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可以带尚书衔出征,但兵部的事必须得有所交代,所以领命之后,他就着手安排人手接替他,事情自然得在绝密状态下进行,不能让外人看出一丁点破绽。
忙碌了一天刚刚歇下,李仙儿却来了。昨晚李默放了她的鸽子,李仙儿心里还是有些怨气的,今晚是过来求补偿的。
李默也觉得亏欠了李仙儿,就对她说:“我等等去你屋里。”
打发了李仙儿,又处理了两桩急务,正要起身去后宅,汪竹韵却带着婷婷过来了,婷婷头上戴着一朵红花,粉妆玉琢,可爱的不行。
李默逗她玩了一会儿,想到自己不久就要出京,需要交代汪竹韵几件事,有外人在不方便说,就叫银铃抱婷婷出去玩,汪竹韵却会错了意,人一走就把李默抱住了。
哭诉说李默几个月不曾搭理她了,她活在卫国公府里就是守活寡,说的李默又好气又好笑,承诺她改日再约,汪竹韵不干说李默敷衍她,撒娇,撒泼,闹得李默无法脱身,本想略施手段敷衍她一下,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
汪竹韵心满意足的走了,李默却后悔的不行。连续两次放李仙儿的鸽子,这可怎么是好,思虑再三,他又摸出了汪寿侗送他的药盒子。拈起一粒紫色药丸正要服下,忽然发现盒子里还有一些红色的小药丸,只有仁丹大小。
上次他服了一颗紫色药丸,虽然药力不错,但副作用也很大,思来仍心有余悸,见红药丸较小,便拣了一颗吞了下去。
这药丸入口之后凉哇哇的很舒服,口齿之间留有一股异香。
李默觉得挺好,就顺手捡起三四粒一起吞了。
也不觉得有什么,就去了李仙儿那。
奶妈早早的带着娉娉睡觉去了,李仙儿在房里准备了酒菜,陪李默饮酒。
几杯酒下肚李默的面颊就红了起来,眼睛也红了。李仙儿见状,忙命撤了酒席,服侍李默宽衣就寝。李默一把抱住她狂野地动作起来,李仙儿又惊又喜,小心奉承,但渐渐的就觉出不对劲来——他越来越亢奋,动作越来越粗野,呼吸急促,目赤如血,脖子上青筋爆出,整个人像着了魔一样。
李仙儿久在风尘中,阅历广博,知道这是药性发作所致。
她又惊又怕,奋力推拒,触手处他的身体紧绷如铁,硬挺如钢,冷冰冰的竟没有一丝一毫人的气息。
李仙儿大惊,张口想叫,却被李默一把掐住了脖子。
她张不开嘴,喘不过气,推脱不掉,挣扎不了。
只得咬牙忍受。
李默的动作如排山倒海,越来越狂暴,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
李仙儿绝望了,一滴眼泪悄然滑落,睁着眼睛昏死过去。
几乎就在同时间,李默一声怒吼,身体紧绷如铁,**地栽了下去。
两天后的大朝会上,武威上将、太子太保、兵部尚书、上柱国、卫国公李默因为积劳成疾而告假没有露面,此事虽然再三淡化,但还是震惊了整个长安城。
人人纷纷揣测,朝中又出大事了,功勋卓著的卫国公被人黑了,弄不好已经挂了。
也有人猜测李默是秘密出京,去徐州领兵打萧咸去了。
种种传言不一,纷纷扰扰,让李默苦不堪言。
他现在只能怨恨自己,汪寿侗送他这盒药的时候曾告诫过他紫药丸一次一粒,十二个时辰内不得服用第二粒,一个月内不得超过六粒。红药丸个头虽小,药力却十分彪悍,服用时更是要慎重。他竟然把这些话抛之于脑后,一口气干了四粒红药丸,没死就已经是奇迹了。
这能找谁说理去。
宁是敬和关东和来府探望之后,面面相觑,神勇无敌的李大将军,口口声声要率军踏平江南,结果自己就把自己给玩蔫了,这可如何是好。
病情已经查明,宁樱羞的没脸见人,宁是敬只好叮嘱姜鸢等人,要她们好好照顾李默。
出门之后,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又是苦笑摇头。
事已至此,讨平江南的重任只能落在傅西山的肩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经过太医的精心治疗,李默的病情稳定了,妻妾面前却有些抬不起头来,宁樱恨死了丈夫的无状,连面都不肯见。文芫嫉妒的恨不能咬他两口。汪竹韵有些心虚,正是她坏了李仙儿的好事,才迫使李默剑走偏锋,出了岔子。
商小青纯真朴实,不知有错,给李默煮了不少好吃的。可惜李默全然没有半点好胃口。
李仙儿被李默折腾的散了架,现在也在床上躺着。
里里外外就姜鸢一个人在支撑。
李默握着姜鸢的手说:“幸亏还有你,不然这个家就完了。”
姜鸢笑骂道:“贪心鬼,吃独食的恶贼,有好东西为什么不拿出来分享?”
李默道:“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早知道那东西不是好东西。”
姜鸢道:“是,不是好东西,所以就偷偷摸摸一个人吃,怕祸害我们对吧。”见李默窘迫,便道:“行啦,我又不是责怪你。你赶紧好起来出去亮个相吧,你这一病,简直天翻地覆,长安城里的人都在议论又要改朝换代了呢。”
李默道:“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有这么多人看我的笑话。扶我起来,随我跨马游街去。”
姜鸢咯咯地笑了起来,道:“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躺着吧。唉,以前不知道你这家伙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你这一躺下,整个朝堂就像塌了半边天。算了,你休息吧。”
李默抓住她的衣袖:“你有事瞒着我,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文翠她……”
姜鸢道:“文翠喝了周太医的药已经大好了,不是她的事,算了没事了,我还是不说了,等你养好了病再说。真的没什么大事,那,是你自己要听的,再有什么事我可不负责任。王元璋出事了。”
王元璋出事了,比李默的事还大。
自上次李默过问过他的事后,兵部就有了人留了心,找了个机会特准他过年时回长安来探亲,王元璋当然求之不得,当即启程回京,结果船在黄河遇到风浪沉了,王元璋落水,
旱鸭子不会水,折腾了几下就沉了,后来虽然被救出来,人却已经冷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