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去看看吗?”身体还很虚弱,甚至声音中都透露着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infinite扶着墙缓缓起身,坐的时间长了,居然会有眩晕的感觉。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会虚弱成这样。上次这种状态自己只是维持不到一分钟,结束后的确也有脱力的感觉却没有这么严重。想不到这次会是这样,看来以后真的要谨慎了。
紫色的战士随意的提着field,来到了一处废旧的小屋,在这里他不需要担心被人看到,更不需要担心暴露自己的秘密。
可以开始了,不知道有没有博士说的那么神奇。“burst。”与其他seraph的能量聚集不同,他的更像是一种能量传导,连接着自己和手上的field。
他要干什么,field想要挣扎,却无能为力。infinite之前的攻击几乎彻底瘫痪了他的身体,骨骼也好,肌肉也好此刻都只是在本能的作用下缓慢的恢复着,因为损伤太多,导致恢复的速度异常缓慢,短时间内,他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随意的摆弄自己的身体。
一股奇特的能量突然侵入他的体内,领域不受控制的激发出来,似乎是本能的抵制着能量的入侵和探索。只可惜领域是领域,能量是能量,虽然它拼命的改变着自己的特性,可惜,却拿与它不是同源的能量毫无办法。
“还真是神奇的能力。”紫色的战士通过能量的感知以及领域对周围环境的控制感受到了field能力的强大,他发出心满意足的低笑,和博士猜想的一样,就看接下来能不能达到期待的效果了。结束试探之后,侵入field体内的能力骤然狂暴起来,随之狂暴起来的还有他自己的领域能力。双方僵持着,不同的能力在拼命的对峙着。只可惜field实在太虚弱了,如果是全盛时期的他,本不应该被如此轻易的制服。但现在,只是僵持了一会儿,领域便后继无力,慢慢落入了下风。
他到底要干什么,field终于慌乱起来,在他体内的诡异能力似乎在剥夺什么东西,他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却能明确的感受到。很快,被动激发的领域便彻底脱离了他的控制,似乎是被从他身上分离一样,彻底失去了联系。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份能力不应该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吗?为什么会脱离自己的控制,甚至在慢慢融入到那份奇特的能量之中。难道说他想要夺取的,就是这个吗?不,绝对不可以。他拼命的想要夺回领域的控制权,可已经落入下风的他即使现在拼尽全力却连堪堪抵挡都做不到。该怎么办,能怎么办?很快他便放弃了,身体无法行动,对能力的掌控也越来越弱。
已经是极限了吧!自己可以容纳的程度还是有限啊!感受到自身能量运转越来越艰难,紫色的战士明智的放开了手,切断了和field的联系,这种程度也足够了,而且这是第一次,随着自身的成长,以后可以容纳的也将越来越多。至于那个被夺取了部分能力的家伙,他随意的看了一眼,决定让对方自身自灭,对infinite的承诺,别开玩笑了,那根本没有任何效力,什么时候想反悔都行,大不了就说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跑了。
field无力的瘫在地上,对方最后还是绕过了他,该说是幸运还是说对方根本看不上他。不过,总还是逃过了一劫,算得上庆幸。身体在慢慢恢复,能力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只是似乎虚弱了许多,需要恢复很长一段时间,就像自己的身体一样。
他没有去想infinite,这件事,他彻底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差距,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任由那个家伙带走自己,但他想要杀自己也是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毫无难度可言。他也不傻,在明知不可能逃脱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傻傻的去招惹对方的。等这次身体恢复了,他会好好的隐藏起来,即使想要吃人,也会尽量避开那些人的眼线,躲在这个城市的阴暗下苟延残喘。
这次fallgenl的恶性残杀事件,因为seraph介入的速度相当迅速,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受害者也基本确定,两个大人早已失去了生命,好在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并没有受害,只是因为极度的惊吓昏了过去。经过救治后已经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夏玲轩这段时间一直在infinite和医院两面奔走。infinite还好,身体透支带来的影响并没有太多的影响正式生活,她的弟弟就有些麻烦了,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会造成极大的影响。因为infinite的存在,心理医生的介入也很及时,尽最大的努力消除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可是,预计和实际永远是不同的,有些事情不是明白了理解了就能接受。
