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失重,珊瑚失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赵脑袋里像是开动了马达的机器,轰轰的,难道,玉观音和翡翠珠,也都是假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只有一种说法儿能解释的清楚,楚笑一,在干燕赵曾经干过的事情,他在施展障眼法儿。
在赌场,几只千眼睛盯着呢,燕赵不能明目张胆的施展茅山道术“驱影术”,一旦让楚笑一发现自己也是道士,立马就能猜出是自己在暗中捣鬼,可是,不施展道术,就无法看穿楚笑一的伎俩。
燕赵一时彷徨无计,他把目光转向了华服少年,发现他的眼神,在珊瑚上转来转去,灵动飘忽,既有几分了然无胸,又带着几分震惊和疑惑。
貌似,他并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不但是华服少年,看到珊瑚,所有的赌客,都惊骇得张大了嘴巴。
“这是什么啊!”
“太美了!”
“这得值多少银子啊!”
......
就连休财神,眼珠子都瞪得滚圆,所有人都在带着惊叹的神色猜测,这个美仑美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珊瑚是海中的生物,放眼核洛大陆,只有少数几条地下暗河,还是淡水河,燕赵推测,岳魂门只,肯定有关于珊瑚的记录,因此,楚笑一才有可能知道这种地下世界少有的东西。
燕赵把头凑到华服少年的耳边,指着珊瑚,轻声问道:“你认识吗?”
华服少年微微色变,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识。
华服少年,更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他对珊瑚一无所知,更加印证了燕赵的猜测,“这个东西叫做珊瑚!”燕赵告诉他实情。
嗯!华服少年一愣,一直在他手中轻摇的折扇,停在了手中,疑惑的望了望燕赵,看那意思,你怎么知道。从他的表情上分析,貌似,他对珊瑚,也是有所耳闻的。这就跟我们知道我们家祖宗手中有一件宝物,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可能都是假的!”燕赵指了指珊瑚,又指了指玉观音和翡翠珠,包括他身边那尊金佛。
“假的!”因为震惊,华服少年的声调,明显有点升高,他们俩个人交头接耳,早就引起了楚笑一和贾南的注意,一直在支愣着耳朵倾听他们在说什么,“假的”两个字一出口,被他们敏锐的捕捉到了。
楚笑一城府极深,表现的若无其事,但是,贾南的眼神中,却明显的闪过一丝惊惧。
果然有鬼啊!燕赵心中暗笑。
“什么真的假的!”贾南沉不住气了,重重拍了拍桌子,催促道:“四万两黄金,道爷已经还给你们了,到底还赌不赌,不赌就是特么孙子。”
“草!说谁孙子呢?”站在燕赵身边的绿豆不乐意了,“你才是孙子!”
“啪!”他把燕赵赢来的钱往桌上一推,“来,陆爷和你赌!”
绿豆,从来都不是什么好饼,也是赌徒一个。
“你这个珊瑚成色不好,不值钱,不要,”在古代,因为开采技术的原因,珊瑚是稀有的贵重物品,但是,放在当今社会,这种珊瑚,已经不值多少钱,所以绿豆才没把珊瑚放在眼里,海边的工艺品商品里,一抓一大把,“你们就拿观音像和那串珠子赌就行,说吧,顶多少钱!”
草!燕赵气得差点儿想站起来把绿豆掐死,如果他有把握赢下这一局,即使明知道贾南和楚笑一拿假货和他赌,他也不担心,问题是,他并没有十足的信心,万一输了,这些钱,可特么就打水漂儿了。
燕赵爱财,虽然还没有达到要钱不要命的程度,却也不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大把大把的钱输出去,也特么的会心疼。
尽管这些钱,是燕赵通过不光彩的作弊手段,用道术赢回来的,按照茅山的规矩,不能花,但是,回为起因是贾南出老千在先,他属于被迫应战。这个前提下赢回来的钱,并不在茅山派门规管制的范围之内。
明知道对方在搞鬼出千,自己却不回击,口袋里的钱,还不都得特么被他给赢去了吗!茅山派的门规,也很人性化。
绿豆哪儿知道这些,还在不管不顾的和贾南叫号儿,他的做法,正中楚笑一和贾南下怀,障眼法儿,持续的时间有限,时间一到,就有可能暴露,所以,贾南才会表现得很心急,火烧火燎的急着开注。
因为楚笑一的道法再强,也强不到在门外就可以给屋内的东西施展障眼法儿的程度。如果在屋内众目睽睽之下施法,只有瞎子才会看不明白,两个小道士,当众出老千,估计得被赌客们直接踩死。
珊瑚,不算就不算吧,好在还有玉观音和翡翠珠,贾南和楚笑一对望了一眼,后者默默点了点头,自从走进财神赌坊,楚笑一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
“宇文管家,请你尽快给做个价!”楚笑一和贾南,貌似对玉观音和翡翠珠到底值多少钱,心里也没有准数。
宇文述点了点头,叫出来几名赌场的鉴宝师,对玉观音和翡翠珠进行了一番品鉴,最终确定,两件物品,总值加在一起,价值在一万五千两黄金左右。
“草!”贾南有些傻眼,这两件宝物的价值,远远低于他的预期,再要其它的,也没有了,只能用这些本金来翻本儿。
“一万五就一万五,快开注!押小!全押了!”他急吼吼的道。
“草!”
“还押小!”
“疯了吧!”
......
赌客们,集体傻了眼,不知道贾南是不是冲着什么了,怎么就跟“小”干上了。
“好!”绿豆撸胳膊挽袖子,满面红光,手舞足蹈,“押大,我押大!”
舞倾城叫绿豆来找燕赵,燕赵没找回去,他反倒坐在这儿赌上了。燕赵还没想好对策,本来想阻止绿豆,不让他赌,后来一想,躲是躲不掉的,这样会被贾南瞧不起,好在注额才一万五千两黄金,还能承受得起,先观察一下虚实再说,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儿,又马上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