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现在都不敢动用自己的内息或者一切其他的力量,只敢动用自己那先天性的灵觉,来探查这里的危险。
他那灵觉得感知小心翼翼的绕过了几乎所有人的耳目,也绕过了所有在城墙之上的守卫,他只敢沿着那些建筑或者墙根,缓缓的向外探寻,同时也把这些探寻到的东西,在他的耳目之中建立起了一张内外完整的地图。
他脑海中本来就有着一张地图,然后经过之前的锻炼和记忆,他基本上已经搞清楚了自己在东平郡王府之中的位置。
他应该在东平郡王府内院,正朝着里面一点的一个区域,哪里应该是东平郡王的池塘,可是据他的密探调查,整个东平郡王府实际上都被东平郡王赵允弼一个人经营成了一座可以自给自足的强大城池。
而这一座名分明是池塘的地方,实际上也被对方给变成了一座炼器房一样的地方,在这里铸造着许多兵器,然后暗自的分发给手底下那些人,而天绝禅院那片区域自然也被他当成了练兵之所。
这件事情如果被朝廷知晓了的话,他那一个反贼的名头当然跑不掉,所以东平郡王府向来非常的低调,基本上不会暴露出任何的信息,最近也不知道是因为膨胀了还是怎么着,突然间就自大了起来,不但派人将周围的许多地方都给封锁了,还在其他的区域里制造着一起又一起的命案。
而随着这些命案出现的地方,他们当然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收获,那逐渐增多的兵器,实际上就是明证。
要不然也不会有离玉堂亲自前来,过来盯梢他们,实际上这样的大型举动,朝廷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丝毫的发现?
只是朝臣们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将其埋藏在心中而已,但是这些官老爷们,自然也会有着属于他们的底线。
虽然他们万分看不起武将,也不愿意让那些武将们在朝廷之上真正掌权,可他们至少还知道轻重缓急,一就是把天波府的力量大批量的调来了杭州,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灵道就是在这个院子之中发现了两个人还在周边感受到了那些守卫的气息,至于这片府邸的真正主人,他却一点气息都没有感觉得到。
但是他却能够感受到一股埋藏在这片区域之中的杀气,似乎在另外一片区域,在他没有感受到的地方,另外一处针对东平郡王府的计划,也依旧在照实的进行。
他所在的这处偏远,对于整个东平郡王府来说,虽然不在中心,可也不失为一处绝妙的所在,如果在这里锻造孔雀领的话,倒也说得过去,他头顶上的那个大炉子似乎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出现的。
张灵道又感受到了那么几股熟悉的气息,想不到那两个人也会因此而过来凑热闹,他立刻就隐去了自己立即想要出来的想法,决定在躲在这里继续看情况。
而他头顶之上那个铸造孔雀翎的铸匠也说话了,一开口就是些晦涩难懂的语言,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和周边的那些人说道。
“图纸精巧。可材料倒也还欠些火候……”他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器具,另一只手上用那一双精钢所制成的爪子捏着一张图纸,继续喃喃自语。
“老槐生火,久血为磷;曾青得铁,则化为铜……”他言语中所说的仿佛是制造的材料,又仿佛是制造的过程,而随着他,话语间不断响起,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留,不断的朝着面前的火焰中增添的材料,并且用那一只钢爪在火焰之中揉捏起来。
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响动,很多人那躁动的心也逐渐的提了起来,无论是在周围观看的那些士兵,还是隐藏在暗处的东平郡王府的人类,或是那两个高高在上的大侠,都把心提了起来,看看这所谓的天下第一巧匠,究竟能够铸造些什么东西。
但是长久的铸造,终归是在他最后一锤之下,将事情做成了定局,他身后那位乖巧的侍女,脸上含笑看着自己的主人,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孔雀最后还是将那最后一块材料装进了自己右臂上的那一个机关之中,很是满意的点头,“这孔雀翎如此,就应该勉强能用!”
“难道这个时候,他就已经铸造出了孔雀翎吗?”张灵道在想着要不要猛然间出现,上去和他怼一怼,毕竟两人现在看起来关系还属于敌对。
不过他还没有出现,隐藏在暗中的那些人,就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身形了,无论是大宋朝廷的案子,还是东平郡王府的人,实际上都对这个天下第一暗器垂涎不已。
他们就算是和青龙会暗中合作,其中的真假,估计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一瞬间就飞下来十数个人,“孔雀,交出你手中的孔雀翎,我做保朝廷必然饶你一命!”
这个说话的人明显是朝廷的人员,说起话来趾高气扬,也不知他到底哪儿来的信心,敢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说出此等话语。
“孔雀,今日既然已经铸造出孔雀翎,你便回青龙会去吧,留下孔雀翎就好!”
这个说话的明显就是东平郡王府的人员,既然在他们府中铸造出了孔雀翎,难不成这青龙会还想把孔雀翎拿走了吗?
孔雀上露出了一丝僵硬,“来的正好,快去给我的铜炉添些炭火来,我还有许多机关要完成!”
“以为你是谁,敢用这样的言语和我们说话?”两者皆是大怒,孔雀虽然说是天下第一巧匠,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工匠而已,其在江湖人眼中这样的名号非常的巨大,可是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有点本事的匠人罢了。
“既然不添炭火,留你何用?不如给我的孔雀翎试试火候?”孔雀立刻就抬起了手中的孔雀翎,他眼中似乎有着其他的东西存留,但是出现在那些人眼中,却仿佛是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在孔雀翎张开之下,他们似乎连动一动都变成了一种奢望,而就在这个时候,孔雀翎终究还是要,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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