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恩霍斯特。”站在街道边,苏顾给田浩和高雄介绍。
如果这里是川秀,出现什么舰娘都不值得奇怪。然而这是一座小县城,还不是什么出名的旅游城市,不管美食,还是特产,又或者地理位置,根本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在这么一个地方出现一个舰娘,还没有提督在身边……
其实事先都不知道是不是舰娘,即便是,只是怀疑罢了。所以说缘分,事先完全没有想过大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遇到沙恩霍斯特。
“然后,这是我前辈田浩,还有嫂子高雄号。”苏顾再给沙恩霍斯特介绍。
沙恩霍斯特微笑说:“你们好。”
不是提督,对这种事情根本不在意,甚至期盼着提督的身边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高雄回礼:“你好。”
“你好。”田浩很不情愿的,不过舰娘是无辜的,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大美女。拥有就算是最考验身材的旗袍也必须服服帖帖的完美身材,一双大长腿更是无敌。
发现对方两个人看起来很亲密,不是认识那么简单,高雄好笑说:“苏提督,真厉害。”
“沙恩霍斯特,本来就是我的舰娘……”苏顾道,他还是好好解释了一番。
田浩面无表情,心想,说,你尽管说,说破天去,反正我已经心如死灰了。每次都说是以前的伙伴,问题是你才多大一点啊。如果五六十岁的话,我还忍了,明明那么年轻。即便如此,一次约克城,一次CV-16,知道的两次建造都是航空母舰没有一点假。更有密苏里和兴登堡,听企业说了,见面把人捞走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苏顾解释完了,田浩依然不置可否。尽管已经是下午,天空还是很明亮,万里无云,一片蔚蓝。他只是看了看天空,违心说:“不早了,有点事。”
田浩先走,高雄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她倒也不担心自己提督会得罪人,毕竟这种事情已经是日常了……月常了。不过临走前,她还是鞠躬,客气说:“有时间来我们镇守府玩。”
直到田浩和高雄离开,望着两个人的背影,沙恩霍斯特问:“提督,你们有仇吗?”
“没仇。”苏顾笑了起来,笑得开心。
“别管他们了,你怎么在这里?”苏顾又说。原本只是简单说了几句,毕竟田浩和高雄在旁边,出于礼貌不好多聊,不能把人撂在一边。仅仅是舰娘回来的话,没什么好奇怪,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不过没有回到镇守府,在县城相遇那就值得奇怪了。
沙恩霍斯特撩了撩头发,她说:“我们听说了你的事情,于是跑来了。本来准备直接赶回镇守府,斯佩在码头说看到你了,所以我们过来找你。我在街上找,她们去了菜市,没有想到你先看到我了。”
“斯佩?”
沙恩霍斯特理所当然:“斯佩,斯佩伯爵海军上将号。还有德意志、舍尔海军上将号。”
……
……
这里是菜市,一个县城的菜市算不得多大,但是作为唯一正规的菜市,绝对不能说小了。
比萝莉大一些,比少女又小一些,介乎两者之间,只见三个小小少女走过摊贩与摊贩之间小小过道上。不能说鱼龙混杂,不过这里也是满乱的,经常也出现过人贩子跑走小孩子的事情。尽管没有大人在身边,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主要原因她们是舰娘,甚至还是战列巡洋舰。虽然是修真……袖珍型号,总之不管再厉害的人在她们面前小菜一碟罢了。
名字叫做斯佩,金色短发的小小少女发出疑惑的声音:“怎么不见了。”
“没看到啊。”金色长发扎成马尾,她是三姐妹中的大姐德意志号。尽管一路留心观察周围,没有什么发现,“斯佩,你是不是看错了?”
“眼花了吧。”这又是三姐妹中的二姐,金发双马尾的舍尔号。
“没眼花。”县城靠近海边,海产最多,死鱼、活鱼,周围鱼腥味严重,斯佩皱皱鼻子,“除开提督,我还看到了,额,那个,叫什么,好像是圣胡安吧,就是她了。”
舍尔不客气说:“斯佩,你认得圣胡安吗?她有多高?瓜子脸,还是小圆脸?胖还是瘦?”
“应该是她了吧。”斯佩支支吾吾,她变得没有什么自信。
舍尔哼了一声,想要说什么,突然发现自己也不熟悉圣胡安,于是不说话了。
老实说,其实不怪她们。圣胡安属于美系,大家属于德系,本来就不熟悉。圣胡安又稍微有一点阿卡林了,挑不出什么优点,也没有什么缺点。漂亮是漂亮,但是大家谁又不漂亮?又不像是海伦娜的胸那么大,或者天狼星无口。不弱气、不害羞、不是无口、不是笨蛋,普普通通。甚至在姐妹之间,没有朱诺傲娇,不比是亚特兰大性格跳脱、闹腾,不像是圣地亚哥肉乎乎,可爱极了,在历史上还很有名气。
斯佩瘪起嘴巴,她说:“除开圣胡安,我好像还看到欧根亲王,蓝色的头发。”
欧根亲王属于德系重巡洋舰,自然很熟悉了。每次跟在大姐头俾斯麦的身边,不只是宰相门前七品官那么简单。本身很厉害,擅长保护人,镇守府中也是响当当一号人物。
舍尔质疑:“刚刚没说,现在又说看到了。”
斯佩解释:“我没有说莱比锡,没有说埃姆登,我就是看到欧根亲王了啊。”
三人又走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人,舍尔说:“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沙恩霍斯特姐姐在外面等我们,反正回镇守府就好了。”
德意志也同意,还是迟疑了一下,她说:“回去了……走到尽头,没有看到人就走了。”
“好吧。”两个姐姐都同意了,斯佩也没有坚持。
本来已经放弃了,刚刚走过一个路口,陡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斯佩变得兴奋起来。
“姐,那里,那里。”
斯佩大声提醒接姐姐,然后追了上去,以免又看到不到了……
直到追上去,斯佩发现人又不见了,她开始抱怨。
“怎么又看不到了,神出鬼没的。”
“姐,你们看到了吗?”