“你还好吧!”看着每天早出晚归,照顾弟弟的夏玲轩,infinite不免有些担心。他将早已准备好的茶水递了上去,对方疲惫的神色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父母双亡,这样的事不止是弟弟痛苦、害怕,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不好受又能怎么样,伤心又能怎么样,害怕又能怎么样,她没有选择,因为,她成了别人的依靠。如果她和弟弟一起崩溃,那他们就真的完了,为了弟弟能够恢复过来,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只能强装镇定,只能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害怕也好,悲伤也好,都必须隐藏在心里,至少在弟弟面前,她必须故作坚强,成为他的依靠,让他能够走出阴影。
“没事。”她艰难的露出笑容,接过杯子,颓然的陷在沙发里。弟弟的情况一直看不到好转,眼睁睁的看着那种事情发生,换成任何人都会崩溃。夏玲轩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已经长大还是出于何种原因,虽然悲伤、痛苦,却没有弟弟那种濒临崩溃,无法走出阴影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必须成为某个人的依靠而被迫长大,亦或是找到了自己的依靠,所以这种感觉在一定程度上薄弱了许多。
“他好些了吗?”infinite有些言不由衷的问着,夏玲轩的弟弟怎么样他并不担心,只是看她这么担心的样子,总觉得他的状况很烦。
“还是老样子。”感觉他已经适应了医院的生活,甚至熟悉了心理医生的治疗,之前还能看到一些效果的治疗,现在却毫无效果了。甚至医生都觉得应该改变治疗方案,继续这样下去,难保情况不会继续恶化下去。“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已经好久了,每次问起来都是这样的说辞。医院那边绝对是尽心尽力,可是他们也许真的没有办法了。infinite顺势坐在了夏玲轩不远的地方,对方却很自觉的靠了上来。“到底该怎么办啊!如果他出事的话,我该怎么和父母交代。”
夏玲轩自然的动作让infinite感到了一分不适,倒不是嫌弃或是不喜欢,只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该将她推开,还是应该享受这个时刻。“想不到你居然就是那个人。”夏玲轩闭着眼,放松着自己,但此刻内心的紧张只有她自己知道。“你究竟是乐慕谦,还是infinite。”她一直想问清楚,似乎叫他乐慕谦的,只有自己和房东两个人,其他人,不管是老板还是那个怪物,对他的称呼都是infinite。之前老板曾在她面前偶然提起过这个称谓,当时因为没有经历这件事,也就没有将两者联系到一起,现在想来,infinite就是对他的称呼。
“都可以吧!”infinite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从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在夏玲轩面前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一刻一定会到了,只是迟早的问题。可惜答案却一直没有想明白。infinite是他最常用的称呼,seraph也好,咖啡店也好,在那里,他的名字都是infinite,而乐慕谦,不过是为了应付房东而临时突发奇想才有的,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可是,和infinite相比,乐慕谦无疑要普通许多,至少和普通人的名字比起来,要更合群一些。
“那么你更喜欢哪个呢!”夏玲轩并没有这样就放过他,而是继续追问下去。
自己喜欢哪一个啊!至少目前看来,更倾向infinite一些。“infinite吧!我通常用的,都是这个。”做了决定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果然,猜的没错,infinite才是他的名字。夏玲轩会问这些,无非是想知道哪个才是他真正的名字,以及隐藏在这之下的一些小心思。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他并没有告诉自己真正的名字,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坦诚相待的,虽然心里有些不快,不过现在也还不晚,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不是吗?
“那我以后也叫你infinite好了。”不知是出于何种意愿,她抛弃了一直以来熟悉的那个名字,决定使用这个听起来异常诡异的名字,这样自己就和那些知道他真名的人达到同一个层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