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雄图出了医院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赵凰妃、叶燕歌都联系不上他。
但燕京内外,一些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大事却是接连发生。
中午十二时三十六分,午饭后准备休息的邦安总裁陈东海,接了一个电话后,打开卧室阳台的玻璃窗,纵身一跃而下;
下午十三时零十分,恒达投资的罗征富在一饭店中上厕所,不慎滑倒,后脑磕到洗手台后大出血,紧急送进医院抢救后不治;
下午十四时十九分,在一家农庄吃饭娱乐的叶家某位年富力强的骨干,失足掉下十几米的山坡,当场扭断脖子身亡;
下午十五时零九分,一位赵家的新生代接班人驾驶着法拉利在县道上飚车时,车速过快,车辆突然失控冲向路边的花基,车在空中翻了七百二十度之后,落地后起火,造成两人死亡的严重车祸。
下午十六时正,邦安集团的数据中心遭遇不明的电磁攻击,其内储存的数据无法恢复;
下午十六时零一分,邦安集团财务室失火,导致整栋大楼被消防疏散,邦安集团有一层办公室毁于火灾,经济损失未明;
晚上七时十六分,赵家家主赵峰赴宴时,在酒店遇到两伙人干架,被一个飞过来的凳子砸在脑袋上,重伤送进医院;
……
身在酒店的易鸣,在接到了陈东海坠亡、罗征富意外不治、邦安失火等事件的消息后,就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有人在出手对付邦安吗?”,易鸣站在电视前,看着屏幕上并列的几个画面,这时远在法朗斯的数据中心正全力发动华夏的情报网络,以发现这些事件的幕后关联。
“收到消息,叶雄图今天出来了!”,常戚戚一脸凝重地站在易鸣旁边,“不过,进了医院后就没出来,据说他戴了电子镣铐,信号显示他一直呆在医院里。”
“有没有人亲眼见到?”,易鸣相信,叶雄图可以有上百种方法逃出医院。
“没有”,常戚戚摇头道:“赵凰妃包了一层病房,连医生护士都是她的人,我们的人进不去。”
“想办法确认一下,我感觉他不在医院里!”,易鸣停了一会,说道:“打探一下,看以前与叶雄图有过节的人,今天有什么异常,对了,也查一下叶家、赵家,最近这两家对邦安的切割也很明显。”
“好!”,常戚戚点点头,转身离开,径直去安排人手调查。
易鸣坐下后,沉思了一会,拔通乔罗的电话,“喂,在哪?”
“全聚得吃烤鸭,要不要来?!”,乔罗的背景声音却没有饭店的那种嘈杂。
“打包给我呗!”,易鸣淡然地道:“最近有没有活干?”
“没有,歇了很久了!”
“前几天,我在水云台被人招呼了几下,是不是你?”
“要是我,你现在还能跟我说话?”
“那是谁?”
“不知道!”
“哦……”,易鸣停了一会,没说话,而乔罗也没有挂机,“你不挂电话,等我说再见啊!”
“有事说事!”,乔罗懒洋洋地道。
“菲尼宾有个海岛监狱,听说挺奇特的,要不要组团观光一下!”,易鸣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你什么意思?”,乔罗的呼吸突然变粗。
“你的老朋友可能在那儿!”
“地址!”
易鸣说出了那个海岛的经纬度,“要进那个海岛,装备少不了,而且至少要一千万美元,才能……”
“说事!”,乔罗粗暴地打断了易鸣。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太多苍蝇围着我,你帮我赶赶,尤其是水云台那个,闹心!”
“好!”,乔罗直接挂断了电话,也不问易鸣要让他办什么事。
易鸣挂掉电话之后,微微一笑,这使唤乔罗多了,两人还有了默契。
这时,卡维进来说道:“大哥,南宫小姐来了。”
“请他进来!”
南宫娜娜抱着几个档案盒,一进来就拍在易鸣面前的茶几上,质问道:“说,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火气这么大,卡维,给她泡杯菊花茶下下火!”,易鸣吩咐后,才问道:“什么事?”
“邦安被攻击,邦安总裁跳楼,叶、赵两家重要人物死伤……”,南宫娜娜指着易鸣的鼻子,大声说道:“这些要是你干的,我告诉你,你事儿大了!”
“这些黑锅……”,易鸣歪着头,盯了南宫娜娜好一会,才慢条斯理地道:“如果你们硬要让我背,我也不是不可以背的,有天大的好处就行!”
“我知道不是你!”,南宫娜娜忽然嫣然一笑,缓缓坐了下来,“我就是吓吓你而已!”
“嘿嘿!”,易鸣怪笑几声,“我是吓大的,你来干什么?”
“没有,就是来看着你,不让你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南宫娜娜老神在在地道,她把档案盒推给易鸣,“这是今天发生的一些大事,你帮我分析分析!”
易鸣把档案盒又推了回去,“这些我没兴趣,你找别人吧!”
“这一连串的动作,对邦安的影响巨大,你都举牌收购邦安的三家公司,你真不关心?”
“不关心!”
“涉及到你的巨额投资啊!不怕亏到底裤都没了?”
“不怕!那点钱,亏了也不心疼!”
“……”
南宫娜娜没辙了,只能瞪着一对大眼睛看着易鸣。
易鸣脸皮够厚,平时又对着美女多,对于南宫娜娜要吃人的眼神完全是免疫的。
这时,易鸣的手机响了,显示的是未知号码,他楞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起身,走到一边接通。
“今晚九点,龙潭村,一个人来,过时不候!”
对方说话速度不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易鸣还是听出了对方是叶雄图。
“谁啊?谁啊!”,南宫娜娜摸了过来,好奇地问。
“你管得着吗!”,易鸣将手机揣在兜里,拉着南宫娜娜的手,说道:“晚上好无聊,跳个舞,谈谈心,如何?”
“没那闲心闲工夫!”,南宫娜娜甩开易鸣的手,转身就走。
易鸣的左手呈鹤嘴状,闪电般地在南宫娜娜的脖子上一啄。
“你……又来!”,南宫娜娜捂着脖子,艰难地转过头,然后身子一软。
“是啊!”
易鸣接住南宫娜娜后轻轻放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