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现在在三楼,肖家人都坐在一楼,如果喊人帮忙,等肖家的人赶到,看一陆老杂毛儿的那股子急色劲儿,恐怕早已经把生米做成熟饭了。
而且,即便肖家的人听到燕赵的求助跑上楼,也未必会冲进肖绵青的房间,很有可能会奔着燕赵这个不速之客而来。谁家半夜三更的闯进来一个陌生人,非奸即盗,换做谁也不会不做防备!
另外,肖绵青房间内的门,已经被老杂毛儿给反锁上了,肖家的人到了,一时半会儿也进不来,老杂毛儿有足够的时间提上裤子。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一陆老杂毛儿,若是提上裤子不认帐,谁也拿他没辄。
时间,再也不容许燕赵有丝毫的迟疑,猛然挥起右拳,“哗啦”,砸碎了窗户上的玻璃,碎裂的玻璃碴子,瞬间在燕赵的手背上割开无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淋漓。
燕赵全然不顾,上身前探,把胳膊伸进窗户之内,抓住窗户的把手,顺势一扭,从外面推开窗户,闪身跳了进去,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快如疾风,燕赵当年苦练成果,没有因为时光流逝而退步,他对自己的身手,还算满意。
干坏事儿的人,普遍心虚,时时刻刻都加着小心!玻璃一响,一陆老杂毛儿就已经警觉,差点儿吓出屁来,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手忙脚乱的提上裤子,刚系好腰带,燕赵已经冲到了他眼前,一个冲天炮,打在一陆老道核桃皮一样皱巴巴的老脸上,骂道:草,特么老不正经!道门的败类!
一陆老道被燕赵一拳掀翻,重重的跌坐在地,晕头转向,燕赵趁机,纵身跃了起来,他原打算是跃到床上,哪知道无巧不巧,用力过猛,居然直接骑到了肖绵青的身上。
楼下的人,听到了楼上玻璃破碎发出的响声,正是心急火燎的往楼上冲,燕赵没有时间多想,随手掏出一张“醒神符”,口中念念有词,醒神符闪出一片黄蒙蒙的清光,“啪”,贴正在肖绵青的额头。
肖绵青被燕赵一坐,一拍,瞬间惊醒过来,一睁眼睛,发现自已全身赤裸,一个年轻的陌生男人,正骑坐在自己身上,吓得花容失色,魂飞天外,大叫道:“色狼!色狼啊,救命!爸,大哥......”
“姑娘,别误会!”
燕赵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儿,刹时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冷汗“唰”的一下子冒了出来,顺着脑门子就往下淌,这要是传到天河老家去,后果可是相当严重,“我是来......”
“肖姑娘别怕,贫道来救你!”一陆老道,不知何时,从地上爬了起来,见肖绵青把燕赵误会成了踩花大盗,大乐,立刻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凛然架式,伸手向燕赵脖领子薅去,厚着脸皮喝道:“小淫贼!明目张胆,入室行淫,天道何存!”
燕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陆老道打断,看见老道出手偷袭,急忙一低头,躲了过去,左手柱着床,哆嗦着把右腿从肖绵青身上迈了下来,至于一陆老道骂他是什么,根本就没听进去。
“姑娘,我......”
燕赵还要解释,“砰”,后背被肖绵青重重踹了一脚,肖绵青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女子,二十多年来守身如玉,燕赵居然敢对自己如此轻薄,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这一脚,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燕赵猝不及防,被肖绵青从床上直接踹到了地下。
“吧唧”,摔了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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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肖家人听到了肖绵青的呼救,全部冲了上来,“大妹,别怕,大哥来了!”跑在最前面的,是肖绵青的大哥肖昂。
燕赵没料到会弄巧成拙,本来是来打狼的,却反被狼咬了一口,而且还挺疼。他有苦说不出,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一陆老道士合身又扑了上来,把他重重的压在身下。
燕赵双臂用力,向上猛撑,把一陆从身上甩到一边,一翻身,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咔嚓”,房门被猛然撞开,肖昂没有收住力,连滚带爬的撞到床前摆放着录像机的靠背椅上,椅子瞬间被撞翻,上面的录像机,“哧溜”,钻进了床底。
肖昂的目光被眼前的椅子挡得严严实实,他的心思又没放在椅子上,没看到上面的录像机,迅速爬了起来,向燕赵扑去。
燕赵看到肖昂进屋,知道大事不妙,今天要是逃不出去,“色狼”这顶帽子,估计就要给自己扣实成了。他转身向窗户逃去,心中打定了主意,哪怕从三楼跳下去,摔断胳膊摔断腿儿,也不能被人捉住。
人影一闪,那个燕赵搞不清身份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燕赵面前,纵身飞起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燕赵的右脸上。
“啪”,燕赵觉得眼前一黑,侧身摔倒,草,这小子不是秘书,是他姥姥的保镖。
年轻人和肖昂同时冲了上去,一按胳膊一按腿儿,把燕赵死死的按在地上,肖绵阅也赶上来帮忙,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绳子,燕赵被几个男人,绳索绑,嘴里塞着肖绵青的内裤,带到了一楼。
肖母和肖绵阅留在三楼,不住的安慰着像受惊小鹿一样吓得花枝乱颤的肖绵书。
下楼的一路上,燕赵的脑袋里,乱成了一团麻,心中翻来覆去,只念叨着一句话:草!老子保住了你的清白,可是老子的清白,却让你给毁了!
燕赵对肖绵青,恨之入骨。
接下来对燕赵的审问,就再所难免了!三更半夜,不但私闯民宅,而且还明目张胆的要非礼宅中的女眷,对家中的男人视若无睹,这种事儿,摊在谁家也不会轻易饶过燕赵,不被打掉腰子就算燕赵命大。
幸好,肖逸书深知国家的法度,不敢在家中私设公堂,阻止住了肖昂的暴力行为,没有对燕赵滥用私刑,燕赵总算逃过了一场皮肉之苦。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