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果然是这样,因为我参与进来了,笔仙改变了自己的原定计划。准备向所有人出手,一次将她们全杀了!”王翔看着笔仙消失的方向轻声说道。
“醒醒,该回去了!”王翔蹲下身子,在孙倩脸上拍了拍说道。随着她睁开双眼,整个人化为一团虚影消失不见。
推开门,外面的景物已然变了。从繁华的京师,变成了一个古朴的小镇。唯一不变的,是镇子上四处都栽满了桃花。
“快快,张大户家今天嫁闺女,去的人都有一吊钱喜钱啊!”镇子上有人敲锣打鼓的在那里吆喝着。
“嫁闺女?然后让她在梦中生老病死么?”梦里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无端发生的。或者说这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不是无端发生的。任何的事情,在结果之前,必定会有起因。王翔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随着那些装备去领喜钱的人群向前走去。
“吉时已到,起轿啊!”等王翔赶到那个张大户家门前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身穿礼服,头盖盖头的新娘子准备弯腰上轿!王翔不知道这个新娘子会是唐婉晴那些同学当中的哪一个,又或者她根本就是唐婉晴本人?时间不容王翔多想,只要上了这个轿子,梦境马上就会转变,到那时再想救人,基本上就无从下手了。而现实当中,那个沉溺于梦境的人,则会变成植物人。一直到她在梦中死去,大脑才会宣告死亡。
“嘭!”王翔的身前满满都是看热闹的人挡在那里,这让王翔根本挤不到新娘子身边掀开她的盖头叫醒她。情急之下,王翔弯腰从身边一个菜农的筐里,拿起了一个硕大的白萝卜,一使劲朝准备上轿的新娘砸了过去。在梦中,展现在你眼前的一切都可以说是真的。这根萝卜也不例外,砸到人身上也会痛。
“哎呀!”于是乎,萝卜准确地命中了新娘子的额头,将她砸了一个趔趄。然后她发出一声痛呼,抬手扯掉了盖在头上的红盖头。盖头扯下来的一瞬间,新娘子也从梦境当中消失无踪。她不是唐婉晴,而是孙倩寝室之中的一个少女。
“算你运气好!”天空中传来笔仙的声音,然后小镇开始变得支离破碎,犹如一块被人砸碎了的玻璃那般四分五裂起来。
“小蹄子,今晚你不挂牌子,就给我去死!”梦境再度改变,这回是在一个类似于秦淮河畔的好地方。嗯,对于男人们来说,这的确是个好地方。而王翔,则是出现在一幢画舫里。看着周遭那些个文人骚客们怀里的莺莺燕燕,王翔满是羡慕嫉妒恨。只不过这种良好的氛围,被画舫的老鸨子一句话给破坏了个干净。
“挂牌子?这是准备出道的节奏么?”对于青楼里的行话,贫道无师自通。所谓挂牌子,也就和我们身边会所的姑娘们身上的挂个号码牌是一个意思。不过过去人家不是挂号码牌,而是把自己的花名写在牌子上,挂在青楼里等着人家来做一夕恩客罢了。
这是一个和孙倩同寝室的少女,不知为什么,她的梦境被笔仙安排到了青楼里。
“每个人的梦,都是源自于她内心最真实的渴望。她不想,我又怎么能强迫得了她呢?”王翔的耳边,传来了笔仙的声音。
“有的人渴望金榜题名,有的人渴望功成名就,有的人渴望家财万贯。而她,则是渴望不劳而获。我这是在满足她的愿望,你觉得呢?”笔仙继而在王翔耳边说道。
“你错了,青楼女子也是考劳动吃饭的。不劳而获?你不如把她弄去当官更贴切一些。”王翔耸了耸肩,拿起桌上的酒壶往杯子里斟满了酒,一口喝下去说道。
“噗嗤!”笔仙闻言忽然笑了!
“我觉得,你这个人其实也蛮有意思的!”她在虚无处对王翔说道。
“你瞧,女人嘛,开开心心的,笑笑多好。”王翔打了个响指看着虚无中某处说道。笔仙藏得住自己的形,却藏不住自己的味。
“油嘴滑舌的小家伙,我倒要看你能不能把她们都救下来!”笔仙娇嗔了一句,随即消失无踪。任凭王翔怎么抽动鼻子,也闻不到她的气味了。只是,为什么说王翔小?身为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异性说自己小和不行。哪怕她是一个女鬼也不能这么说!
“怜惜儿今日出阁,还望诸位老爷公子多加怜惜。还是老规矩,诸位对惜儿是真情还是假意,就全看诸位稍后的表现了!”老鸨子双手拢在袖子里,站在画舫里的阁楼上看着下边的文人骚客们慢悠悠地说道。这就是准备让这些冤大头们竞价的节奏了。
“老夫,老夫出价纹银50两!”一个富商模样的人率先起身说道。
“50两也想跟俺争美人儿?老子出100两!”起身竞价这货绝壁是个屠户。问王翔怎么知道的?隔老远王翔就闻见他身上那一股肉臊子味了。
“嗯哼,我家老爷出价纹银300两!”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到头前,清咳了一声举手道。
“哟,孙国藏怎么来了?今儿怕是这美人儿与你我无缘了啊!”有人定睛一看,认出了管家的身份。他家主人,正是有国库之称的大盐商。于是乎,当即有人就打了退堂鼓,转而坐在那里看起热闹来。
“走路都要拄拐了,还弄得动么?”有那羡慕嫉妒恨的人在一旁轻声说道。大声是绝壁不敢的,人有钱,打死他顶多也就赔个纹银830两。800两的赔偿金,30两的安葬费!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自己弄不动,还不兴让那小娘自己动?左右是花钱了,这钱也得花得畅快不是?算了吧,咱就别去丢人现眼了。过了今日,明日再来找惜儿。顶多花销个纹银10两,甚至只要3-5两也是有可能的。”有那常逛青楼的在一旁支着招道。
“孙官人出价300两,果真对惜儿是真爱。还有大老爷加价的么?”老鸨子看着底下竞价的那些个人,笑得脸上的粉直往下掉。
“在我家官人跟前,谁敢妄称老爷?都听好了,我家官人出价纹银500两。老鸨子,适可而止啊!”一个身穿劲装,腰悬佩刀侍卫模样的人起身冷然道。这话未免说得狂了点,顿时引起了画舫内一众瓢客们的不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