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傅看到梁飞与易平平时面无表情。
“姓名?”
“白景玉。”
“年龄?”
“4岁。”
“职业。”
“五星级厨师。”
易平平与白师傅一问一答,梁飞则坐在旁边认真听着。
“白景玉,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把你抓来吗?”
别看易平平平日里像个假小子一样,办起案子来很是认真。
好像这种场面只在电视里看到过,不曾想,在现实中还能遇到。
“呵……当然知道,因为我杀了人。”
白师傅却是异常的冷静,这样一个老实的男人,他杀了二十一个人,他到现在还能如此的淡定,让人实在费解。
“说,你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她们该死,她们不配活在这世上,所以,我才亲手送她们上西天。”
白师傅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坏笑,看上去好像恨极了那些被他亲手杀害的女人。
“白景玉,你冰箱的那个女人是谁?”
“冰箱里?你说那个我存了十年的人头吗?”
易平平是专业人员,审讯过不少人员,唯独这个白景玉是最为特别的,他简直就是个坏人,想像不到的坏,说起冰箱里那样惊悚的人头,却说得如此轻松得意。
“是的,那是何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杀人?”
易平平方才查了一下十年前失踪的人员,却没有找出此人,人头已经拿去化验了,一时间结果还没有出来。
“那是我姐。”
“你的亲姐姐,白景林对吗?你认为要杀她,这可是你的亲姐姐,她死在十年前,这是你杀的第一个人吗?”
易平平只感觉后背发凉,他若是心里扭曲杀其它人就算了,他居然连自己的亲姐姐也要杀,之前易平平是查过他的资料的,白景玉的父母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亡,也就是说,是他唯一的姐姐白景林将他扶养长大,他能有今天,是因为姐姐的功劳。
易平平破了很多案子,可是这种杀了自己亲姐姐,还说得这样淡然,更为主要的是,他居然将亲姐姐的人头藏在了这中冰箱里,这是何意?
他杀害其它人时,先是将她们掐死,然后将脸划花,却没有切下人头,唯独刘大姐是割去了舌头,这样一来,事情就显得更加的错综复杂,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了。
白景玉却一直低头不语,好像有什么心事,梁飞征求了易平平的同意,将一支烟递给白景玉。
“白师傅,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要杀刘大姐,她是我们的同事,大家在一起工作这么久,你为何要杀她,你也知她有多么可怜,她死了以后,她的女儿和她的妈妈要怎么办?你难道没有为她想过吗?”
梁飞就是要亲口问一问?为何白景玉会如此狠心,杀死了刘大姐,这是梁飞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白景玉一边抽着边,一边瞪大双眼,此时他的双眼里满是仇恨,好像恨极了刘大姐。
梁飞依稀记得,刘大姐与白景玉其实没有什么交集,两人平日里极说话,他没有理由杀死刘大姐的。
梁飞见他如此不知悔改,气到不行,回忆着当时刘大姐死的那副惨样,又想到刘大姐的孩子和母亲哭得那样伤心,而此时的白景玉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汤的模样,他简直要崩溃了。
“你倒是说呀,你快点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杀她?”
梁飞挥起拳头重重的打在白景玉脸上,恶狠狠的开口。
白景玉没有一丝的害怕,其实这些年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杀了人,最后一定会被警方抓住,让他意外的是,没有想到这一次会这么快进了警局,他认为,会在自己杀了三十人后,警察才会把他抓拿归案。
这个时间是出乎他的预料的。
“为什么要杀她?你怎么不想一想,我为何要割掉她的舌头,是因为她多嘴,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我那么多难听的话,她在背地里对别人说,说我不是男人,说我是同性变,说我在国外和黑人男人在一起,她难道不该死吗?”
白景玉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的青筋毕露,看上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这个男人果真是坏到骨子里,梁飞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刘大姐向来口无遮拦,而且十分爱开玩笑,这就是她的性格,为何在白景玉眼里,这就是死罪?
“刘大姐这是在开玩笑,你为什么不相信这一切?”
梁飞简直忍无可忍,刘大姐死的真的好冤枉,就因为平日里与他开了几句玩笑话,就这样送了命。
刘大姐爱开玩笑的毛病大家是知道的,像平时给同事起个外号,说些玩笑话,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女人三五成群在一起时,总爱开玩笑,刘大姐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但她也不至于死吧?
白景玉精光四射的眼眸带着杀气,再次开口道:“她就是该死,这种女人为什么要活在世上,这样的女人也会让世人耻笑,死了倒也清净,有这样的母亲,她的孩子也会抬不起头来,就算我不杀她,她的女儿长大后也会厌倦她的母亲,也会亲手杀了她。”
“没错,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白景玉眼露凶光,眼里满满是恨,此时的他情绪太过激动,根本不适合继续审问下去。
梁飞看到这里,心里有些害怕,在这世上为何会有如此极端之人。
梁飞是个医生,他自认为自己医术高明,可以让很多人摆脱病痛的困扰,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其实人的身体病了还能治,但人的心若脏了,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白景玉就是一个心肝肺都脏的男人,这种男人不配活在世上。
易平平命人将白景玉送走,两人离开审讯室。
梁飞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感慨刘大姐死的太冤枉了。
梁飞拿过白景玉的资料一看,他的父母是在同年同月同日死亡的,而且全是死于非命,这一点让他更是胆战心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