墅走去。走到门口,便有门卫与他们确认身份,领头的人一眼便认出了梦雪:“小姐回来了!我是鸿叔的弟弟,叫阿元。”
梦雪借着路灯,看了看,确实和鸿叔蛮像,但年纪却只有四十岁左右。
“阿元你好。今晚我和邵东可能要在这里休息,能帮人安排两个房间吗?”站在别墅门口,梦雪压抑着莫名的心情,她觉得自己成熟多了。
不但可以自如的面对楚邵东,也似乎能够掌控自己的情绪。
妈妈,我来了。
阿元很快便让佣人打扫了两间房。
“阿元,我妈妈的……”说到此,梦雪还是哽咽了。
“小姐,我晓得,夫人有专属的房间,那便是夫人生前最喜爱的地方。明天是十五,我们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斋戒沐浴上香,为夫人祈福。”
阿元不无伤感。
梦雪看得出,阿元很了解自己的母亲,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
也罢,既然今夜已晚,不如明日再议。
她冲楚邵东笑了笑,似乎感激他告诉她这里的事。
楚邵东第一次毫无心理负担的欣赏起她的美,才发现,她的美,原来如此扣人心弦。
第二天,阿元果然组织了众人,祭拜了起来。
“小姐,今天因为你第一次来这,我特意安排了人采摘了更多的鲜花和瓜果。都是夫人生前最喜爱的。”阿元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快乐。
他一定对母亲很好。
“其实夫人去世时,我还小,但那时已经跟着哥哥阿鸿住在这里了,替老爷和夫人打点些事情。”阿元回忆了起来。
“夫人一向来都是最仁慈的,她曾经资助了很多孤儿和贫困儿童,我就是其中之一。”说到这,阿元的话语有些不太顺畅了,似乎悲痛了起来。
“小时候,我和阿鸿很早就没有了妈妈,所以夫人,就像个姐姐,又像个妈妈一样照顾着我们。”
阿元一边说一边点了一把香,待香着了,吹了吹。
正要把香递给梦雪,楚邵东也出现了。
“楚少爷,你。”阿元面露难色,看了一眼梦雪。
阿元看到过各种媒体的报道,知道楚家的少爷对自家的小姐做了什么样的事。
梦雪转身,淡淡的清风便透过纱窗吹入房内,晨曦的阳光如乳白色的牛奶一般,让人甘之如饴。
楚邵东尴尬的笑着,冰山在悄悄的融化。
梦雪恍然明白了,他引她来这里的原因。
于是便示意阿元递过一支香给楚邵东。
阿元安排好一切,知趣的领着众人下去,独留梦雪二人在内。
梦雪手握着香,心中默念着母亲的名字。
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找到了母亲留下来唯一的纪念:骨灰。
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出于怀念,还是等着和母亲合葬,所以母亲的骨灰一直这么供奉着。
楚邵东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雪怡阿姨。”
梦雪并不吃惊,只是由着他,把心里的话都说透。
“小时候,曾记得,你最是温和,和我的母亲,也最相好。母亲说过,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有共同的养父母,所以她的也是你的。”
“直到有一天,我赫然发现父亲的事,才知道母亲之所以一直过的很不好,竟然是因为如此不堪的原因。我不忿,不忿她的温和和淡雅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回报。所以我开始了仇恨。”
“这样的恨,让我活了整整十五年。”
“对不起,当我带着复杂的心情做完了一切自以为是的完美报仇,我却一点都不快乐。时至今日,我才明白,很多事,当事人也是无奈。”
梦雪的心一紧。
“对不起,雪怡阿姨,我给你磕头了。以后我或许不会再回来这个宅子了。但我和梦雪说好了,会做一对好朋友,如果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会补偿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