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大燕”......
“燕赵”......
舞倾城、悲歌和绿豆以为燕赵在水边遇到了危险,相携相扶冲到台阶的边上。
“没事吧!”
“怎么了!”
......
每个人都在关心的询问。
“没事,”燕赵头也没回,坐在台阶是,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我看到了我自己!”
“困迷糊了吧!”绿豆嘟嘟囔囔,根本不相信燕赵的“鬼话”,他扶着悲歌就近在台阶上坐下,对着燕赵的背影喊道:“大燕,你把啥东西扔水里去了,快整点儿水上来,嗓子都渴冒烟儿了。”
舞倾城也认为燕赵是劳累过度,产生了幻觉,劝他一会儿好好休息一下,养养精神,睡一觉就会好。
怎么没有相信呢!燕赵貌似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每天都照镜子,自己长什么样,自己还不清楚吗,那个在水边照镜子的人,肯定特么的是自己,没跑儿。
双鱼玉佩!双鱼玉佩!只有罗布泊的双鱼玉佩才有这种复制异能啊!这是特么的怎么了!难道这个墓地里,也有一块双鱼玉佩。
燕赵想起了月双鱼,这块玉佩应该不会有复制的异能,如果真有异能,那也应该是“重生”。
当时,燕赵被行尸围攻的附近,只有这样一块貌似是灵物的东西。重生的出现,十之八九,来自于它。
燕赵还没想明白,绿豆又开始催促,燕赵无可奈何,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来到水边,闻了闻,水质很清新,还带着几分热度,一定是在地下某处,连通着一道温泉。
山中的水,有毒的可能性不大,燕赵担心的,是水质遭到污染。水池中的水,从表面看,至少安全上没问题,他把手帕吸饱了水,递给绿豆,没好气的道:“能不能喝不知道,自己试试吧!”
“啥!”绿豆傻了眼,“有毒咋办!”
“爱喝不喝!让人伺候还特么这么多逼事儿!”燕赵心情很不爽,爆了粗口。
“我事儿多,哪个皇上的事儿不比我多,伺候他的人哪个敢说啥!”绿豆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燕赵让绿豆给气乐了,“草!你还能跟皇上比啊!跟太监都比不了!”
悲歌实在渴得受不了了,从绿豆手中抢过手帕,“别吵吵了,我喝!我不怕死!”
仰起头,手帕里的水,被他挤也一股细流,“哗啦啦”,流进嘴里,接着,喉结耸动,悲歌大口大口的把水吞了进去,渴到了极点。
悲歌喝完了水,绿豆眼巴巴的盯着他看了好久,确定没事儿了,很安全,才敢自己喝。
“完犊子!”悲歌看着绿豆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咱刚刚发了财,还没享受到呢!可不能现在就死了!”绿豆一点也不觉得怕死是什么坷琛的事儿,给出的理由貌似也很充分。
他和悲歌斗着斗着嘴,竟然双靠在石椅后面的墙上睡着了。
草!没心没肺啊!燕赵既羡慕又嫉妒!他们两个先睡觉了,这值班的任务,又得落到燕赵头上。谁特么的不困啊!燕赵的眼睛都快熬成兔子眼了,通红。
燕赵取出四张隐身符,每人一张贴好,让兄弟们都睡个安稳觉,免得会被阴魂打扰。
舞倾城不敢睡,燕赵要是睡了,她又会觉得害怕,只能静静的靠在燕赵的怀里,天南海北的闲聊。
两个初涉爱河的人,对异性的渴望,弥漫着全身,虽然都困得呵欠连天,靠坐在一起聊天,吃着压缩食品,荷尔蒙都蹭蹭的往上蹿,倒也不觉得寂寞,也不觉得太困倦,反倒聊得兴致勃勃,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他们两个人,自从确立恋爱关系以来,很少有机会两个人单独相处,虽然今天的环境不太适合谈情说爱,确也是难得的机会,让一对有情人,互诉衷肠。
聊着聊着,燕赵又提起了在水边照镜子的那个人,相貌,衣服,就连身上的装备,都一模一样,燕赵始终想不通,“自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确定燕赵没有说胡话,舞倾城也陷入了沉默。这个地方,诡异而又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了,诡异得几乎让她对自己所有学过的科学知识都没有了信心,一样都用不上。
蓝光变淡,燕赵不再吝惜夜魂镜的使用,一旦失去了光明,舞倾城会更加害怕。
燕赵常年和地府的阴魂打交道,今天,持续在地下呆了这么长时间,都觉得精神极度的压抑,舞倾城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子,来到这样一个世界,冰火两重天,受到的精神冲击更大。
水池边很安静,行尸、水怪、阴魂甚至冰虫也没有来打扰,舞倾城伏在燕赵怀中,说了一会儿话,激昂的荷尔蒙,也抵挡不住生理上的本能,慢慢的睡着了。
应该给倾城换一份工作!燕赵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暗暗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尽力全照顾好她,永不相负,更不会让她遭受到任何一丁点儿的委屈。
他瞪着一双小眼睛,目光死死的望着前方,眨也不敢眨,唯恐一眨眼,自己也会睡死过去。实在坚持不住了,他祭出了五张道符,开始练习茅山道法,以此冲淡不断涌上来的困意......
蓝光消退时,燕赵也不再重新点亮,唯恐惊动了熟睡的佳人,一个人独对黑暗。
不知何时?水池中,慢慢响起了“哗哗”地声响,貌似,有一个女人正在水池中戏水,同时,还在轻轻的唱歌,很温柔......
但是,歌词,燕赵却一句也听不懂,她的话,貌似并不是汉语。
燕赵的耳朵竖得溜直,也不犯困了,心道:草!这特么到底是墓地还是歌厅啊!半夜鬼唱歌吗!
燕赵很想偷偷的溜到水边,看一看在坟中戏水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胆子大到了没边儿。
舞倾城老老实实的趴到他的膝盖上,好梦正酣,燕赵不忍心惊动她,只得强忍着好奇心,枯坐在石椅上,听着自己听不懂的歌,倍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