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吃得心满意足,才会把死人重新驱回棺材。
有句行话,称呼这种现象,叫做“黄皮子还生阳”,绿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成是黄皮子迷死人。
好在清源也不懂,任由他胡说八道。
听完绿豆的解释,清源恍然大悟,不过,他还有些疑问,这么多死人,哪有那么多得了道的黄皮子,况且,这些死人之中,还有一些就是骷髅架子,一眼就能看穿尸体,哪儿有黄皮子的影子。
“我是说黄皮子迷人,没说这些死人也被黄皮子迷了!”
绿豆振振有词!
“什么!”清源一脑门子的雾水,心道:不是被黄皮子迷了,你和我提黄皮子迷人干什么!
张冠李戴,驴唇不对马嘴啊!
“嘿嘿!”绿豆又一次得意的一笑,望了望身边听得入神的薛依人,仰头跷脚,“小道士,告诉你吧,这些死尸的脑袋里,有驱尸虫!”
“驱尸虫!”
清源无比震惊,这种虫子,不用看长相,只听名字,就够吓人的,能驱赶死尸,比道士还厉害。
“怎么可能?”灵谷习一脸的不可置信,“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核洛大陆,绝不会出现如此诡异的物种!”
“老灵,要我说啊,你就是个书呆子!”绿豆对灵谷习的单纯不通世故,表示不屑,“你只会算命,根本就不懂啥是科学!”
“什么!”灵谷习的老脸上,陡然涌上一层愠色,他是灵族智者之中的佼佼者,周天玄理的大家,在整个天国,都属于德高望众那一类儿的,尊贵如秋正险,每次见到他,也是礼遇有加,不敢轻言造次。
知识,是最大的武装!
历朝历代,文化人,都倍受尊敬。
可是,此刻,灵谷习一向引以为傲的才华,天文地理的推断大家,竟然被绿豆说成了算命,而他本人,更被绿豆说成了书呆子,这简直就是对他人格的最大污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灵谷习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
“你竟然敢妄言老夫是算命先生,不懂科学!简直胡言乱语!”
“老灵,你别不服气!”绿豆貌似没感觉到灵谷习已经十分愤怒,“你懂啥叫基因突变吗?”
“基因突变!”
灵谷习一愣,绿豆所说的什么基因突变,他的确是不明白,甚至根本没听过。他有苦说不出,气得浑身颤抖,伸手指着绿豆,脸色发青,差点儿直接气晕过去。
“草!”燕赵感觉空气中有股子火药味儿,暗怪绿豆说话没轻没重,急忙站出来打圆场,“绿豆,你那张破嘴就特么没有把门儿的吗,一天到晚,竟胡勒勒!”
又急忙对灵谷习道:“长老,绿豆没文化,说话不懂分寸,您老人家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平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他一个劲儿的捧着灵谷习唠,舞倾城也上前来帮忙,灵谷习这才勉强压下了自己心头的怒火,气鼓鼓的转过了头,不再搭理绿豆。
此刻,不要说是什么驱尸虫、基因突变,就是驱神虫、神魔互变,也无法再让灵谷习提起兴致。
绿豆本来吹得眉飞色舞,没料到自己出言不慎,惹出了这么一档子不愉快的事儿,弄得大家都不想再听他胡编乱造,搞得他自己也觉得没趣,讪讪的笑了笑,对着灵谷习的背影,低声嘟囔了一句,“小心眼子!”
还好,灵谷习正在气头儿上,没听清他嘟囔什么,不然,现在大家都是一肚子火气,肯定又是一场好吵。
“二哥!”悲歌岔开话题,“我刚才仔细数了一下,这条墓道里,”他指着有行尸出没的这条墓道,给燕赵看,“至少有七、八十个行尸,很危险,不能进,这几个看上去倒挺太平,一直没有行尸出入,倒可以试试......”
见燕赵皱眉不语,他又转向舞倾城,每次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他总是习惯性的征求舞倾城的意见,“你说呢,二嫂?”
悲歌能分得清楚谁是大王?谁是小王?燕赵虽然很有主见,但是,很多时候,他最终还要听从舞倾城的意见。
舞倾城沉吟片刻,低声道:“这条墓室,处处危机,现在就断言其它的墓道很安全,还为时过早!”
“那咱们应该咋办?”悲歌的提议被舞倾城委婉否决,也不生气,出声追问。
“再观察观察!”舞倾城也没有更加稳妥的好办法。
最后,按照舞倾城的提议,八个人,又躲回到了翁仲后面,静静的潜伏下来,准备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定夺。
果然,一刻钟之后,又有一大队行尸,从之前那条墓道内晃了出来,在七条墓道口逡巡了一周,依然没有任何发现,一个接着一个,再次没进墓道的黑暗之中。
除了这条墓道,其它六条墓道内,仍然静悄悄的......
绿豆从翁仲后闪身站了出来,“大燕,我看老六的话有道理,除了这条道,其它的,都安全。”
他率先给这些墓道的安全系数做了个评价,赞同悲歌的提议,走其它的墓道。
燕赵摸着下巴,望着深不可测的墓道,眼中精光闪烁,不知道在想起什么?
“二哥,别犹豫了!”悲歌率先毒发,在清源的及时医治下,虽然暂时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结,仿佛芒刺在背,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
他也记不清楚自己是在哪部电影中看到过这样一段画面,貌似是身中剧毒的人,只要毒性开始发做,虽然足够幸运,能及时得到救治,但是,以后,毒性发做的次数会越来越频繁,间隔时间也会越来越短......
悲歌担心自己也会这样经历,所以,心里远比燕赵着急。
毒性在体内隐藏着,不发作的时候,悲歌一直很淡定,此刻突然发作,而且仅仅是他一人发作,舞倾城和燕赵看上去貌似并没有什么大碍,这让他心里越发的没底,小毛草,蹭蹭的往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