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敌人的位置,这仗还怎么打!况且,一个个幽魂人,早就被燕赵打破了胆,知道怎么打也未必敢打,唯恐张手雷会突然掉在自己的脑袋,抱着头,疯狂逃蹿......
燕赵不急不慢,混迹在仓皇逃跑的幽魂人大军中,只要发现幽魂人有要停下休整的迹象,就是一个张手雷轰过去,像赶牲口一样,往前赶着走。
绝不能给它们时间休整,必须始终保持着这种高压态势,让幽魂人无法缓过神来,一直处在恐慌和担忧的状态之中,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实现最终的目的。
燕赵这一招很奏效,中途有几次,几个刚强的幽魂人首领,准备控制住散乱的大军,重新部署,都被燕赵一一轰死。如此强硬的压制,再没有一个幽魂人敢做出头鸟。
轱辘把子一个劲儿的响,却看不到井在哪儿!幽魂人对燕赵无计可施,只能继续逃跑,希望这个煞星打累了,能自己主动离开。
真不知道是哪份儿倒霉催的,怎么惹上了这么一个家伙。阴魂不散,死缠烂打。
舞倾城和绿豆、悲歌,老早就追了上来,燕赵吩咐过,叫他们千万不要靠得太近,悲歌身上有隐身符,听到张手雷响,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潜伏上来,发现燕赵好整以暇,对着空阔的四周,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打得不亦乐乎。
他清楚,自己虽然看不到,但是一定有亡魂在聚集。只要找到燕赵的行踪,不跟丢了,就算成功,让燕赵自己打去吧。
回来后,他把情况向舞倾城的绿豆简单一说,让大家放心,然后,不远不近的吊着。
地势,向下逐渐深入,燕赵一口气,赶出了近百里,累得小腿儿精细,幸好,半途中,被他抛弃的那匹牛峰马,慢慢悠悠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冒险坐了上去,有牛峰马代步,他总算没累趴铺儿。
幽魂人,一门心思想要逃命,也没空搭理这头畜牲,燕赵趴在牛峰马背上,一路提心吊胆,倒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可怜的幽魂人,被燕赶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见到缝儿就钻,十成中去了四、五成,苦不堪言......
燕赵追赶着幽魂人的大部队,穿行在错综复杂的岩洞之间,仿佛在迷宫之中行走,一路来到了一处更加宽阔的空间内,眼前,突兀出现了一面米黄色的岩壁,一望无际,不知道有多长。
岩壁上,密密麻麻,像蜂窝一样,布满了数不清的大大小小孔洞,大的可以称为洞,小的,就是个窟窿眼子。
幽魂大军,开始慢慢的在岩壁前集结,看上去,一个个也很憔悴,魂气飘散,士气低到了极点。
这个地方,早已经超出了地鼠国的范围,所有的土地,都是坚硬的石头,寸草不生,地鼠国的势力没有扩张到这里,与这个地方无法生存,有极大的关系。
一个个幽魂,萎靡不堪,燕赵觉得,要是再接着逼迫它们,简直就是一种罪过。
人和鬼,虽然不能两立,但是,燕赵和它们之间并没有仇恨,幽魂人和燕赵,都在为了生存而挣扎、奋斗。可是,如果不逼迫它们继续前进,就找不到通向天国的道路,找不到摇葛,自己就得完蛋。
燕赵硬起心肠,再次轰出张手雷。
意外发生了!这一次,幽魂人并没有如燕赵所料的,冲进那些岩洞内,而是在短暂的慌乱之后,突然返回身,从燕赵身边又冲了回去,一浪一浪的。
草!燕赵傻眼了,舞倾城和绿豆、悲歌,都在那条来路上呢。这要是撞见了,悲歌身上有隐身符,不会怎么样,舞倾城和绿豆可就惨了。不要说幽魂人对他们动手,就是从他们身边经过,这么重的阴气,也一定会折寿。
物极必反!时间容不得燕赵多想,催开牛峰马,就向原路跑去。牛峰马,攀山越岭,如履平地,速度飞快,但是,无论它多快,也快不过亡魂,尤其还是受到了惊吓的幽魂们。
一批批的幽魂人,在燕赵身边匆匆惊过,风驰电掣一般。
燕赵脑门子上的汗,哗哗的往下淌,弄巧成拙,原来是刀殂,现在反变成了鱼肉,而且,这块鱼肉,还是燕赵这辈子最重要的那块心头肉。
“老六”“绿豆”“快跑”......
燕赵放开喉咙,大声呼叫,希望能够提醒舞倾城他们躲起来。
紧接着,他纵身一跃,从牛峰马上跳了下去,在地面上一滚,翻了个身,又迅速爬了起来,发了疯似的往回跑。一个个虚幻的幽魂人,从他身体内急速穿过,冷嗖嗖的,燕赵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冻成冰了。、
折寿是免不了的了,不过,为了舞倾城和自己的兄弟,受再大的苦,燕赵也在所不惜。
“嗷”......
无辜的牛峰马,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被突然涌来的几道魂力打得七零八碎,瞬间变成了一堆烂肉,一命呜呼!
虽然大部分幽魂人还在浑浑噩噩,但是,几个反应敏锐的幽魂人,已经发现了燕赵的踪迹,痛下杀手。幸亏燕赵逃得快,及时躲过了一这劫。
可是,他的脚步声,仍然让他的行迹暴露无遗,一道道攻击,在他身边掠过,无数的幽魂人,冤死在了自己同胞的魂力之下。
这时候的燕赵,再也不敢施放张手雷了,幽魂人大军,仿佛是一匹脱了缰的惊马,撒了欢儿似的跑,自己再不识时务,在它们屁股上来几下子,幽魂人跑得都得比兔子还快。
燕赵的苦心,并没有白废,舞倾城和绿豆、悲歌,与他的距离并不远,都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他的呼叫,然而,燕赵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这几个人,同样在关心着他燕赵的安危。
燕赵大喊大叫,大家都误以为他遇到了危险,不退反进,燕赵刚刚跑过一个山弯,就眼睁睁的看着舞倾城和绿豆,被一股凛冽的阴风卷了起来,不远处,就是一道深渊,阴风卷起二人,向深渊中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