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晴瞅着那只金手镯的厚度,应该有三四两,这年代金价可贵,这三四两的金手镯,得多少钱啊。
二婶现在真是财大气粗的,出手真大方啊。
这个叫姚佳的可是福气了,碰上二嫂一家,足见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多好了。
陈芳晴一脸的艳羡。
姚佳坐在方小鱼的房间,看着这些礼物,红着眼睛给陈秀英叫了声,“妈。”
“好孩子。”陈秀英拍拍她的肩,将她搂入了自已的怀中。
韩传、周传虹包括姜雁姐妹、觅妮看着这一幕莫名的情绪在心头涌动。
陶宁就更不用说了,眼眶都湿了。
方小鱼带着姚佳去了隔间换上了新衣服。
过年了大伙都喜欢喜气的颜色,陈秀英给姚佳买了一件红色的羽绒衣,一条黑色的灯芯绒的裤子,姚佳皮肤白,红色的羽绒衣穿着特别衬皮肤,也特别的漂亮。
金手镯戴在她手上更是闪闪发光,映着光彩照人的脸。
屋子里喜气洋洋的,比过年还要热闹。
而另一家,则完全南辕北辙,天翻地覆了。
张家别墅,张铁军接到平仓监狱来的电话后,眼冒金星,差点晕死过去。
保姆见状,大叫一声老爷,忙手忙脚乱地找了颗速效救心丸给他吞下,张铁军这才缓过气来。
喊保姆给张玉清打电话。
欧阳家客厅。
欧阳笑笑正拉着张玉清说话,昨天她从欧阳云峰那里要来了易烊云烨的电话,当即打了电话过去,得到的消息让她几欲抓狂。
易祥天羽果然是为了方小鱼留了下来,还在碧波跳水队做了护工。
这让她实在难以忍受,当下就找到了外公张铁军,张铁军给他出了好点子。
可这样还不够,她不能让易烊天羽和方小鱼再接触。
“妈,今天你把客房打扫一下,再去买床新被的被褥。然后和爸说说,让他邀天羽哥哥晚上来咱们家吃饭,到时就让他住在我们家里。”
欧阳笑笑使唤自已老妈从来不费劲。
她顿了顿又道,“现在天羽哥哥都去了碧波,要是不让他在我们家里住下来,保不得这次天羽哥哥又要被那个小贱人抢走了,昨晚上我还亲眼见到她们两个手拉手一起去买床上用品了,两个人亲密得不得了。”
欧阳笑笑气的眼睛通红,同样被抢的经历,更深更浓的痛和恨,让欧阳笑笑慌乱又嫉恨,一颗心再也无法平静。
张玉清看着大女儿气红的眼睛,心里一揪一揪的,忙着安抚她,“乖,这次妈绝不会让天羽再被那个小贱人抢去,你一定要相信妈。”
“妈,我们说再多有什么用,那小贱人手段多的是,妈你只要负责把天羽哥留下,其它的事我来想办法。”
欧阳笑笑眼里异样的光芒一闪而逝,张玉清隐隐觉得女儿要做的是什么。
并没有劝阻她,反而双手握拳,“这事包妈身上,妈一定负责把天羽叫来。”
她张玉清就是女儿最强大的后盾,为了女儿,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时,电话响了,张玉清接了电话后,大惊失色。
全身就止不住发抖,心慌意乱地哭喊起来,“笑笑,出大事了。”
欧阳笑笑眉头一跳,“妈,你别急,出什么大事了?”
张玉清眼泪巴哒巴哒的掉,抓着女儿,整个人如空中飘散的落叶,“笑笑,你赶紧的跟妈去别墅,你舅舅出事了,他快被人打死了。”
欧阳笑笑脑子里轰隆一声。
舅舅快被人打死了。
怎么可能?
舅舅入狱之后外公就托关系给他单独安排了一个包间,就是这样舅舅还是出事了。
欧阳笑笑惊骇莫名,冷汗从脚底心直往上冒。
是谁,要害她们一家。
张玉清如盲人摸象,在客厅一通乱摸,找不到钥匙和包,眼泪流得更凶了。
欧阳笑笑拉了她就走,“妈,别管了,去别墅。”
母女两个赶到别墅,张铁军已经派车在门口等了,也顾不得说话,直接冲向平仓监狱。
张玉龙因为伤势严重,已经被送往平仓监狱附近的医院。
等张铁军他们赶到时,张玉龙已经被送到了抢救室,抢救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了。
送张玉龙进医院的医监有人留了下来,清俊如双的身影正是易烊天羽。
只不过此时易烊天羽穿的那件白大褂上,全是斑班血迹,触目惊心。
毫无疑问,这血肯定是张玉龙。
张玉清双手直抖,脚底软得跟踩了棉花似的。
顾不得去问易烊天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哭花着一张脸,紧紧抓住易烊天羽的手,声音都哑了,“天羽,我们玉龙伤得严不严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易烊天羽不着痕迹地的抽回自已的手,淡淡地道,“张阿姨,你放心吧,玉龙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医生正在全力抢救。”
生命是不会有危险,别的他就保证不了了。
张铁军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年轻人,眼睛一眯,“是你救了我们家玉龙?”
易烊天羽一脸平静,直视着他,说道,“不敢当,我只是尽了一个医务工作者的本份。”
张铁军沉着脸,“是谁伤了我们玉龙。”
易烊天羽不疾不徐说道,“是一个疯子。我们接到通知时赶去救治时,张玉龙身上已经中了好几刀,因为流血过多,昏死了过去。”
张铁军朝身后的司机,又是保镖的人,使了眼色,那人点头离去。
这时,急救室的灯灭了。
医生出来,张玉清急急上前。
医生面无表情地说道,“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等下会送往重症监护室,还要再观察两天,看有没有并发症的可能。”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张玉清连声道谢,从来没有这么真诚的谢过一个人。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张玉清知道的菩萨都给她在心里感谢了一遍。
随后,张玉龙被推了出来,张玉清上步冲了上去,抓住了推车,看着闭着眼睛,毫无血色而言的张玉龙,眼泪怎么也忍不住。
红着眼喊着,“玉龙,玉龙,听到姐姐说话了吗?玉龙。”
张玉龙哭得不能自抑,张玉龙躺在推车上,毫无反应。
张铁军神色淡然。
欧阳笑笑看着家人随推车一起进了电梯,脚步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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