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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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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板疑问,infinite反而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他似乎对这里根本不是很了解,唯一的印象就是来这里的大部分都是fallgenl。但为什么fallgenl都愿意来这里,他却丝毫不知。或许,他需要了解的东西真的很多。“都想吧!很多事情,我也不是很懂。”

“不懂才正常啊!毕竟,你们也~~~算了,不说这个了,就说说那个人吧!”显然老板知道的事情很多,很可能比infinite知道的还要多。只是他不愿意说而已。“那个人,名字已经不重要了,他的代号应该是wild,就用代号来称呼吧!毕竟这也是你们的习惯。wild应该是第一批感染的人吧!在这里的辈分也相当高了。从感染到现在,也有十几年了吧!不过因为开始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生活也就没有被干扰到。学习,工作,恋爱,结婚,后来还有了女儿。虽然很平淡,但这种普通的生活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也是最大的幸福吧!不错的收入,可爱的女儿。说起来也是令人羡慕。可惜,fallgenl的特性在几年前还是出现了,对于普通食物开始出现了吸收缓慢的情况,虽然不会影响身体健康,总归还是有些不舒服。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知道了fallgenl的事情,知道了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变成怪物。普通人在知道这种事情之后,通常都会崩溃的。怪物这种事情,不敢和别人诉说,憋在心里又难受。后来就阴差阳错的认识了这里的人,就成了这里的常客。”老板举起杯子,润了润嘴唇。故事太长,难免会口干舌燥。“不过fallgenl失控狂暴这种事,时间也是不定的,有的只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天,有的却能维持几年。他运气不错,撑的时间够长,女儿现在也懂事了,留下的存款也够家里好好度过接下来的日子了。可以说是了无牵挂,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才让他始终害怕成为怪物的想法变淡了。这段时间他都只是来坐坐,什么也不想吃,和以前的老朋友说说话,等晚饭时间过了才回去。恐怕是因为fallgenl的特性开始越来越严重,所以,就想起了几年前的约定,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理智,一定要第一时间杀掉他。他说,害怕变成怪物以后,会潜意识回到家里,伤害自己的家人。还好这种事没有发生,也算是比较好的结局了。想来,他如果在天有灵,也会感谢你。”

fallgenl会有这样的故事吗?infinite感触良多,让人很不舒服,可是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fallgenl也有这样的烦恼吗!”在他的印象里,fallgenl不过是一群无法控制自身,会袭击人类的类人怪物而已。从来没有想过每一个fallgenl背后的故事。

“人类也好,fallgenl也好,亦或是你们seraph。是否为人这种事情,和你本身是否和人类的特征符合没有任何关系。人之所以为人,并不是因为他的样貌,他的身体,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心。只要还有一颗身为人类的心,那么,不管他变成什么样,终究还是人。你们之前在这里谈论的事情,是想要震慑一下最近有些混乱的fallgenl和seraph之间的平衡吧!但实际上,这里并没有谁会去袭击人类。他们依旧想要以人类的身份活在这个社会当中。虽然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是好的,但效果怎么样,也难以预料。毕竟他们对fallgenl这件事本身就很敏感了,你们那么做会不会产生过剩的刺激,谁也不清楚。”

“这样吗!”想不到他和eteal好不容易演的戏,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还真是失败啊!彻彻底底的失败,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了解fallgenl,从来没有想过。只是单纯的以为这里是fallgenl的聚集地,只要将消息传达到这里,就能让更多的fallgenl知道,就能震慑到他们。没想到,从一开始他们就错了,这里的确是fallgenl的聚集地,但这里的fallgenl根本不是他们的目标群体。

“正好,我要去见一下他的家人,告诉他们这件事。你要去吗?”老板似乎想让infinite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个独特的群体,以及他们所处的特殊社会。“理由也已经想好了,他之前告诉家人今天有紧急事务,需要出差,就说专机出了事故,失踪了。”理由很牵强,可是也没有任何办法。既要确认死亡,又无法提供尸体。短时间内能够想到的理由也只有这种了。虽然漏洞满满,但也无计可施。

