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本带着一丝不高兴的表情说道:“那是小女不懂事,偏偏看上了那柳怀永,我这做父亲的还能怎么办,为了小女只能舍下这张老脸。”
贾正义嘴角一翘,说道:“那结果呢?”
杜正本一拍桌子,生气地说道:“我将女儿许配给他,那是委屈我杜家,他柳怀永不知好歹,我云鹤道和他凤栖梧庄就此恩断义绝!”
贾正义见时机已到,急忙说道:“师叔你说得极是,那柳怀永何德何能,师叔你放下身份,委曲求全,他居然不领情,他柳怀永何时把你当成是他的师叔,把我当成是他的师兄,既然他不认我们,那我们又何必要认他,师叔你说是不是?“。
这个事情上杜正本是觉得自己没面子,没想到贾正义却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说话,当即说道:”师侄你说得极是。“
贾正义显出几分得意,然后又说道:“师叔,我今日找你是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杜正本一听贾正义有秘密要告诉他,急忙问道:“什么秘密?”
贾正义便将玉佩拿了出来,然后说道:“师叔你看这是何物?”
杜正本接过玉佩,一眼便认了出来,说道:“这不是柳怀永结婚时送给他夫人的定情信物么,怎么会在你手里?”
贾正义说道:“这是我在狐妖的洞中找到的,他柳怀永被那狐妖魅惑,与那狐妖相恋,才会将此物送给狐妖。”
杜正本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不愿娶我女儿,原来是被狐妖迷惑了。”
贾正义又说道:“他柳怀永枉为修道之人,居然与狐妖相恋,那天罡五行经乃我净明道至宝,如若落入狐妖手中,令师门蒙羞事小,狐妖若用那天罡五行经为祸苍生,那更是大事不妙。所以为了师门,为了天下苍生,师叔您必须站出来,要那柳怀永交出天罡五行经。”
如此冠冕堂皇的大帽子戴上,为他二人虚伪的私欲找到了伪装,杜正本急忙说道:“师侄所言极是!”然后顿了一下,杜正本又说道:“只是不知得了那天罡五行经,贾掌门会如何处置呢?”
贾正义见杜正本已经上钩,便不紧不慢地说道:“经书若到手还不好处理么,师叔是长辈,到时经书便交给师叔保管,我抄录一份便是。”
杜正本哈哈大笑,说道:“贤侄思虑周全,就按贤侄说的办,只是贤侄你现在受伤还未痊愈,你看我们要不要请净明道的长老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贾正义说道:“师叔万万不可,净明道的长老来了,那经书我们还有戏?”
杜正本恍然大悟,说道:“是是是,贤侄说得极是。”
贾正义又说道:“我休息几日伤势就可痊愈,这几日我们只需先派人盯着凤栖梧庄就可,到时我们便一同前去逼那柳怀永交出经书。”说完二人对看一眼,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第二日,凤栖梧庄,一大早张伯便集合所有佣人,告诉他们庄主打算闭庄了,每人分了一笔银子,便将他们遣散了,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泪,舍不得离开,但张伯对此也是没有办法。
柳怀永则叫来吴谨和慕雪,脸上表情盎然,对他们说道:“今日让你们开开眼界,让你们见识一下天罡五行经的威力。”
说完,便从怀中掏出红、橙、黄、绿、紫五个不同颜色的小旗子,每个旗子上分别写着金、木、水、火、土。柳怀永将金、木、水、火四个旗子插在了山庄的东南西北角,又将土旗插在了山庄的正中,然后柳怀永便盘膝坐下,口念法决。
吴谨和慕雪跟着柳怀永,看它忙前忙后,一脸茫然,就在二人疑惑之际,只见山庄上方狂风骤起、风云涌动,云层如被吸引一般都朝山庄的上方聚集起来,越集越多,越集越厚,最后形成一团浓墨般的黑云。不一会儿黑云开始转动起来,仿佛有一条巨龙在里面游动一般,越转越快,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龙卷风将山庄罩在了其中,吴谨和慕雪身处这龙卷风的中心,只感觉天地一片昏暗,夹杂着风声鹤唳,如虎啸龙吟,又犹如鬼哭狼嚎,如置身地狱,让二人惊恐不已。
就这样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柳怀永才停止念法决,龙卷风便停止了,黑云也渐渐散去。柳怀永布阵之时,天地异象,别说吴谨和慕雪,就连整个山合城的人,都是心惊胆战地看着凤栖梧庄。
此时山合城五十里外的山道上,正行走着一人,此人身穿灰布长衫、右手手腕上带着一串紫檀珠链,看着不似凡品,左手手拿黄旗长幡,幡子上写着周易,看来是个算命先生。此人虽长途跋涉,却精神矍铄。此时也是被山合城天上的异象所吸引,驻目观看。待异象消失,此人一边转动着手中的紫檀珠链,一边自言自语:“看来这山合城是要有大事发生,老夫且去瞧瞧。”说完便往山合城走去。
布阵完毕之后,吴谨和慕雪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二人都不解地看着柳怀永,柳怀永笑了笑,说道:“现在你们先出去。”
吴谨和慕雪依言走出的山庄大门,也没有什么异样发生,柳怀永笑了笑,又说道:“现在你们进来试试。”
吴谨和慕雪便往山庄内走进来,脚欲越过门槛,却发现门上出现了透明的气墙,将他二人挡在了外面,吴谨用手推了推,气墙纹丝不动,吴谨便运起石甲功,朝气墙砸去,气墙犹如弹簧一般,直接将吴谨弹飞了出去。
柳怀永看了哈哈大笑,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面金色的小旗子,对着大门一指,然后口念法决,那气墙便自动打开了一道门,柳怀永这才说道:“你们进来吧。”
吴谨和慕雪生怕又被气墙弹了回去,先用手试了试,发现手穿过了气墙,二人这才放心地越过门槛,往山庄内走去。
一走进去,慕雪便问道:“柳伯父,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神奇?”
柳怀永笑了笑,说道:“这便是天罡五行经中的天罡护灵阵,此阵若开,只能出不能进,若断不了此阵与天地间金木水火土的联系,即便是大罗神仙,也进不了此阵。所以我们在这阵中,别说贾正义一人,就算再来十个贾正义也把我们无可奈何。”
吴谨和慕雪见此阵如此厉害,想着柳怀永已将天罡五行经传他他们,心中是大喜过望,慕雪更是喜不自禁,想着自己要是能将天罡五行经全部领悟,或许自己不用练到太清境,便可为父母报仇。
云阳道内,早有门下弟子给贾正义汇报了凤栖梧庄发生的一切,然而贾正义还是坐在太师椅上,悠闲自得,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不一会儿,杜正本便心急火燎般的闯进大厅,对着贾正义说道:“贤侄,你可看见凤栖梧庄的异象?定是那柳怀永在山庄布下了什么大阵阻止我们进去,我门下弟子探得昨晚那凤栖梧庄还采购了足足一年的柴米油盐,看来那柳怀永是打算躲在凤栖梧庄不出来了,现在我们如何是好?”
贾正义笑了笑,说道:“师叔不用着急,咱们不是商量好了等我伤养好了再一起去找那柳怀永算账么?”
杜正本白了一眼贾正义,轻蔑地说道:“等你伤养好,等你伤好又能如何?你破得了那天罡五行经中的大阵么?我们昨晚就该趁那柳怀永不备,杀过去的,你倒好,此刻还这般悠闲自在。”
贾正义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要破此阵又有何难,师叔你只管看好那凤栖梧庄,别让他们跑了便是,其他的事你就交给我,待我伤养好,便去破了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