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嗤笑,似乎对雷震的说法十分不屑。但是,还是侧过身去。
雷震晦暗不明的看着雷霆从他身边走过,然后站住背对着雷霆,说道:“我雷震自诩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但若是有人敢动我在意的人半分半毫,定当百倍奉还。”
雷震走后,雷霆依靠在旋梯上。
“父亲。”雷烈从角落里走出来。
“你说当年响当当的雷二爷说自己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是在唬谁呢?”雷霆不屑的看着雷震离开的方向,心里不知道算计着什么。
“叔叔心里记挂着亲人,不然也不会留在爷爷身边。”
“呵,想好了,那可是能让你一无所有的人。还有你和那个女人不要联系了,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雷霆恢复一贯的冷面看着雷烈。
“父亲,她怀孕了。”雷烈恭敬的说道。
“什么?”雷霆想到饭桌上老爷子说的那句话,心里有种不明的欣喜涌来,语气有些急促的说道:“确定了吗?”
“已经确定了。快两个月了。”
雷霆脸上的表情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他早已替雷烈安排好结婚的对象,但是这个儿子背着他和别的女人勾搭不清,如今竟然让那个女人怀了孕。若是在平时打掉就是了,但是此时这个孩子至关重要。雷霆眼里闪过一抹算计,拍了拍雷烈的肩膀,“好生照顾着。若是个男孩,有些事我年纪大了也就不管了。”
雷烈淡淡的说道:“知道了,父亲。”
叶秋和叶铭臣离开后,车子里安静的有些吓人。还是叶秋最先开了口。
“儿子,你可知道今日雷老爷子叫你来为了什么?”
“不过是做些虚伪的表象工作罢了。”叶铭臣嗤之以鼻,做出一派家人聚餐的景象有什么意思,不过是面和心不合。
叶秋叹了一声,“当年我和你爸爸…….”
“不要提他。”叶铭臣冷淡的打断了叶秋的话,他,并不想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
“你……”叶秋叹了口气,对叶铭臣十分的无奈,“这次他会和我们一起回去。”
叶秋看着叶铭臣没有说话,也负气的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想着自己这些年的不易,眼眶微红。
昨日,雷震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不知道如何和儿子开口,就算她说了,儿子也不一定会信吧。
叶秋转头看着叶铭臣,声音微动,有些隐忍的说道:“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就不要逆着他了。”
“与我无关。”
与我无关,四个字,表明了叶铭臣的态度。有时候恨比不恨更能表达心情,不恨不在意,不在乎了,也就没有关系了。
叶秋看着自己的儿子,第一次为哪件事感到了无力,她想修复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却无从下手。
第二天,叶秋在机场等到雷震的时候,只有雷雨陪着他。
雷震四处扫了一眼,只见叶秋和随行人员,垂下了眼睑,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悲伤。
“儿子公司有事,昨天晚上连夜赶回去了,我们快走吧。”叶秋安慰到。
“走吧。”雷震走上前牵着叶秋的手。
叶秋感受着手掌的温度,看着雷震头上冒出来的几根白发,突然有种岁月催人老的感觉。这么多年了,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牵这个男人的手了。这几十年的怨恨,仿佛都在一夕之间消散了。
原来爱比恨更容易。
叶铭臣回到国内的时候,先驱车去找沈晓雨。本来是想给她个惊喜,没想到在医院没有看到她,沈城告诉他,沈晓雨去医院附近的咖啡厅了。
叶铭臣想起了他们一起待过的那个咖啡厅,迎着风走去。
远远地叶铭臣就看到了一个身形似她的女人,安静的坐在咖啡厅的角落,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和一杯咖啡。
走近了之后,叶铭臣就站在冷风中无声无息的看着沈晓雨,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挽起掉落的碎发,时而舒颜。这些小美好,仿佛冬日的一抹阳光,照进了叶铭臣的心里,温暖,不炙热却温暖。
他,何其有幸。
沈晓雨看到了他,朝他挥挥手。叶铭臣回以微笑,转身向咖啡厅里走去。
叶铭臣走到沈晓雨旁边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吻她。
带着这种激烈的声音,叶铭臣坐在沈晓雨旁边的位置,甚至不待沈晓雨反应过来便,低下头来吻了上去。
他吻的热烈,仿佛要生生的把怀中的人儿嵌入他的身体内,骨血中一般。
他的唇有一种柔软的冰凉,沈晓雨一开始被迫的承受,渐入佳境开始回应。
空气被掠夺殆尽,沈晓雨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鱼,一条被曝尸岸上的鱼。等到叶铭臣停下来的时候,只能不住的喘着气。
他很仔细地亲吻她嘴唇的轮廓,像是在吃糖。“才走了几天就这么想你,你是不是妖精变得,嗯?”
“你才是妖精,你们全家都是妖精。”沈晓雨回击,但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但是话一冲动已经说了出去。
“呵呵。”叶铭臣靠在沈晓雨的肩膀上闷笑。
“你知道吗?他来A市了。”叶铭臣无助的说道。
沈晓雨一只手回抱着他,第一只手拍着叶铭臣背安抚他。“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的。”
“如果有一天连你也走了,我想我会活不下去的。”叶铭臣无力的趴在沈晓雨的肩上。连夜赶回来让他异常的疲惫,但是他闭上眼睛全部都是雷震,无法入睡。可是,一靠近沈晓雨,他就觉得有一种安心的感觉,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许久不见叶铭臣说话,沈晓雨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叶铭臣?”沈晓雨感觉到脖子上有均匀的气息传来,低声唤了他一下,没想到叶铭臣竟然睡着了。
这该是有多累, 沈晓雨心疼的想到。
于是换了一个更方便叶铭臣入睡的姿势,一只手继续工作。
冬天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进来,沈晓雨替叶铭臣遮挡住阳光,一个人睡了,一个人工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