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抱着蛛卵,一个人断后,口中不断的呼喝,威胁血狼蛛不要轻举妄动。
血狼蛛几次爬起来想要追赶,都被燕赵通过喊叫及时制止了。卵蛋在燕赵的手里,血狼蛛心有所忌,难免畏首畏尾。
另外,血狼蛛虽然没有长眼睛,但是,超强的触觉、听觉和红外感应,让它对燕赵的一举一动十分清楚,燕赵并没有表露出十分强烈的敌意,为了不误伤自己的卵蛋,它只能老老实实的趴在原地,听候燕赵的吩咐。
二十米外,燕赵回过头,看到舞倾城等人已经走远,他轻轻的放下了卵蛋,转身,撒开两条腿,快步追了上去。
片刻之间,身后,传来了血狼蛛惊天动地的一声咆哮,“嗷”......
啸声虽然恐怖,还不足以让人吃惊,让燕赵震惊不已的,是从远处不知名地域内,传来了同样的一声怒吼,血狼蛛,貌似是在呼唤同伴,并得到了同伴的呼应。
草!燕赵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只血狼蛛,已经让他疲于应付,悲歌和绿豆,在强大的血狼蛛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再来一只,燕赵以一对二,连逃跑都省了,直接就得缴械投降。
他快步追上舞倾城,血狼蛛的咆哮声越来越近,貌似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
这一片大地,坑道纵横,高低错落,洞口接二连三,不知道通向何处?
这些石洞之中,或漆黑一团,或亮如白昼,还有一些,洞内的光线忽明忽暗,闪烁不定;那些更特别的石洞,闪烁着幽幽的光芒,蓝绿相间,透着诡异......
四个人慌里慌张,本来就不辨方向,此时更加没有了目标,悲歌带头儿,哪儿好走就往哪儿钻,没有光亮的,坚决不走。
血狼蛛,被他们逐渐甩掉,吼叫声,渐渐遥远,最终微不可闻。
在天坑底下,四个人的棉衣就都已经脱了,身上的衣衫很单薄,却无不逃得汗流夹背。
石洞的尽头,边接着一片开阔的空间,高有一百多米,方圆足足有十几公里,地面,是开阔平坦的一脉平原。
平原的表面,覆盖着厚厚的一层土壤,生长着大片大片的穗状植物,密密麻麻,十分茂盛,颜色绿中带黑,一人多高,穗头儿很大,比燕赵家乡常见的水稻穗儿,还要大上两到三倍,颗粒比黄豆粒还大,饱满又有弹性。
叶片,也与水稻的叶片不同,虽然细长,却更宽大,更像是玉米叶子。
草!之前看到的地底怪树,已经让燕赵十分震惊,凭空又出现这一大片植物,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而且,这片植物,貌似还是人工种植的作物,间矩很规整,没有作垄。
作物下方,偶尔会出现一小片一小片的杂草,不高,或稀疏,或茂盛,叫不出名字。
这是地下植物,从来没有在地表出现过,不认识,叫不出名字,并不稀奇。
洞顶的石壁上,遍布着那种会发光的小虫子,挨挨挤挤,鳞次栉比。貌似,这些植物是通过发光发电虫所发出的光芒,进行着类似于地表植物那样的光合作用。从而促进作物的生长。
地底世界,存在着未知的生物,在很多报纸杂志上,都有报导和推测,发光虫、血狼蛛、摹音兽、不知道名字的猪兽,等等,这些生物,放在见多识广的燕赵甚至是舞倾城等人眼里,还不足以让他们太震惊,令大家万分震动的,是这片地底,貌似生活着智慧生物,眼前这片农作物,就是最好的例证。
舞倾城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得手舞足蹈,举着相机,“咔嚓”“咔嚓”,一个劲儿的狂拍。
“稻子!”绿豆咋咋呼呼,比舞倾城还要开心,“不愁没吃的了!”
“你咋知道它们能吃?”悲歌开口就和绿豆抬扛。
“咔哧”“咔哧”......
作物深处,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响动,貌似有什么动物在旱地水稻田里穿行,又像是在咬合什么东西。
(注:燕赵因为叫不出植物的名字,暂时以“旱地水稻”相称)
草!燕赵摒气凝神,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声音从远处传来,目标,似乎就是这里。
悲歌和舞倾城、绿豆,也听到了这种古怪的声音,呆呆的立在当地,默不作声。
“不会是大蜘蛛从稻子里钻过来了吧?”绿豆开始胡思乱想。
“先躲一躲再说!”燕赵向四周望了望,山壁上,分布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洞口,大的,可以并排跑开几辆马车,小的,却只能钻进去一只耗子,悬殊很大。
燕赵找了一个离地一米多高的石洞,洞口挡着一块大石头,只能容许一个人进出,易守难攻,即使遇到危险,也有自保的余地。
燕赵担心洞内隐藏着其它的生物,率先爬了进去,确认安全后,其它人才匆匆忙忙的跟上,又都把头探回到洞口,密切的关注着洞外的风吹草动。
一大片黑影,从稻田中蜂拥而出,沿途,不断啃噬着稻田里的杂草,它们,竟然是在给稻田除草。
另外,这片黑影,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由无数个个体组成的,所有人都认识,是成百上千只大耗子,一个一个,顶着两只幽黑发亮的小圆眼睛,个头儿最小的,也有一只猫那么大。
“草!啥情况?”悲歌的头伸在最外面,猛的缩了回来,“耗子不特么吃粮食,开始种粮食了!”他靠着石壁,慢慢坐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大,这是要成精的节奏啊!”
“耗子种粮!”燕赵也很震惊,难道耗子的智商进化到这种程度了!
猜测归猜测,他并不相信这些水稻是耗子们种的,在地表上面,耗子成群结队的的庄稼地里横行,偷吃粮食的现象,并不少见。或许,这一大堆耗子,就是以草为食的!
从小到大,舞倾城最怕的就是老鼠,成群的耗子聚在一起,咯咯泱泱,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脑袋也早就缩了回来,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越想越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