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柯的名字,苏振华发出呜呜的声音,费力地想转过身来看,薛文渊似乎很厌烦听到他的任何声音,朝身后一个高大男人丢去一个眼神,男人立即上前踹了苏振华的小腹。
苏振华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像是昏迷了。
苏柯的视线从他身上收回,心中没有半分同情之心。
薛文渊看到苏柯,脸色微变,“阿夜,你这是?”
他看向张镇,眼中似有责备。
傅恒夜找到苏柯的事情,张镇竟然没有事先告诉他。
傅恒夜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是我让张镇先替我瞒着的,我的人闯了祸,我理应代她上门赔礼道歉。但是我对薛伯父你也有一定了解,如果知道我来了,这个歉恐怕就道不成了。”
薛文渊面部肌肉抽搐一下,傅恒夜的话外之音可以说很不要脸了,不就是逼着他宽宏大量放过苏柯嘛。
但苏柯涉及的是薛情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不能轻易放人。
“阿夜,咱们有话慢慢谈,先坐下。”
苏柯站在傅恒夜身侧。
薛文渊唤人来给傅恒夜上茶,“上好的雨前龙井,你尝尝。”
傅恒夜品了一口,赞赏地点头,“薛伯父对茶依然情有独钟。”
二人竟然抛开苏柯的杂事,悠然品尝闲谈了一番。
直到苏柯焦灼地动了动脚,傅恒夜才放下茶杯,缓缓开口道:“薛伯父,最近福云的情况如何?听说去年五月份的时候,福云吞了一块地啊,现在开发顺利吗?”
傅恒夜这句话简直戳中了薛文渊的心病,去年五月份他是投中了一块肥地,用来建一个高档楼盘,结果上个月工地上出了个大事故,工程打桩时弄死了一个人,尸骨无存。
按理说在建筑行业开工建地时打桩死人也不算多大的事故,事后给家属赔个满意的死亡赔偿金就行,偏偏这次死的人不一般。
死的人是当地公安局某领导的远房侄子。
福云虽然在黑道称霸,近年来也在往白道上发力,有点金盆洗手的意思,手还没洗干净,白道的势力已经找上门了,光拿钱是摆不平的。
死者家属的意思是:我家孩子来你这儿走一圈,命就这么走没了,你们不给个满意的说法,就等着产业被端吧。
薛文渊为此焦头烂额,对方明摆着是要找他大麻烦的。
天知道那个该死的混蛋侄子怎么会没事儿跑工地上去,还好死不死地跑到他的工地上,死得粉身碎骨!
薛文渊怀疑有人在背后整他,但是那人势力比他大,他揪不出来,等待他的路只有一条,服输。
并且从此都要被那个人牵着鼻子走。
这对于纵横江湖三十年的薛文渊而言,难以接受!
薛文渊摇头叹息,向傅恒夜倒了一番苦水,“怪我那混账儿子不争气,竟然连个小小的工地也守不住!”
薛文渊还有个快三十岁的儿子薛元,是他和外面女人的私生子,薛情死后,那个女人便带着孩子随了薛文渊,而薛文渊的夫人在他们来后的第二年,便因思念女儿病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