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尘连哄带赶的送走这坨活宝统领,回到房里继续喝酒小憩,暗自思索从明日开始的计划。而风寒烟则终于等到了寻来的金三等人,与他们在客栈中汇合,听取他们对这些天行动情况的汇报。只不过,这些汇报大多都是叶冷月已经知晓的事,充其量只能起到应证的效果。
至于天子峰和廿虚,他们在离开叶冷月等人所在的客栈后,便又不知去向。显然是各自回了下榻之所,再次隐匿了起来,等待时机成熟。
只是,他们谁都不知道,就在这一天的日落时分,位于古兰国王宫一隅的一间阴暗的房间里,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悄然在这里会面。
其中之一正是白天被叶尘气得不轻的古兰国国师,至于另一个,他的身影完全隐藏在阴影之中,让人分辨不清其身形,更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从那国师对这个人的态度来看,显然此人的身份绝不一般。
只见那国师恭敬的对那个人低声说:“大人,今天宫里又来了一个道士,而且我从他有意显露的几手神妙武功来看,此人绝不简单,至少是中原武林中所说的一流高手。最主要他好像也懂破尸之法,导致现在古兰国国君对我产生怀疑了。”
随之,他还把白天发生在古兰国王宫议事大殿的事,巨细无靡的告知了这个人。
最后,才又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只不过,相对于国师的担忧,那人却显的十分从容,还教训这个国师说:“淡定点,记住,你现在可是古兰国国师,不再是以前那个靠着招摇撞骗度日的假道士,所以要有国师的气度,别一点点小事就慌张失措。”
“是,是,大人,小的明白了。”那国师赶紧战战兢兢的应声。
看到国师的样子,那人摇了摇头,心中腹诽一声:付不起的阿斗,狗改不了吃屎。不过他脸上并不动神色,而是开始说:“你说的这些,根本无需担心,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至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道士,我估计他不是听说了古兰国之灾后,自诩正义,赶来多管闲事的。就是和玄霄宫、森罗殿等那些人的目的一样,冲着《尸经》来的。反正不管他是什么目的,你就先好好陪他玩玩。”
“是。”国师回答。
“还有别的事吗?”那人又问。
“没,没有了。”国师再回答,神色越加慌张。
听到这,那人的声音低沉的说:“以后,别一点点小事就来找我。万一被人看见,导致那位大人的计划失败,你该知道后果。”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这就告退。”国师连连点头,双腿如弹琵琶一样抖了起来,说完便转身就走,只是看他的样子,与其说是离去,更确切的说是逃跑。
不过,他还没走出几步,却又被依然躲在阴影中的人喊住:“站住,回来。”
“大,大人,还有何吩咐?”国师听到声音,赶紧驻足转身,又点头哈腰的跑回来问。
“你刚才说的那个道士,若发现他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妨碍,那便除掉他,你该知道怎么做。”那人冷声说:“切记,现在大事将成,绝不可有任何差错。”
“是是,小的明白。”国师连连点头回答。
之后,在那个人挥了挥手后,才如蒙大赦的逃走。
只是,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那躲在阴暗中的人,却低喃起来:“昨天玄霄宫叶冷月一行人也到了这古兰国王城。现在就剩极乐净土的大佛,和神仙岛的人了。神仙岛一直神秘莫测,而且又远在海外,倒是可以暂时不理会。可这老谋深算的大佛却不得不防,嗯,再观望两天看看。反正,现在天子峰和叶冷月在这边,那位大人在中原,应该更便于行事了。不过,也能完全坐等鱼上钩,看来,还得再撒些鱼饵…”
随着他的低喃声越来越请,其身形也彻底消失在了阴影之中。不一会后,古兰国王宫的这个偏冷角落边彻底恢复了安静,谁也不知道这里曾发生过这样的一幕。
古兰国第二天的天气依然如故,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甚至气温好像比前一天还要炎热了几分。叶尘早早的便起床,吃完早餐后,一边悠闲的喝茶,一边等那坨肉球一样的林统领,整顿好三军,来唤他启程。
可是,他左等右等,从清晨一直等到了日山三竿,却始终等不到人,原本悠闲的心情都不自觉变成了焦躁。望了眼屋外的天色,见如果再不启程,都该要吃午饭了。
于是,再也等不下去,走出门后,随便喊住一队恰巧从门口巡视路过的侍卫,问清王宫右卫营驻地后,便直奔而去。同时心里暗想:我倒要看看那坨肉球到底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迟迟不动身?
只是当他赶到那里,却发现右卫营的三千铁甲早已经在副将的带领下,整齐的列队于营寨校场,却唯独不见那名林统领的身影。
“既然已整装完毕,为何却迟迟不出发?”叶尘直接上前,瞪着那副将,劈头盖脸的问:“还有,你们统领呢?”
“道长,您有所不知,我们正是在此等候统领,才会延误启程。”面对叶尘的怒斥,已经知道他身份的副将,一脸委屈又无奈的回答。
说着,还解释:“我们统领的情况,道长昨日见过他,应该也已经有所了解。他,他每日不睡到晌午,是不会起床的。”
“混账东西。”听到这话,叶尘怒骂一声。他算是终于完全明白,那林统领明明长得牛高马大,体力却那么不堪。原来其不仅仅是个没用的二世主,更是个好吃懒做,好逸恶劳的废物。
骂完,他望着那副将问:“那他是哪个营帐?我现在就去请他起床!”
虽然叶尘话中用的是个“请”字,只是这个字被他有意加重拖长了音,再加上他那一脸盛怒的神情。副将不用想都知道,这所谓的请,估计绝不会如字面上那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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