要去看吗?infinite不知道,今天的谈话,让他想了许多。也许,之前对世界的认知太想当然了。fallgenl的生活,人类的生活都是怎样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按照在seraph学到的生活方式维持着。不知不觉间,便上了老板的车。

只是很普通的单元式住房,一百平米左右的屋子。看起来年龄刚够小学的女孩正在地上玩着积木,他的妈妈看到来人明显露出了意外的神情,恐怕前一秒她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的丈夫突然又回来了。

infinite不知道老板是怎么将这件事告诉他的家人的。他记得的,只有小女孩悲伤的哭泣还女人强忍泪水的悲泣。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应该杀掉那个fallgenl,他的家庭是那样的幸福。可是这小小的幸福,却因为自己被彻底打破了。

老板没有多说,只是简单的安慰了几句,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交出去后,便带着infinite离开了。“她们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现在她们,连感受悲伤的机会都没有了。”大概是看出infinite的迷茫,老板在车上说道。

“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他没有死的话。”但infinite还没有清醒过来。一直以来都活在组织给他们营造的世界中,第一次接触真实的人类社会,还是这般残酷的景象,对他的冲击也许太大了。但越大的冲击越能让人清醒,认清这个世界。

“你没有做错。他在狂暴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人类的心。已经不是人类了,只是单纯的怪物。你只是完成了他的心愿,让他可以早点解脱。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你做的很好。”

是这样吗?似乎,那个人的确和自己说过相似的话。

“拜托你,杀了我,拜托你,一定要杀了我。”也许这是他最终仅存的人性留下的最后的请求吧!自己很好的完成了,让他可以以一个人类的身份离去,而不是引起恐慌的怪物。或许,自己这么做并没有错吧!虽然看起来对那个家庭的伤害很大,但自己也拯救了他们不是吗?只是,只能拯救一部分。

“你没有错,袭击人类的那些家伙也没有错。他们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意愿才这么做的。那么,错的究竟是什么呢?你有想过吗?”

老板的话,打破了infinite的迷茫和思考。错的究竟是什么,不是seraph也不是fallgenl,他们不过是循着某些必然的关系在做出合理的行动而已。那么,这个关系是怎么产生的,为什么会有fallgenl,又为什么会有seraph。他们从哪里来,是这个世界,自然造成的吗?还是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这些,infinite什么都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有seraph想要让他知道的东西,仅此而已。他想起之前见到的seraph狂暴,为什么seraph会狂暴,为什么狂暴后的seraph和fallgenl那么相像。本来已经被抛在脑后的疑问再次占据了大脑。也许,离开seraph的这段时间,他希望用普通的生活麻痹自己,让自己忘了这一切。但是现实并不希望这样,还是强迫他想起这一切。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无知是幸福,但这种幸福下更多的是不幸。他必须调查清楚,必须搞清楚这一切。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不管是房东还是夏玲轩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他,注定今晚无法入眠。那对母女的样子就像雕刻一般,在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他们的悲伤、绝望、崩溃都是那样的令人无奈,想要安慰却又无可奈何,无法改变。因为那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但又不是他的责任。错的究竟是谁呢!不是fallgenl也不是seraph,那么,这些悲伤又该由谁来承担。

第二天一早,他拨通了一直隐藏在电话簿底端的熟悉的好吗。“cure,好久没有联系了。”

“客套话就免了吧!说吧,想让我调查什么。”cure,seraph的第一批成员之一,之前是infinite的直属手下,infinite离开后,负责seraph的情报管理。

“帮我调查一下,fallgenl也好seraph也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出现的,因为什么出现的。”如果是负责seraph情报的cure,应该有办法知道的。

“这么多吗?还是这种机密事件。时间够长的话应该可以,毕竟这种事情,了解的人不多,想要调查的话,也只能想办法黑掉组织的情报部门才行。”cure没有拒绝,说明还是有办法的。虽说需要很长的时间,但infinite并不在意。从说出这个请求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可能顺利得到想要的答案的。“没问题,只要查出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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