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钱亿万抹了一把嘴巴,然后又摸了摸吃饱了的肚子。显得有些得意地朝着四周围观的人看了一眼,好像在问:你们吃了吗?你们有饭吃么?
“疯子吃饱了!你看他那个得意!嘿嘿!”
“吴匹他可能昨晚没有吃吧?吃了那么多!”
“不是他没有吃,是他个子大,能吃!”老板娘走过来,解释道。
“可惜了!这么一个好好地人,就这么疯了!唉!”有人叹息道。
“谁得了这种病,还不疯掉?”
“就是!就是!”
“他那么有钱!结果!钱都给银行挣了!……”
“怎么给银行挣了呢?”
“怎么不是给银行挣了呢?他的钱放在哪里了?是不是放在银行里了?他死了或者是疯了,又没有人去取,还不都存在银行里了?是不是?”
“哦?”听了那人的解释,这人不由地“哦”了一声。
也就在大家说话的时候,吴匹这个疯子,又做出让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来了。只见!他突然地趴到地面上,给老板娘“崩崩崩”磕了三个响头。
此时的老板娘,正转身往回走,根本没有看见。
磕完头,吴匹站起来,挤出人群,朝着远方奔跑而去。四周围着的人见他过来了,都不用他挤,害怕地躲闪到一边。
“嘿嘿!这个吴匹!他还没有疯啊?他还知道知恩图报!他给老板娘磕头!嘿嘿嘿……”一个围观的人回过神来,不由地惊叹道。
“什么?什么?他给我磕头了?”老板娘回过头来,不敢相信地问道。
“他给你磕头了!”那人说道。
“咯咯咯!……”老板娘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然后又问道:“他真的给我磕头了?”
“他给你磕头了!”老板从里面走出来,朝着老板娘点点头。然后!朝着吴匹跑去的背影看着,脸上现出同情之色。
“这个吴匹!他?唉!”老板娘说着,也转身朝着吴匹的背影看着。
“他还没有完全疯啊?他磕什么头呢?谁要他磕头了?唉!”老板叹息起来。
“是啊!可怜啊!多好地一个人,就这么废了?唉!”老板娘叹道。
“他这种疯,是可以医好的!”
“可他不光是疯了啊?他关键是得了艾滋病!唉!疯病是可以医,可这艾滋病?”
老板与老板娘两人叹息着,进了店内,又忙着生意去了。
“老板娘!你心善!好人是有好报的!”店内,一个老顾客说道。
“是啊!老板娘!我们来你这里吃饭,就是看着你们夫妻俩做生意实在,才来的!”
“老板娘!我们不光看在你们实诚才来的!你家早点做的也好吃的,菜烧的也好吃!人好、心好、菜好、生意好!”
“是啊!是啊!你们夫妻对吴匹的好,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
“……”
其他老顾客也都纷纷站起来,冲着老板、老板娘说着。
老板、老板娘两人一边忙着做生意,一边与老顾客们说着话。
“哪里?哪里?我们是平心做事,规规矩矩做生意!图个心安!图个心安!”
“人都有落难的时候,哪里会事事顺心,一生都顺顺利利地呢?是不是?”
“是啊!是啊!老板娘!谢谢你!当年我落难的时候,也是在你家白吃了好几顿饭的!后来你们还帮我找工作,有了工作,领了工资,我才给的饭钱!唉!谢谢你们!”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中年人说道。
“哪里?哪里!”老板娘笑道:“我也是平心做事的!唉!不要说了!我也上过好几次当呢?借钱给了那些人,结果!人家不但不来吃饭了,还在背后说我是傻子,还鼓动别人也来骗我的钱!唉!……”
“老板娘!那种人是有!可我们不是!我们是记恩的!”
“我不要你们记恩!我图个心安而已!心安而已!”
“老板娘!不用找零了!就当我捐了一笼米粉粑给吴匹吃了!我也图个心安!”一个顾客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老板娘,说道。
“哪里?这怎么成呢?”老板娘推辞道。
那边!又一个顾客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递给老板,也说道:“不用找了!”然后!转身就走。
“喂!我找钱给你!”
“不用了!就当我捐了一笼米粉粑给吴匹吃了!”那个顾客说着,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老板!不用找了!”又一个顾客也掏出一张二十元面额的钞票,硬塞到老板的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他顾客见状,也都二话不说,结账的时候,零钱都不让老板、老板娘找了。那意思是:算他们捐了一笼米粉粑给吴匹。
“唉!你们?你们这是?唉!”老板娘见状,感动得直流眼泪。
就光她刚才收到的钱,就够吴匹来吃一个月的早点了。而她!只是给吴匹吃了两顿。
吴匹跑了之后,大街上围观的人群也就散了。
太阳从东方升起,阳光灿烂,把整个钱庄镇照耀得很明亮、清新。微风轻拂,给人一种舒爽的感觉。
钱庄的大街上,又恢复了往常地平静。乡下来赶早市的人,买卖完东东后,又回乡下了。各个工厂内负责食堂买菜的人,买完所需的菜品后,也都走了。
那些来钱庄镇找工作的外地人,从各个地方冒出来,前往开发区那边的工厂寻找工作。
吴匹跑后,谁也不知道他又到哪里去疯了。好像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一样,钱庄镇人民的生活依旧。
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钱庄镇警察局的警车鸣着警笛在大街上来往地鸣叫着。不时有警察下来,询问吴匹的下落。
“见过吴匹没有?”
“吴匹来过没有?”
“你们见过吴匹往哪里去了?”
被问的人大多回答说:“不知道!”也有人说:往那个方向去了!
直到中午的时候,在人民群众提供的线索下,警察才在文化产业园的工地上,把吴匹找到。
吴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边的,进了一处已经建成的主体大楼上。因为没有人看见他进来,所以并不知道他在这里。
“吴匹!你该吃药了!”工地上,一个值班的保卫笑道。
“吃?吃什么药?”吴匹在两个警察的“押送”下,不解地朝着那个保卫问道。
“你个精神病!你?”那个保卫还想说什么,见警察朝着他瞪眼睛,也就没有再敢说下去。
“你才是精神病呢!”吴匹回敬道。
“好好好!我是精神病!我是精神病!”那人不敢再逗这个疯子,只得承认自己是精神病。
“你应该吃药了!”吴匹得意地说道。
“哈哈哈!……”围观的人听了,都大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