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这特么是哪儿国来的树妖!你咋认识的!”
“不是哪国的,寂王墓里就有!”
“啥!”
提起寂王墓,绿豆老脸一红,他很心虚,偷偷的瞄了薛依人一眼,貌似怕她听到,又讪讪的偷瞥了一眼燕赵和舞倾城,他被亦仙亦魔的雪阴女困在洞中一连数日,一直要逼迫他成亲,这件事,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想起来就觉得难为情,脸也跟着发烧。
重要的是,就算是长了一千张嘴,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和雪阴女发生过亲密的身体接触。
因为,即便他说的是实话,燕赵和悲歌,根本就不相信。
悲歌说的话更气人,你又不是太监,那个老娘们儿上赶着让你睡,这个便宜你还不占,当我付北戈傻啊!
刺藤怪的六条巨腿,向两侧分开,像是一只大蜈蚣趴在地上,虽然方才它没有看到是谁用符火烧自己,但是,它敏锐的感觉到,那个人,应该就是是燕赵,因此,它面对燕赵,纵声咆哮。
额头上的独眼,闪着诡异的红光,居然冲淡了一片长明灯光。
舞倾城只是被独眼中的凶光扫了一下,就觉得心惊胆寒。
“燕赵,这只刺藤怪,貌似和寂王墓里的那只不太一样!”舞倾城提醒燕赵,“这只更凶!”
燕赵也看出了两者之间的不同,寂王墓内的刺藤怪,是三只眼,而且,身上远远没有这只身上的霸气,最初,在没有看到刺藤怪的独眼之前,他还以为两只刺藤怪,是“月双鱼”神奇复制的结果,看清楚了它们各自的特征之后,燕赵可以完全断定,这两只怪物,虽然是同类,气质却截然不同。
这一只刺藤怪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比寂王墓中那一只,更加沧桑,更加沉郁,而且,还隐含着几分王者之气。
如果拿习武练剑的人来做比较,相形之下,要是这一只是《笑傲江湖》中的风清扬,那么另一只,顶多只能算是《神雕侠侣》中的尹志平。
寂王墓内七大怪,刺藤怪,是其中最弱的存在,不过,如果把这一只和那一只换一下,把它摆在那六头怪兽中间,则一定是其中的顶级强者,即便是遇到不知出处的雪阴女,恐怕也不遑多让。
幸好!老子早就见识过你的同伴,了解你的弱点,要不然,今天遇到你,还真是个大麻烦,鹿死谁手,很难说。
“大家快躲到长明灯下面,两个人一组,千万不要分开,再把身上的火折子都取出来,万一被刺藤怪缠住,记得在第一时间把火折子烧着!”燕赵的话,稍微停顿了一下,“得哪儿烧哪儿就行。”
所有人对于遇到危险,都像家常便饭一样,知道不能拖大家的后腿。
悲歌二话不说,主动和舞倾城结成一组,他要代燕赵,保护自己的二嫂;绿豆自然是选择和薛依人呆在一起,木鹤站在燕赵身边,一动没动,准备和他一起并肩作战。
燕赵口中的大家,肯定是不包括清源道长在内,此时此刻,要是他也躲了起来,面子没场搁不说,也容易涣散军心,打消斗志。
如此一来,灵谷习一个人落了单,他胆颤心惊的靠在一盏长明灯下,缩着脖子,拄着拐棍儿,形单影只,满脸紧张,看上去十分可怜。
舞倾城于心不忍,把身体向一侧挪了挪,对灵谷习招了招手,“长老,我和老六这里恐怕不太安全,请你过来,帮忙壮壮胆!”
她聪明绝顶,知道如果直言叫灵谷习和他们躲在一起,灵谷习顾及颜面,肯定会拒绝,以这种貌似求助的方式,既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能保全灵族长老的尊严。
有时,换一种说话的方式,可能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灵谷习的智商,比舞倾城还高,一点就透,他感动得无以复加,急忙一路小跑儿,扎到悲歌身后,脸上才终于有了几分血色。
燕赵对灵谷习近日来的变化感觉到很诧异,他清楚记得,在河图重阁之外,自己和悲歌、绿豆、舞倾城遭受鲛人大军攻击的时候,灵谷习运用周天神笑,大开大阖,画门破壁,把已方的四个人安全接应进去。
当时,灵谷习何等的从容淡定,波澜不惊,可是,此刻,怎么变得越来越胆小了!
就连倾城和薛依人,随着经历的增长,胆子都越来越大,老灵谷习,却是越来越回陷!
他微微摇了摇头,十分不解。
清源对刺藤怪没有什么了解,今天是第一次与它谋面,不过,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对面怪兽的压力,貌似在面对地狱独角兽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从自己情绪的波动幅度上推断,这个家伙很难缠!
他的目光,又向四周悄悄扫视了片刻,原本打算施展天罡雷符的想法儿,瞬间打消。
用崂山雷符对付刺藤怪,是上上之选,未必没有胜算,不过,墓道里空间狭小,施展天罡雷符,好比在厕所里摆大刀,根本耍弄不开。
至于其它的道符!他把崂山所有的道符挨个想了个遍,貌似没有一种既能适用于眼前这个特殊的环境,又能对刺藤怪产生伤害。
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清源勉强制定了一个粗略的御敌计划,既然燕赵说它怕火,就想办法用火攻。
燕赵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刺藤怪的独眼,他的想法儿,和清源完全不同。
在寂王墓第一次遇到刺藤怪,他们僵持了片刻,刺藤怪就不战而逃,燕赵期待着同样的场面还能够再次出现,不战而屈人之兵,省心省力省时。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呱呱叫!
然而,刺藤怪,根本就没有要逃路的意思,怒啸片刻,竟然一步一步,慢慢踱了过来。
它是墓道的守护者,有外敌闯入,必须清除,这是它的神圣使命,一步也不肯退缩。
草!燕赵双拳紧握,真要打啊!老子可不怕你!不信就放马过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