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你和湮灭之眼一样,都是我要打败的人。”
兰陵王眼中闪过的杀机,让人恐惧。
“如果你要执意这么纠缠我的话,我不介意在沙尘暴来临之前,就把你跟玄策干掉。”
“兰陵王,你!”
“不要用这种眼神来看着我,前面就是你们所说的遗迹,那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我们可以就在这里,就此分别,玄策,你跟她走吧。”
兰陵王说完,也没有丝毫留恋的朝沙尘暴深处走去。
“非常好,兰陵王,就算没有你,我们一样可以与魔种决一死战,没有你,我们一样可以取得胜利,我们就走着瞧吧。”
花木兰的话语响彻在整个遗迹之中。
兰陵王停下了脚步,她以为兰陵王是因为他的话语而停下的,但是。
兰陵王摆了摆右手,冷哼一声。
“花木兰,我们就此分别,希望你记住,下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咯嚓.....”
兰陵王脚底踩着沙子的声音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百里玄策有些忧伤,他看着自己的队长。
“唉,师傅永远就是这么冷淡。”
“不用再说了,我们也要继续朝深处进发了,这里沙尘暴很诡异,他们好像是围着一个圈而移动的,莫非那个圈内的中央就是湮灭之眼的老巢?”
花木兰沉思道,在地上画了画,若有所思。
“玄策跟紧了,沙尘暴马上就要过来了,我们得快点找到根据地才行!”
百里玄策点了点他那个小脑袋,跟着自己的队长继续朝深处进发。
.....
“咔嚓!”
“嗷!”
“吼!”
“哗啦!”
鲜血落在地上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遗迹之中回荡。
兰陵王捂着自己手上的伤口,面目有些严肃。
“该死,要不是刚刚跟那个蠢女人说了太多话,分了心,不然怎么可能会被这些魔种偷袭?”
“行了行了,你就别找借口了,人家说喜欢你的时候,我可听到你的心脏在跳动哦!”
堕血泫天刃化作人形,抱着手,狡黠的说道。
“你现在一天天嘴上说的蠢女人蠢女人,累赘累赘,我看你心里还是在乎她的吧,你激她生气,是为了干什么?”
“你个冷血心肠的人,你懂个屁呀!你不过就是一个武器的器灵,你懂什么。”
兰陵王捂住自己的伤口,止血后,叹了一口气。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被自己的父亲杀死,还遇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家族,奇奇怪怪的人物。”
“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但是当我想到她的脸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有一股动力在支撑着我。”
“我不想失去她,我也爱她,我也喜欢她,但是这种爱,却是不能说出口的。”
“如果在这一次突围行动之中,她只要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绝对饶不了那个所谓的湮灭之眼,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兰陵王怒吼道,双眼变得通红,继续握着朝远处冲去。
堕血泫天刃抱着手,脸上露出伤心的笑容,他擦了擦泪水。
“你现在就在梦中啊.......”
“我已经不在了,我只能出现在你的梦中了。”
“不过,在这一段时间里,我仍然会好好保护你的。”
堕血泫天刃化作一道蓝影,朝着远处的那些遗迹之中的魔种,冲去。
鲜血四溅。
或许这就是命吧。
我天生只能活在,充满杀戮的人生之中。
没有人会理解我的。
兰陵王。
高长恭。
就算是兰陵王,就算是高长恭。
人生。
仅此而已。
兰陵王已经斩杀了很多头魔种了,此刻的他正靠在房子边休息。
而在不远处的花木兰和百里玄策两人,却因为一头魔种,而差点丧失了性命。
他们虽然非常警惕。
但是,花木兰一直分心在想兰陵王的事情,还有兰陵王刚刚对她说的话。
百里玄策一直在想念着自己的哥哥,还有自己的师傅兰陵王。
两个人分心。
根本没有在意到一头魔种已经接近了他们。
“吼!”
直到这头魔种发出尖利的吼叫声,两人才反应过来。
但是此刻他们已经深陷重围之中。
“小心!”
花木兰将手中的两枚匕首放在腿边,拔出身后的重剑,一脸严肃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百里玄策则抽出自己的钩镰,与队长背靠背看着,这些魔种。
“姐可是传说!”
花木兰握着重剑,狠狠的向前劈了一下。
只可惜这头魔种,防御很厚,花木兰的这次重剑根本没有将他砍断,而是彻底激怒了他。
魔种咆哮着冲向花木兰。
“队长!”
百里玄策,手握钩镰,直直的挡在了魔种的面前,魔种口中的唾液,让他觉得有些恶心。
“该死的魔种,你真恶心,既然你执意要撞到小爷枪口上,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嗜血之镰!”
在百里玄策身上爆发出红色的气体,他的红色毛发瞬间被拉长,似乎已经进入了极端状态。
但只有百里玄策自己知道。
这是在他极其愤怒的时候才会有的状态。
嗜血。
“受死!”
百里玄策,满怀希望的将钩镰抛在了魔种的背上,令人讶异的是,魔种竟然没有一丝损伤。
反而是将百里玄策扑倒在地,用沾满着唾液的舌头,舔着他的脸。
身为魔种血脉的他。
百里玄策知道,这是狩猎之前的准备。
舔过自己的猎物之后,接下来就是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进,再咬碎。
百里玄策只觉得自己耳边一直回响着骨头炸裂的咔嚓咔嚓的恐惧之声,已经闭上了眼睛。
“玄策!”
就在此时,花木兰的声音将他呼唤回来。
“玄策,你再坚持一会儿,看我怎么把你从他手上救回来!”
“好,队长,我相信你。”
花木兰手握着重剑,使出全身的力气劈在那头魔种身上。
可惜的是。
魔种身上只划出来一道浅浅的裂痕。
不可能吧。
这个地方的魔种怎么可能会这么......
“唉,都说了你们两个是累赘,还真是累赘!让开,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