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敢让我滚!”
白衣年轻人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被这么多人看着,竟然差点被人一道目光吓的摔倒在地上,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要知道,他段兴阳在玄极城,也是鼎鼎有名的天才,年仅三十多岁,就成为了金丹巅峰修士,距离元婴境界只有一步之遥。
而且,他已经在这玄极城呆了数年之久,就连魔域都已经去了三五次,虽然仅仅只是金丹巅峰境界,但真正战斗力,比之一些散修元婴修士也不在话下!
故此,哪怕是在这玄极城,提起段兴阳的名头,也有大半修士知道。
“我去,我没看错吧,这白衣青年不是段兴阳么!”
“没错啊,就是段兴阳,那人是谁,竟然敢偷袭段兴阳!”
“没见过啊,生面孔,不过段兴阳的脾气可不好,睚眦必报,这小那小子倒霉了。”
众人看清了段兴阳的面貌,认出了他的身份,当即议论纷纷。
没有人认为杨一凡是靠实力碾压段兴阳的,都以为他是偷袭,毕竟,刚刚谁都没感觉到灵力波动。
杨一凡有些不耐烦了。
平心而论,插队是他的不对,所以他一开始姿态放的很低,甚至给那白衣青年让路,让其先行。
可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嚣张挑衅,这就让他烦不胜烦。
冷冷的扫了段兴阳一眼,杨一凡寒声开口:
“念你修行不易,又是杨某的同门,今日,我不与你计较,现在闭嘴,饶你不死。”
“什……什么?!”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寂静,段兴阳双眼猛地瞪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消息一样。
杨一凡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说罢,他看都不看段兴阳一眼,径直向登记处走去。
“找死!”
段兴阳差点没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涅,脸色当即涨红一片,怒吼一声,直接向杨一凡扑杀而去!
气坏了!段兴阳彻底气坏了!
从进入太上玄清宗以来,虽然他的天赋不算顶尖,但走到哪里,都能收获一大片崇敬的目光,何曾被人如此无视、鄙视过?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老子堂堂天骄,在这战魂塔外都要排队,你这家伙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插队?
实际上,因为他和杨一凡的实力相差太大,所以根本看不出杨一凡的境界,否则的话,他根本不会生出这种想法,早就诚惶诚恐的躲在一边了。
轰!
强大的气势从段兴阳体内爆发出来,宛若潮水一般,汹涌着向四面八方镇压而去。
霎时间,四周所有人都感觉浑身一冷,仿佛一下子坠入冰窖一般,连鲜血都快被冻住了,大惊失色。
哗啦啦。
四周众人迫于段兴阳的威压,下意识向后退去。场面当即空出了一片空地。
而就在这短短时间,段兴阳已经出现在了杨一凡身后,他手中持着一把宝扇,流光溢彩,散发出凌厉无比,仿佛要割裂空气般的气息。
唰!
三道光芒从宝扇中涌出,分别是白、黑、红,三色一出,仿佛形成了一幅落日山河图,直接向杨一凡头顶镇压而去。
望着杨一凡的后背,段兴阳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白痴!竟然一副毫无准备的样子,被老子这一击击中,不死也得重伤!
“完了!”
“这小子完了!”
“落日宝扇,这可是段兴阳的成名法宝,连这东西都祭了出来,看来他是动了真怒!”
“这下,此人怕是凶多吉少。”
一时间,四周众人脸上都露出骇然之色,望向杨一凡的目光也十分复杂,惋惜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
玄极城并不限制打斗,不过一般情况下,谁都不会闲着蛋疼乱撒泼,今日段兴阳出手,对于某些修士来说,也算是开了眼界。
所有人都认为,杨一凡面对这一击,不死也得脱层皮。
但,就在那恢宏大气的落日山河图即将砸在杨一凡头顶的前一秒,前者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没有任何征兆,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杨一凡,就这么消失了。
“嗯?人呢?”
段兴阳瞳孔扩散,脸色一变,察觉出了不对,但他这一击乃是含怒而出,根本来不及收手,只能向着地面轰然砸去。
但!
就在他咬着牙砸向地面的瞬间。
一道身影,猛地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此人同样一身白衣,面色冷漠,双眼凌厉,手掌轻轻一挥,像是抓小鸡一般,向前伸出。
唰!
下一瞬,那双大手直接抓在了段兴阳脖颈处,硬生生让其止住了身影!
“啊!”
段兴阳本身是往前冲,被人从后面抓住脖子,硬生生站住了原地,拉扯之力差点没把他的脖子冲断,当即发出一道痛苦无比的吼叫,那落日山河图,也早就消散一空。
“不堪一击。”
杨一凡冷哼一声,眼中寒光一闪:“若不是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人,你早就成为了一具尸体。”
大袖一甩,段兴阳宛若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摔在地上。
杨一凡理都不理,大步走向登记处。
此时,四周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倒在地上捂着呼咙满地打滚的段兴阳,脸色精彩无比。
惊骇者有之,震撼者有之,不解者有之,恐惧者更有之!
谁都没想到,强如段兴阳,竟然被人像是提小鸡一般抓住了脖子,随手扔在了地上,根本没有半分抵抗之力!
而此刻,段兴阳也陷入了浓浓的后怕之中。
刚刚杨一凡手掌握住他脖子的瞬间,一股冰寒的死亡气息就已经将他笼罩,这种感觉,让他清晰的认识,只要前者愿意,随时都能让他丧命!
怕吗?肯定怕!
但相对于恐惧,段兴阳心中更多的是怨恨!
丢脸!
今天这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被人一招制服,这简直是他一生之中无法抹去的污点!
死死的盯着杨一凡的后背,段兴阳眼中的杀机几乎凝成实质:
“敢不敢说出你的名字,我段兴阳势必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