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赵玄心拖着一身伤回到客栈后,他意外地发现服部樱花已经换了一身大宋样式的紧身武士装,将那虽然娇小但玲珑有致的身材凸显无疑,而她手下的六名东瀛女子也都换成了这样的装束,但颜色不同。
赵玄心本来以为自己的伤很重,倒不是外伤,而是黑衣人那一拳给他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可当他一个人脱下衣物后,仔细运功检查,却惊奇地发现,他体内本来还有写淤积的十二正经,竟然被这一击打通了!
赵玄心出神起来,他明白,那个黑衣人就是这具身体的生身父亲!
但是为什么他不相认,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到底他要做什么,为什么杀死孙家的人,这一切都让他迷茫。
从一开始,赵玄心就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可到今天才知道这黑衣人正是这具身体的生父,怪不得这具身体骨骼如此适合练武,当真是无父无犬子。不过赵玄心却不把自己当做对方的儿子,因为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但黑衣人不知道,所以赵玄心明白自己现在唯一的一张牌就是自己穿越的这个秘密。
怎么利用黑衣人呢?
看着手中这本秘籍,赵玄心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擒龙功!这本失传数百年的武学巅峰之作,将为自己开启一扇新的大门。
迫不及待之中,赵玄心打开了书简,那材质摸上去非常古怪,但很舒服。书简的数量不多,只有九片,每一片三指宽,很薄。
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古篆文,并且在每一片文字的正中心都有一副小图画,画着人体各部分的经脉穴位图,而一条细线链接着这些穴道,并在穴道上用更小的古篆文写着名称。
赵玄心开始逐字阅读,他的古篆文功底还算可以,上一世他就比较喜欢研究这类东西,还喜欢收藏古董什么的。这一世在少林寺修炼的时候,他就经常阅读古文佛经,甚至还懂一些梵文。
这一刻,知识就是力量被诠释的淋漓尽致。
赵玄心如饥似渴的阅读着,当然进程并不快,因为有些字他也不明白,只好去揣摩。一个时辰后,赵玄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可见阅读这数百年前写成的古书绝对是一件劳神费心的事。
过了半夜,鸡鸣时分,赵玄心终于吐出一口浊气,他终于读懂了擒龙功第一篇上的记载。
这擒龙功其实是一门利用真气隔空擒拿的武学,也就是黑衣人一出场施展的虚空抓住破天剑的功夫。
这门功夫不但有如何发力的真气运行路线,还有一种独特的修炼真气的方法。而这种方法让赵玄心为之咋舌,其所要求的自身条件极为苛刻。
这条件有三,其一,必须是手少阳经,手少阴经等六条上臂经脉全都贯通,并且这六条经脉上所有的穴道都拥有储存并与外界呼吸的通道。这不禁让赵玄心想起了蛟丹!传说习武之人服用了蛟丹后,就能将身体各处穴道打开,不用呼吸也能与外界交互,非常神奇。
其二,则是修炼者本身有一门极为上乘的阳刚功法,然后配合擒龙功自身的修炼方法,将阳刚真气转化为擒龙劲。
其三,擒龙功修炼起来非常容易使修炼者的性情变得暴躁、凶戾,所以修炼这门功夫的人必须要时常凝神冥思,保持自己的精神状态,否则一旦失了本心,就会走火入魔,成为被力量支配的行尸走肉。
赵玄心合上了书,笑了笑,将书揣进自己的怀里,放妥当后,就开始按照擒龙功上第一篇运功。
这第一篇是入门的基础炼气法,但不同于其他的内功心法所谓的循序渐进,而是要依托自身已经形成的阳刚真气。
也就是说,你想修炼这门绝高的擒龙功,就必须先要有绝高的内力作为基础。这可能也是这门神功失传的一个原因:门槛太高。
不过这些对于赵玄心来说,已经不算是问题了,相反,他以九阳长生气作为根基,天下武功皆可用之!
当两个时辰后,天色大亮,赵玄心也从第一次修炼擒龙功的意境中恢复过来。
缓缓将真气游走十二正经,在流回丹田,完成小周天后,赵玄心睁开双目,站起身晃动了一下全身的骨骼和肌肉,顿时发出了比以前还要爆裂的声音。
“好家伙,这真是门玄妙的运功法门啊!”赵玄心不禁感慨道。
洗了把脸,漱了漱口,赵玄心谁也没通知,独自一人走出了客栈,路上碰到已经基本上恢复的风林,打了个招呼,嘱咐风林在静养两天,大后天就准备动身去贵阳。
对于那个黑衣人说的浣纱在贵阳,赵玄心是相信的,因为这个黑衣人是这具身体的生身父亲,没有理由要加害自己,真要是相杀自己,自己死了七八回了都。
现在,赵玄心要去一趟太守府,这西路的几座大城并不设知府,而是称太守,官职在知府之上,有统辖财、法、政和一部分部队的权力,这也是非常时期与周边各国事态严峻时的权宜之计。
汉中太守叫钟守节,赵玄心见到他的时候,这人正在阅览公文。
“钟太守,你们这里死了一个小团练,是否?”赵玄心抱了抱拳,口气却丝毫没有一丝下级对上级的谦卑。
钟太守对赵玄心的这种态度很不满,只是抬了抬眼皮,不阴不阳的道:“赵通判,这是在汉中,不是贵阳府,本官的事情还轮不着一个正七品的官员过问。”
赵玄心阴森森的一笑,对钟守节道:“哦?钟太守,据我所知,你府库之中的税银已经全部丢失,这件事如果让大官家知道,大人这头上的乌沙保得住吗?如果大人这乌沙不保,到时候你这一家子人是什么下场,大人不会不知道。”
“你!”钟太守瞪大眼睛就想呵斥,可当他看到赵玄心那双深邃冷酷的眸子后,原本呵斥的话咽了下去,因为凭他的阅历和经验,他明白眼前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是个狠角色。
摆了摆手,周围两个贴身护卫和一个文案都退了下去,然后钟守节才道:“赵通判,有话直说。”
赵玄心立刻露出了真诚的笑脸,客气道:“好说,太守大人,其实我只想了解一下这个小团练的一些事,同时问问大人怎么处理税银丢失这件事,毕竟四月份就快到了,从这里运到汴京城,少说也要三四个月。”
钟太守踌躇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道:“哎,一言难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