“我们去水果那边看看吧,肯定在那里。”
斯佩一连说了好几句话,没有听到回答,她回头看去。买菜的人还很多,人来人往,但是姐姐不在自己的身边。
虽然个子小了那么一点,一头短发的斯佩看起来还是厉害和潇洒的,然而她其实很胆小,如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慌了。
舰娘来自钢铁的记忆和历史,来自人们的心目中的期盼和想象。历史上斯佩号向蒙得维的亚港撤离,当时乌拉圭政府决定违背《海牙公约》要求斯佩号撤离港口。英国方面使用外交手段和媒体攻势,宣称将派遣更多的军舰来堵截斯佩,不过就是吹牛罢了,总之最后斯佩号自沉了,吓的。
“姐。”斯佩的声音很小。
“姐!”斯佩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
“你们在哪里?”斯佩怯生生,“不要吓我啦。”
大姐德意志人很好,平常承担起家务,二姐舍尔就不行了,喜欢欺负人。
正当斯佩惊慌,旁边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小姑娘,你和你姐姐走散了吗?”
摊贩好心好意地问候,斯佩听在耳中却不那么认为。陌生的城市,姐姐又不在身边,甚至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尤其是每一个人路过的人都要看自己一眼……可爱的小小少女看起来遇到问题了,一脸惊慌,声音满是哭腔,当然要多看一眼了,甚至好几个人已经打起了助人为乐的念头。
感觉所有人都不怀好意,不说慌不择路,斯佩没有回答摊贩的话,走远了。直到站在一个卖水果的摊子前面,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走在哪里了。一开始想要走回去的,貌似走错了。
想要大声喊“姐”,但是又不是那么敢。终于鼓起勇气了,斯佩的声量还是不够大。毕竟菜地本来就吵,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争执声,更有人大喇叭叫卖,总之小小少女的大喊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处,不过大海投了一颗小小石头罢了。
斯佩环顾四周,菜市的上空搭着棚子,以免下雨。虽然有灯,光线根本不好。一排排的菜摊、货摊,摊主为了摆上更多的东西,几乎堆满了货物。除非跳起来,根本看不远,感觉像是进了迷宫一样了。卖猪肉的老板看起来凶神恶煞,正在磨刀,会不会剁了自己?买干海带、紫菜的老板娘一边看自己一边和人说话,好像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然还是出去吧,沙恩霍斯特姐姐肯定在菜市外面。做了决定,斯佩又发现一个问题了,门在哪里?
走呀走,总算看了一点光亮,斯佩急急忙忙走过去。等到她出了门,她这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过来的那一条街道。记得原来街道旁边有一家米粉店,还有人在路边卖番茄,街道对面好像是政府,反正有两头大石头狮子。现在全部都没有了,只有一颗大树,下面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做什么。一排蜂窝煤炉上面放了一口口大锅,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肉,好像是狗肉,还有羊肉、炒螺丝,反正香喷喷的。闻着香味,她又感觉有点饿了,一路航行了那么久。想吃肉,想喝啤酒了。
却说德意志和舍尔走了一会儿,她们突然发现妹妹斯佩不见了,无论如何都看不到。
“斯佩好像走散了。”德意志说,“我们走回去看看。”
舍尔当然清楚妹妹的性格了,她呵呵笑:“她说不定吓死去了。”
德意志不满看了大妹一眼,然后往回走,斯佩没有看到,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德意志?”
德意志下意识应了一声,然后看到一个蓝发的少女提着一袋一袋的东西,正是欧根亲王。旁边还有一个粉发的少女,好像就是圣胡安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欧根亲王问。
德意志解释了一番,欧根亲王张望了一下,说:“没看到斯佩啊。”
“她没找到你们吗?”德意志说,“看来她真的走散了。”
人不见了,不过没有太担心,毕竟斯佩是舰娘,不容易遇到危险。当然了,尽管如此,还是要好好找一下,欧根亲王和圣胡安东西也不买了。她们一走找人,一边聊天,德意志问:“提督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圣胡安小小幽怨了一下:“我们过来采购,他过来玩,不知道现在去哪里去了。”
“他一个人?”
欧根亲王回答:“西格斯比、撒切尔、沙利文,这次轮到她们姐妹了。对了,还有声望,她总是陪在提督的身边。”
菜市位于两条街之间,一边是大门,一边是后门。无意中走到后门,斯佩重新跑回菜市,这次她看到了一个楼梯。她犹豫了好半响,心想姐姐她们应该不会上楼吧,不过提督说不定在上面。而且菜市有很大的一片区域,位于天井中,站在二楼说不定可以看到大家,不管是姐姐、圣胡安、欧根亲王还是提督。鬼使神差,她上楼了,然后才发现这里全是买衣服的商店。
斯佩趴在护栏上面,从上往下看,一个人没有找到。随后她换了一个地方,这次看到姐姐了,还有两个人,好像就是欧根亲王和圣胡安,于是她大喊了一声。
“姐,我在这里。”
“姐!”
大家好像没有听到,斯佩也没有多想,她急急忙忙准备下楼。跑过过道,没有注意路,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身上,然后跌坐在地上。
“对不起。”
斯佩从地上爬起来,她还是蛮有礼貌的。等到定睛一看,自己撞到了谁,只见那个人一身女仆装,金发刚刚到肩膀。
尽管大家是姐妹,甚至对方还只是幼女,大凤害怕大青花鱼,皇家橡树害怕U47,皇家方舟见到U81总是不自在。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