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很高,也很结实,加上一幅线条硬朗的脸,属于那种丢进人堆里也能一眼就找出来的帅叔类型,一年四季都留着板寸,跟着公冶有容之后,身上永远都只是一套黑色西装,一双休闲皮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白启是公冶有容身后的影子,之前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一出现,就是她的心腹、助手、管家、保镖、保姆等多重角色的综合体,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得到像他一样的地位。
她的保镖队伍有十多人,但没有一个保镖敢跟白启动手,虽然谁都不知道白启的身手到底有多厉害,也没有人和他打过,但谁都知道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因为没有人能与他对视几秒也不退缩了,除了公冶有容。
白启的眼神不冷,也不热,但如同古井之水,即使是白天,只有扛得过他的眼神的人,才能看到他眼中极为深浓的灰色,那是一种绝对漠视生死的灰色!
现在他的眼前,有个年轻人,迎上了他的眼神,对视了有半分钟,却没有退缩,这个正是易鸣,身后同样有一个没有畏缩的常戚戚。
易鸣听说了常戚戚找疤脸刘的经过,不管是否真的有幕后黑手,就冲那与赵伦杰谈话的男子消失在ko俱乐部三楼,还有公冶有容的手下赵老四救了疤脸刘一伙,他就要来问个明白。
“不见!”
白启心里微晒,早上公冶有容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非得与他打赌易鸣敢不敢来找她,他赌易鸣不敢,而她却认为敢,当易鸣站在他面前时,就知道这赌局输了。
易鸣虽然与白启毫不退让的对视,但在他的漠视当中,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如果不是这几天连连卜出的坎卦,多了一个往北寻的隐晦指示,而公冶有容此处的住所,正好位于余杭的北边,所以他不得不来寻个答案。
易鸣问道:“怎样才能见?”
“她同意,或者打倒我!”
白启的拇指和食指上都有很厚的茧子,像是练枪留下的,还有拳头骨节上也有厚茧,像是有深厚外家功夫的人。
“我来!”,常戚戚上前一步。
“你不行,他还撑得住!”,白启的话让常戚戚暴怒。
常戚戚正要挥拳时,被易鸣一把拉住,“老常,还是小的先来,你押阵!”
易鸣不由分说地将常戚戚扯到身后。
“你知道,容姐喜欢格斗,不用枪的话,除了我,没人能打得过他,但是我们两个人拼起命来,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白启捏了捏拳头,毫不掩饰对易鸣身手的蔑视,“因为我们练的不是像你们这种花架子功夫,我们练的是杀人技巧,最狠的杀人技巧,一击致命,你可要想好,是不是要跟我动手!”
“打就打呗,废话那么多!”
“多”字刚落,易鸣已急冲上前,合身直撞,身子刚刚贴上白启没来得及完全展开的双臂后,八极拳的铁山靠猛地发力一撞,就将白启撞得倒退了三步。
而得势不饶人的易鸣,双手合击,一连串眼花缭乱的组合拳轰然而出,易家太极的风雷架运用在格斗上,讲究的是力如奔雷绵绵不绝,因此来不及防备的白启立即落了下风。
“吼!”,被打得连退了几步的白启硬挨了几下重击之后,站稳脚跟,正欲反击时,却发现易鸣又后退了几步。
易鸣抬手叫道:“等等!”
易鸣一拱手,施礼道:“公冶老板,你在门内,我在门外,我来是客,这邀客切磋,可不是待客之道。”
“咯咯”几声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传来,白启收了扑击的架势,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你还不够格做我的客人,有话就站在门外说。”
公冶有容一身大红短旗袍,走到沙发坐下,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看着易鸣,一脸玩味。
从面相上看,公冶有容的脸容娇媚,甚至还带有一丝淡淡的柔弱气息,完全看不出是名震江浙一带的女豪杰,但如果直视她的眼睛深处的话,就绝对不会把她看成一个女人了。
易鸣心下嘀咕,今天是怎么回事,一进门,就跟白启斗了一会眼神,现在又要跟公冶有容眼神相拼,真刀真枪干上一架,不知道多好!
公冶有容的眼神不像是白启淡漠到极点的犀利,而是平淡温和,仿佛经历了沧桑岁月,已经看透了人的一生,站在她的面前,感觉没有任何事情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看了易鸣几秒钟,公冶有容突然笑了,问道:“你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专门来看美女,也是可以的”,易鸣缓缓举步进入客厅,“不介意我坐一下吧,再跟老板你讨杯茶喝吧?”
“胆子不小!”,公冶有容并没有强硬坚持刚才不让进门的话,“喝酒吗?”
“喝茶就好,白开水也行!”,易鸣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大肚花雕壶,“靠黄酒疗内伤,慢而难愈,可否让我把一把脉,在下略懂医术!”
“装神弄鬼之辈”,公冶有容脸上浮现厌恶之色。
“哎,此言差矣,古语有云,达者为师”,易鸣正色道,“在做生意,甚至杀人上,我可能比你差很多,但要论观人看病,我一定比你有心得!”
“哼……”
常戚戚不明白易鸣东拉西扯地说内伤、医术什么的有什么用,但能用公冶有容这种猛人受伤的人,想来也是高手,他认真地盯着公冶有容的脸,想看出一些端倪来,却看不出半分。
白启也是微有异色,公冶有容身上有伤,他是知道的,至于为什么她不痛下决心断了病根,却是不知道的。
“你眼有青脉、唇有微紫,走路时左肩微跌,想来当来后背受过伤,弱了心气,心伤难愈,虽是陈年老伤,但并不难医,如果坚持按摩针灸,再用复元通心散,半年可好,我看您是不想好吧,难道伤你之人,同样是伤你心之人?”
“有趣,呵呵,真是有趣”,公冶有容脸上一丝丝地泛起笑容,眼神却是一步步地冰冷下来。
易鸣微微一笑,突然问道:“是不是你指使的?”
“你猜!”
“为什么?”
“好玩啊!”
“人命关天的事,你觉得好玩!”
“生死之间,唯命而已,命都要还给天的,有什么所谓!”
“别玩!”,易鸣眼神冰冷地道:“命只有一条,活着,比什么都好!”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