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见到那个小油桶来到了自己面前,就立刻伸手过去接,然后起身对着那鬼子中尉说道:“谢谢!”
鬼子中尉也就顺理成章的将手里的油桶交到了王四的手里,这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几乎没有任何波折,平静的让人都不敢相信。
就在王四接过那个油桶,打算与薛冰一起离开这里的时候,却见到一个鬼子兵深色紧张的来到鬼子中尉的身边,并且将嘴巴凑到鬼子中尉耳朵边小声的嘀咕了两声。
鬼子中尉当即将眼睛瞪着王四这边,脸色唰的一下拉了下来。
王四感觉事情不妙,于是立刻对着那鬼子中尉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运输车那边还有事情,需要我们现在就赶回去,所以就不打扰了!”
这一刻王四可是着急立刻离开,他担心事情有什么变故,直接导致他们手里的油桶带不走,还会将他们困死在这个物资转运站里面,因此他迫不及待的对着鬼子中尉说告辞的话,乃至于都不打算等鬼子中尉答应放他走便要和薛冰离开。
可是就下他们要离开的时候,鬼子中尉立刻举起右手,让外面守着门的鬼子兵迅速出现,堵住王四他们的出路,然后对着王四说道:“两位,我想你们是走不出去了!”
鬼子中尉这会说的是中文,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王四他们的身份,所以他觉得没有必要再和王四用日语周旋了,而是直截了当的对着王四摊牌说道。
“你什么意思?”王四听到鬼子中尉说中文,当即也是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神来,并且强装镇定的用日本话询问道,装出一副完全听不明白对方话的样子。
“王四君,我们坦白一点不好吗?再这样兜圈子下去不好,累!”鬼子中尉当即对着王四说道。
他直截了当的对着王四说了这样一番话,然后看向王四,好像在等待着他王四揭开在他面前的那层面纱。
“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王四见到对方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也觉得继续装下去没有了意思,于是他缓缓转过身,看向那鬼子中尉,然后对着那中尉询问道。
他们这一路都算是比较隐蔽,照道理说不应该被小鬼子发现什么,所以这一刻他实在是不知道眼前这些小鬼子到底是怎么样知道他身份的。
之前鬼子中尉还对他们很客气,将他们当成自己人一样看待,可是当那个神色慌张的鬼子兵抵达这里,在鬼子中尉耳朵边说了一些什么,之后鬼子中尉的态度就完全改变,并且直接了当的揭穿王四的真实身份。
从这个过程来看,那个鬼子士兵过来找鬼子中尉所说的话,就是关于王四他们的身份,所以可以断定这个消息并不是鬼子中尉所察觉到的,而是来自于外面的小鬼子。
因此王四隐隐觉得是他们打死鬼子运输车上的小鬼子,以及强冲路卡所以留下的鬼子士兵尸体暴露了他们的行踪,不然他不相信谁能这样准确的知道他们身份,而且鬼子中尉都用不着做任何的揣测和判断。
“王四先生,你的暴露是你们一路冲路卡,杀死我方士兵的行为,我们的人在巡逻路卡时间发现了我们的人死在了马路上,这才知道了你们的存在!”鬼子中尉说道,“对于王四先生的能力,在下实在是不得不佩服之至,我个人也对王四先生也十分的仰慕。”
“就算是你们发现了路边的尸体,证明你们的人被中国军人杀害了,但这也不能证明我就是王四,不是吗?”对方说到现在,也没有一句说到了重点上,所以王四继续刨根问底的询问道。
他必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出卖了他,才能让这些小鬼子这样轻松的找到他们。
“的确,依靠这些我们的确没办法判断阁下就是我们要找的王四先生,但是我们的特高课已经从跑马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王四先生您已经逃出了他们的包围,原本他们以为你们会去您的驻地余杭城,而在余杭城那边进行伏击,但他们等待良久也不见你们的踪迹,所以他们发出协查令,让我们周边的各个部队密切注意你们的行踪!”鬼子中尉当即说下去道。
“没错,我们做好了一万分的准备,可是你却没有按照去往余杭城的路线走,导致我们的部署彻底落空,后来我们发现这一路上的路卡被冲破,所有人被杀死,我们的搜查队也遭到致命打击,损失惨重,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物资运输车被洗劫,连车带货失踪,可我们却找到了那车上的所有押送人员!”鬼子中尉继续说下去,似乎将事情所有的过程都了解了个大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缺油的那辆运输车,应该就是洗劫我们的那一辆吧?”
“你猜测的都对,事情正如你所分析的那样,运输车是我们劫走的,搜索队也是我们打的,路卡当然也是拜我们所赐,是我们强冲过来的!”王四当即承认着说道,“你知道了这些又能如何?”
王四见到鬼子中尉的架势,就已经知道他们两个这次是陷入狼窝了,可是他却表现得一点也不慌张,一副镇定自若的说道。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的小泽司令官阁下对王四先生十分的仰慕,想请王四先生莅临府上做客!”鬼子中尉当即对着王四说道。
他的中文相当不错,可以说是出色的流畅,要不是因为他穿着这身鬼子皮,还真没有人相信他就是一个地道的小鬼子。
“你们的小泽司令官算个什么东西,他想见我就能随便见到的吗?”王四听到这话,就立刻对着那鬼子中尉大声喝骂道。
小鬼子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个东西,他都耻于和小鬼子见面,怕自己辣眼睛,怎么可能去参加什么小泽的私人宴会?
要知道这家伙宴无好宴,肯定是一场他无法预料的所谓宴会,他自然是不打算参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