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你要干什么去?”
燕赵想要去跟踪贾南,摸清他的路数,可是,这种事,又不好当着华服少年的面儿明说,吱吱唔唔道:“天色不早,我得回家了!”
“兄台,现在离和嫂夫上同房的时间还早着呢!”华服少年不怀好意的一笑,“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小弟还怎么和那个臭道士赌!一会儿再赢他一局,小弟陪大哥好好喝上几杯!”
华服少年,似乎把燕赵给赖上了。而且,一句话,又捅到了燕赵的软肋上。赌、酒,燕赵平生的两大爱好。
草!燕赵一阵头大!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还就直接给软禁了呢!要是倾城真的同意和我睡觉,我特么还会耗这功夫儿陪你们,不过,他仍然有些动心,去意也没那么坚决,苦笑着道:“兄弟,我一直都想问你,你怎么就那么相信我啊!”
华服少年再次报以诡异的一笑:“因为你也是道士!”
“嗯!”燕赵大吃一惊,心道,自己什么时候暴露身份了,难道是驱使五鬼的时候被他发现了,不能啊,在茅房驱鬼,是在他和我联起手来之后啊。
“你怎么知道的!”既然被华服少年发现了,燕赵也不打算再隐瞒,“你就不怕我和那个杂毛儿是一伙儿的吗!”
“应该不会!”华服少年把燕赵恭恭敬敬的扶到椅子中坐下,“他是岳魂门的道士!你不是!”
他也知道岳魂门,而且还知道我不是!这倒让燕赵有些意外,华服少年,一看就是朝中的权贵子弟,岳魂门,不过是江湖中的一个小门派而已,而且,看贾南的所作所为,在地下世界,岳魂门也就是一个下三滥的门派,像华服少年这样的达官贵人,怎么会把岳魂门看在眼内。
“我也是道士啊!”燕赵又一次发现自己的智商是个硬伤。
“你们都是道士,不错!但是,你身上的道符,无论颜色和形状,和岳魂门的道符,完全不一样,在整个核洛大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你们身上的气质也不同!”
华服少年观察事物很仔细,看到燕赵一脸的蒙比,清楚自己已经说到了燕赵的心里去,嘴角忍不住得意的微微一沉,“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子邪恶的味道儿,而兄台你,却是正气凛然!”
华服少年,不大不小的给燕赵扣了一顶高帽子,扣得他心里关仿佛被熨斗熨过一样,透着舒坦。
草,偷窥啊!燕赵下意识的望了望胸前,这种宋人的衣服,他穿在身上,特别的不习惯,要揣什么东西,还要往怀里塞,道符就没塞严实,不小心走了光,被华服少年发现了端倪。
“可是,我真的有事!”
贾南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再不追出去,一切都晚了。
“放心吧!兄台!”贾南貌似看穿了燕赵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已经派人去跟踪这个牛鼻子了,他跑不掉的,而且,我断定,他一定会回来!”
看来是走不了了!燕赵很无奈,只得重新坐下,不过,他的赌兴,已经荡然无存,无精打采的看着其它赌客大呼小叫。
希望这个小杂毛儿真的能回来!燕赵担心的,是贾南一去不复返,五万两黄金,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整个永安城,能拿出这笔巨额赌客的人,也不会超过几十个人,小小的一个牛鼻子,怎么可能衬这么大的家底儿。
不经意间,他回过头,目光穿过人群,向门口望去,貌似想要捕捉到贾南的影子,意外发现,跟随华服少年一起来赌坊的两名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影子,看来,华服少年没有撒谎,他真的安排手下去跟踪贾南了。
燕赵心中的一块石头,慢慢的落了地。同时,跟压跷跷板一样,心头一个大大的疑问,随之升了赶来,华服少年,为什么会对这个岳魂门的小杂毛儿感兴趣呢!
而且,这个贾南,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道士啊!不应该啊!难道贾南抱他家孩子下井了!不像。
对了,一个岳魂门的普通小道士,身上怎么可能会带着这么昂贵的金银财宝!最初,燕赵就怀疑贾南手中的赌本儿不是正道儿来的,现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华服少年和燕赵盈了贾南这一局,在分钱的的时候,华服少年只要了这对白玉麒麟,其它将近三万两黄金,全部都给了燕赵,十分大气。
这一局,成败在燕赵,但是,没有华服少年的赌本儿,他有本事也没毛用。所以,华服少年给多给少他都没在意,而且,天池蓝玉做价是两万五千两黄金,华服少年直接多给了他五千两,他还能再说什么。
此刻,那对白玉麒麟,正握在华服少年的手中,他的目光,在那对麒麟身上认真的打量着,目光中,满含着深意,隐隐还带着一丝喜悦。
燕赵心中微微一动,目光在华服少年身上逡巡了片刻,貌似猜到了些什么。
华服少年料事如神,贾南果然没有失言,天色将黑的时候,带着一个大包,气势汹汹的重新回到赌场,跟他同来的,还有一个和他穿着打扮一摸一样的岳魂门道士,看年纪,比贾南还要年轻几岁,但是,举着投足之间,透着从容和淡定,眼神有些阴翳。
一看就知道经验、阅历,远比贾南丰富,心机极深。
贾南对他很恭敬,称呼这个年轻的道士为“师叔”,燕赵刻意留上了几分心,贾南搬来了救兵,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能不能顺利赢下这一局,燕赵突然间没了把握。
一个熟悉的人影儿,穿过人群挤了进来,正是绿豆,燕赵和舞倾城约定天黑之前就回去客栈,现在,客栈内已经掌灯了,燕赵却踪影皆无,舞倾城放心不下,担心他一个人会出什么乱子,绿豆顶着被舞倾城打肿了的左眼,领了舞倾城的命令,出来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