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林的哀嚎声中,傅恒夜毅然决然地领着苏柯上了飞机,开始了他们为期一个月的蜜月旅行。
一个月后,付林一通电话打来,控诉老板的无耻行径。
而傅恒夜听到他的声音便掐断了电话。
苏柯道:“付林好可怜。”
傅恒夜只道她实在是太年轻,“有宋明致在,他能有多可怜?”
“年终奖你还是多给他一点吧。”苏柯于心不忍,怎么说也是自己未来的姐夫,不能对人太残忍。
傅恒夜把她裹得跟熊似的,苏柯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从围巾缝里冒出来。
“你要憋死我。”
“走了,看极光去。”
两人蜜月的最后一站便是到北极看极光。
他们提前了一个星期到目的地,终于等到了一个会出现极光的日子,两人在一堆旅人之中扎堆,苏柯听着当地人为他们讲述各式各样的离奇故事,笑得直喘气儿。
傅恒夜却在一边和人摆弄着相机架。
苏柯踩着厚厚的积雪,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傅恒夜穿得也很厚,苏柯的两只手都没能扣拢,还差点把自己给摔着。
出师不利的苏柯有点生气,“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吗?”
“我要你给我说一次呀。”
傅恒夜:“……”
他发现苏柯无理取闹的本事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没办法,宠老婆的傅大总裁只能安抚炸毛的爱妻,老老实实说了一遍自己的目的。
苏柯笑得眉眼弯弯,“我也要照。”
说着,她就站在镜头前。
傅恒夜给她照了几张,照着照着,便笑了。
苏柯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她拗姿势很累的诶。
傅恒夜道:“我觉得我在拍一只南极企鹅。”
苏柯:“……”
刚才和傅恒夜一起摆弄相机架的男人走过来,看了一眼苏柯,用英文问道:“那是你的妻子吗?”
傅恒夜笑意不减,点了点头。
“她很可爱。”
“谢谢。”苏柯很娇羞。
傅恒夜道:“可爱的企鹅么。”
苏柯:“……”
苏柯跑过来要打他,傅恒夜灵活一躲,泥菩萨过江的苏柯便结结实实地滑倒在地上,嗷嗷地叫起来,傅恒夜连忙把她拉起来,“摔哪儿了?”
苏柯的回应是往他的脖子里塞了一坨雪球。
傅恒夜:“……”
苏柯看着傅恒夜蹦蹦跳跳抖落雪球,笑得不能自已,和傅恒夜度蜜月以来的这些日子,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爱傅恒夜了。
刚才男人哈哈大笑,“你的妻子真可爱。”
苏柯笑得脸颊红扑扑的,看着像红苹果,的确可爱。傅恒夜看了一眼,决定不生气了,反正把苏柯惹得不高兴了,还是得他自己哄,得不偿失。
“快看,来了!”
忽然,远处的天际出现了几缕绿色与黄色交织的光,像纱巾一般柔软,那些旅人们都叫了起来,纷纷拿起相机拍照。
“去,到那儿站着,我给你拍一张。”
“不,我要和你一起。”
于是傅恒夜定好时间,和苏柯站在镜头前,傻乎乎地微笑,身后是斑斓飘逸的极光带,美得惊人。
两人拍完照,坐在雪地上看了半天的极光,苏柯不住感叹自然界的神奇,傅恒夜抓着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包里给她焐热。
回到小屋后,苏柯对着那张照片乐不可支。
“这是一只北极熊。”苏柯指着傅恒夜,又指了指自己,“这是一只可爱的偷渡而来的小企鹅。”
“为什么要偷渡?”
“因为南极北极没有直达交通,小企鹅买不到单程票。”
苏柯说得煞有介事,傅恒夜忍不住压在她身上,刮着她秀挺的鼻梁。
“我是说,小企鹅在南极待着不好吗,为什么要来找北极熊?”
“因为——”苏柯努力思考。
“因为北极熊的毛比较温暖。”
傅恒夜:“……”
“你就不能说这是因为爱?”
“哪有这么夸张的爱?”苏柯失笑。
“那小企鹅除了贪恋北极熊的温暖,它喜欢北极熊吗?”傅恒夜一脸你跟我谈恋爱就是贪图我温暖的毛,你个负心汉。
苏柯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喜欢呀,不然她就把北极熊的毛都啄光了,然后给自己织了一件熊毛大衣。”
傅恒夜恶寒,“我不介意你现在也剥光我。”
苏柯:“……”
于是苏柯恭敬不如从命,手从傅恒夜的毛衣下摆伸了进去,手下的肌肤在她的触碰下微微颤栗,苏柯的手流连在他结实的腰腹上。
“你在干什么?”傅恒夜被她冻清醒了,冰一样的手在他皮肤上摸来摸去。
苏柯一脸感慨,“好暖和。”
傅恒夜:“……”
敢情这死丫头是把他当暖炉了!?
“苏柯,我看你是找死!”
傅恒夜把她的手揪出来,将人打横抱起,扔进了他们的床铺。
这个小屋是苏柯来到当地时经过精挑细选敲定租来的,床铺设计树洞的形式,一下子就吸引了苏柯,床内有暖黄色的灯光,特别温馨,特别温暖。
当傅恒夜的头第三次撞上头顶的木板时,他怒了。
“苏柯——!”
傅恒夜将她架在自己的腰上,笑容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
“在外面就自在多了。”
苏柯:“……”
苏柯八爪章鱼似的抱着他的脖子,一方面是怕自己掉下去,一方面是实在太冷了。
“没事儿,一会儿就不能冷了。”
苏柯被他欺负得眼泪汪汪,说不出话来。
“你、你这混蛋!”
“舒服吗?”
苏柯:“……”
“在家里也这么试试吧,咱们还有好多姿势没有解锁。”
苏柯:“……”
忽然有点后悔嫁给这个禽兽了。
到最后,苏柯筋疲力尽,傅恒夜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吭哧吭哧地收拾地上的残留物。
苏柯冷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