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大人,有一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你……”
牧尘艰涩地道,似乎要说的这件事情很是难以启齿。
“哦?什么事?”
小洁乐在心头,还瞧了牧尘一眼,见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又笑道。
“难道?老先生您想去当她的那第一人嘛!桀桀,可是您这份躯体并没有**啊!还是灭了这份心吧!”
说起那隐私来,小洁也是一点儿都不忌讳,开口便道。
牧尘老脸一红。
“我哪敢?再说,就算是有那心,也没那胆子啊!”
“倒也是!”
小洁乐一声,接着问道。
“那你要说什么呢?”
“……我,我想说,”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牧尘还是开口道了。
“其实,那少侠的‘第一人’,她已是见过了……”
“哦?谁?”
小洁仍当趣闻在听着。
“那人真是不幸啊!”
此刻牧尘是又看了小洁一眼,确定她没有生气,才道来那人的名字。
“咱家大人……”
“哦……”
小洁听不太清楚,于是便先答应了一声,正好拿红茶来饮了一口,却正是茶水在嘴里绕了一圈,正要咽进去的时候,才猛地清醒过来。
自家大人被那中魅毒的女子醒来,看了第一眼,成为她心中铭刻的意中人了?
自家大人?赵四?
“噗!”
小洁一时间竟忍不住,一口茶水结结实实地喷在了牧尘脸上,随即她大声咳嗽了起来。
“咳咳……”
一边咳嗽,她一边撑着对牧尘道。
“不好!咳咳咳……我们得赶紧过去!咳咳,这领主大人,真不让人省心啊!”
“是。”
牧尘一擦掉脸上的茶水,恭敬地答道。
……
与此同时,浑然不觉的赵四,正在大堂里等候着下人将证人找来,也就是肖萧霄与赵萍儿。
与他一起等待的,还有神态各异的肖家父子三人,鹤苍云,以及赵柔、两位赵家家主,还有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丁家仆们。
早在昨日,赵四就已经算不得上家仆了,再加上他现在身份还不算罪人,且刚刚在与赵柔的对峙中扳回一局,此刻也受到了可以坐在侧的待遇。
这待遇是赵普暗中吩咐下来的。
赵臣对此脸色有些不快,但还是没有出言阻止。
简而言之,现在的情形是,赵臣、赵普两兄弟坐在主座,肖家父子、赵四以及鹤苍云五人坐在他们身右,而赵柔独一人坐在身左,且她身边侍卫着赵巧儿。
赵巧儿不时地偷偷敲响赵四,眼里却尽是躲闪之色。
众人便静静地待着,等待着下人将赵萍儿与肖萧霄带到。
下人先是去了后院那新房一趟,没发现人之后,在几个女仆指点之下,便前往医庐找人。因为赵柔在押走赵四之前,曾吩咐过几人将屋里的人转运到医庐医治,恰好被他们几个洗衣服的看到。
在医馆里,这几个下人果然发现了赵萍儿与肖萧霄,他们见赵萍儿还算正常,只是显得像刚刚醒来不久,有些虚弱,而肖萧霄则是痴痴呆呆的样子,整个人傻乎乎坐在床上,看着身前,眼色涣散。
据医庐的医师说,赵萍儿只是晕了过去而已,至于肖萧霄,他则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下人们也没想太多,看见人既然活着,就上前去说明,并要带走。
赵萍儿从他们口里知道赵四被赵柔绑走了,便登时大怒,也不用家丁们请,抄起一根墙角的棍子便走。
下人们拦都拦不住,只得看着她远走都被背影叹气。
“唉~!这一次,就算是三小姐也要倒霉了!”
不过,这一声之后,这几个家丁却是接下来的事情犯了难。
因为无论他们怎么说,肖萧霄仍是那副模样,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更别提跟着他们走了。
要肖萧霄是赵家人,他们肯定不说二话,提了就走,可偏偏她是外客,这几个家丁才感觉棘手。
医庐医师给出了主意,就是肖萧霄躺着的是一副竹床,并不是很沉,门也能出得去,便让他们连人带床一起抬走,既不会害到病人,让人诟病,也能回去复命。
家丁们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便四人抬起竹床四脚地走了。
接着,在赵家从后院医庐前往前堂的路上,便可以看到此番奇景:四个家丁抬着一张竹床,床上坐着一位少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拿去沉江,或许是感慨是哪家小姐的面子竟然如此大,而且做法竟然连刁蛮的三小姐都从没有过?
不过,在抄着棍子,要想找赵柔“理论”的赵萍儿,以及这竹床上的肖萧霄被抬到前厅之前,却是有一人,施施然地就飘到了大堂前。
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更是大大方方地款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还左右两边看,故作惊奇。
“怎么的?没见过美女呀!”
来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雪。
后院被毁之后,她也不住那里了,便有下人为她整理好了一间雅房。
刚刚便是有个家丁来告知,说新来的三老爷要见她,她接着找赵萍儿不得,便只好一个人慢慢悠悠地过来了。
此刻来到了唐前,赵四一见是她,脸色只是微微困惑起来,想着的是赵雪怎么也来了?
而堂上的赵臣见到她,却是脸色一沉,道。
“姑娘!这地方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念你是柔儿的朋友,还是快到后院歇息去吧!”
赵雪抬头看了一眼赵臣,见他严厉的模样,且明显是错认自己为外人的排外眼神,不觉得故作委屈起来,道。
“我亲爱的叔叔哎,您可不认识雪儿了嘛?”
赵臣身边的赵普一听见赵臣刚刚的语气,便知道他这个弟弟显然是不认得赵雪了。
不过他想来也奇怪,赵臣不是跟赵雪等人一起回来的嘛?怎么会不认识?
“你是……”
赵臣看着眼前的赵雪,听着她说这话,顿时觉得她有些熟悉起来。
但奈何十年过去,且女大十八变,赵臣又在外多年,差不多已经忘记了赵雪长什么模样了,且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