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们支持你”陈子昂拍了拍景天的肩膀。
“我们走,去唐家堡!”景天一咬牙,直接朝着唐家堡跑去,连剑都忘了拿。
陈子昂和徐长卿相望一眼跟了上去,在下山之前蜀山众长老就已经吩咐过了,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景天的安全。
不过即使他们不说,陈子昂和徐长卿也会尽全力保护他的。
永安当离唐家堡不远,快跑差不多十分钟不到就到了。
原本威严气派的唐家堡此刻到处挂着白布,门口还放着好几个花圈,显得悲痛肃穆。
此刻,唐雪见正跪在唐家堡的门口,眼神已经哭肿了。
“大伯,你就让我进去看爷爷最后一眼吧,雪见给你磕头了”唐雪见说着额头重重磕在了门口的青石板上。
“雪见啊,不是我不让你看,而是你根本不是唐家人没有这个资格啊”唐泰满脸刻板的说道,但心中却是已经乐开了花,他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在自己这个孙侄女面前那么霸气过。
一切,皆因为他发现了唐雪见是唐坤捡来的孙女,也就是说她根本不是唐家堡的人,而唐雪见平日里被宠惯了,唐家堡所有人都嫉妒唐坤对这个孙女的爱,所以没有哪个人是喜欢她的,导致唐坤一死一个帮唐雪见说话的都没有。
“大伯,你”
“不要叫我大伯,你已经不是我唐家人了,这样会让别人误会的”唐泰正了正衣襟,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唐雪见点了点头将已经到眼中的泪水憋了下去“好,唐堡主!我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哀悼一下可以吗?可以吗?”一连两问道出了唐雪见的绝望和祈求,她只是想要再见一下爷爷,但是这卑微的请求在唐泰的刁难下也变得遥不可及。
开了唐门,脱去唐门大小姐的身份,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不行,你还是请回吧”唐泰摆了摆手,准备往里面走去。
“回?我还有家可回吗?”唐雪见凄惨的笑了,但眼泪却从眼眶中落下。
“快赶他走”唐泰不耐烦的对手下人命令道,手下两个侍卫推搡着将唐雪见推开,一不小心就将她推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景天正好来到了唐家堡的大门口,看到门口的侍卫在推唐雪见,他连忙跑了上去一把将雪见拉了起来。
“菜牙?你这几天去哪里了?”见到景天唐雪见显得十分意外,因为前几天她去永安当都没有找到。
“这个以后再说,我先帮你找回场子”景天双手叉腰,指着唐泰骂道“你们是瞎了狗眼不成?居然敢把你们的大小姐拒之门外”
“放肆!我唐门的事情哪轮到你一个小子来指手画脚,再说了,她的身世已经被调查清楚了,根本不是唐家堡的人!”唐泰骂骂咧咧的说道。
“怎么回事啊?”景天疑惑的问道。
“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原来我不是爷爷的亲孙女,我是被他捡过来领养的”唐雪见沮丧的说道,任谁得知原本的亲人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后,都会是这种反应。
“领养的又怎么样?至少她是唐坤最亲的人,不像你们这些唐家直系,反而是一个个狼心狗肺,呸!”景天朝地上吐了口痰,深恶痛绝的说道。
“给我抓住他,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了?”唐泰对手下人命令道。
就在这两个唐家堡的魁梧门卫想要上前找景天麻烦的时候,陈子昂和徐长卿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嘿嘿,别以为就你唐家堡有人,这是我的两个保镖白豆腐、陈凡,他们都是蜀山来的,对付你们这些人犹如砍瓜切菜”看到两人后景天心中充满了底气。
“唐堡主,雪见姑娘不过是想要再见她爷爷一面,你们又何必这样咄咄相逼呢?”徐长卿朗声问道。
唐泰听到蜀山的名号先是一愣,然后冷声道“蜀山又怎么样?这是我们唐门的私事你难道也要插手吗?你们如果敢乱来,我就上蜀山告到你们掌门那儿,到时候有你们好受的”
“和这些败类说那么多干什么?他和上次帮霹雳堂的唐益也就是一丘之貉,而且你忘了下山时师傅和我们说的话了吗?”陈子昂对徐长卿说道。
下山之前,清微特别吩咐两人在完成的路上不要提及蜀山弟子的身份,如果被人认出来了就说是已经被逐出师门了,这样能够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陈子昂说完之后直接两脚将那两个大汉踹到在地,手中的倚天剑直指着唐泰的喉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唐泰甚至根本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
徐长卿点了点头,陈子昂既然都已经动手了,那么他也没有顾虑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唐家堡的暗器高手突然从暗中飞出了两枚毒镖,目标正是刚才为唐雪见出头的景天。
“叮!叮!”
魔剑悬浮在了景天的身侧,挡住了这两枚致命的毒镖。
“是你,你居然自己过来了?”景天摸着魔剑的剑柄,满心欣喜。
反应过来的徐长卿直接将那用暗器的人揪了出来,是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弱男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唐门的人。
“你为什么要下此杀手?”徐长卿质问道。
“我我看你们擅闯唐家堡,还以为是唐门在武林中的敌人”这瘦弱男子显然不是个好演员,眼神总是不禁往唐泰身上瞟,显然是受他指使。
陈子昂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结果唐雪见大声喊道“不要!”
“为什么?”陈子昂问道。
“他们毕竟是唐门的人,是爷爷的亲人,我不想要爷爷伤心”唐雪见望着花圈上唐坤的遗照,然后朝着里面放遗体的大堂走去,那里放着一个没有合上的棺材,唐坤安静的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爷爷!”唐雪见陪了爷爷好久,看着世界上最近的人此刻以这样的形势出现在面前,唐雪见的心都快碎了。
生与死的距离如同一道鸿沟,将一对爷孙隔绝在了两旁。
陈子昂思考着“我会不会有一天也要面临生与死的分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