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况,说起来的话,实际上是很危急的。
哪怕宋庆宇晚上一步的话,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要是宋庆宇不来第三阻击阵地,那结果也是另外一个。
当然,此刻他们说一下这一点,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只是想要加深一下这一次战斗的经验。
这才是最关键的。
至于已经过去的事情,只能是为以后增加实战经验和教训,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用处的。
宋庆宇和刘志云三人的心中,对于这一点,是清楚的很的。
“好了,那咱们接下来的时间之中,就按照这一次的阻击战斗任务,从一开始到现在,全部分析一边,深度分析一边,将其中的利害全部都分析清楚,这样,在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之时,你们的心中就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应对了!”
宋庆宇摆了摆手,示意陈参谋三人不用在继续说这件事情,直接就步入主题的好。
特别是,趁着他现在还有时间,能多讲一下也是好的。
“好!”
对于此,刘志云三人更是没有什么意见。
就这样,他们四人,就在临时指挥部之中,开始了分析战况,解析战况等等事宜。
…………
而另一边,接到命令的战士们,已经将鹤岗有纪中左和水岛木村中左押解,向着九平镇送去。
此刻的鹤岗有纪中左和水岛木村中左两人,是无比的狼狈。
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神气。
看他们此时两人的样子,浑身上下的军装,脏兮兮,满是泥土和灰渍。
就连精神,都萎靡了起来。
特别是鹤岗有纪中左,相比于水岛木村中左来说,他心中的恐惧,在这个时候是更甚的。
因为,从本质来说,他就是一个怕死的家伙。
而此刻,没有死在战场之上,而是被俘虏掉了。
他简直是不敢往下去想,在接下来的时间之中,他的命运是什么,将会遭遇什么。
是被简单的枪杀,一枪解决掉。
还是说,是会受到折磨之后,在痛苦之中死亡呢。
想到这,他的心中更加的恐惧了啊。
因为鹤岗有纪中左的心中清楚的这,华夏人有多么的痛恨他们这些所谓小鬼子。
都恨不得将他们扒皮抽筋,碎骨放血的啊。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被俘虏了,那还会有好下场吗?
很明显的一个问题,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所以啊,此刻的鹤岗有纪中左,不由的想到,要是真的面临这样的情况的话,那他还不如当时直接死在战场之上呢。
那样还痛快一点,根本就不需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此刻的鹤岗有纪中左后悔极了。
当时,他就该下定决心,直接掏出抢来,给自己一枪的。
那样的话,他就不会面临此时的这个阶下囚的命运了啊。
他一旁的水岛木村中左,一直在保持沉默。
别看着鹤岗有纪中左就在他的身边,但是呢,他却是一句话都没有给他说过。
而此时的鹤岗有纪中左呢,实际上是很想和水岛木村中左说说话的。
这样的话,也能舒缓一下他心中的恐惧。
可是,此刻的水岛木村中左,跟本就不理会他。
“水岛君。”
“水岛君!”
最终,鹤岗有纪中左还是没有忍受住心中的恐惧,直接就对着水岛木村中左喊了起来。
他需要对象说话,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中没有这么的恐惧。
“水岛君!”
“水岛君,你在听吗?”
鹤岗有纪中左看到水岛木村中左不搭理他,心情郁闷激励。
甚至是,在这样的场景刺激之下,一股股的愤怒之意,开始在他的心底诞生啊。
他下意识的想着,之前巴结他的水岛木村,竟然在这个时候连理会他都不理会了。
这个混账东西,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啊。
“水岛木村,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此刻,从鹤岗有纪中左的眼神之中,可以明显的看出来,他的愤怒。
只不过呢,水岛木村中左,却是依旧没有理会他,只是这样坐在车厢内,背靠着卡车侧壁,看着外面飞速而过的场景,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而卡车的入口处,就是四名抱着枪的战士。
水岛木村中左也可能是,再看着这四名战士,心中打算着什么啊。
而此时的这四名负责看守的战士呢,只是冷冷的看着咋呼的鹤岗有纪中左,并未说什么。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巴不得这两个鬼子军官畜生闹事。
一旦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他们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就将和两个鬼子军官给干掉的啊。
这四名战士的心中,很期待这一点。
…
“巴嘎雅路!”
终于,在愤怒和恐惧的充斥之下,鹤岗有纪中左暴怒了起来。
他此刻,就如同是一只疯狗一般,直接就来到了水岛木村中左的身边,对着水岛木村中左怒吼道:
“水岛,你为什么不理我,在这个时候,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中此刻是什么样的感受,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说话啊!”
“混蛋,你个混蛋!”
鹤岗有纪中左就这样咆孝着,但是呢,水岛木村中左也就是不搭理他,不理会他。
“你个混账!”
“巴嘎!”
就这样,鹤岗有纪中左一脚就狠狠的是踹在了水岛木村中左的肩膀之上。
“砰!”
他的这一脚,直接就将水岛木村中左狠狠的踹在了一旁,脑袋都磕在了车厢壁上面,鲜血流了下来。
“咳咳!”
肩膀之上的剧痛,牵扯到了胸口的伤口,水岛木村中左咳嗽了起来。
但是,就算是这样,水岛木村中左依旧是没有理会这鹤岗有纪中左。
“啊,为什么?”
“水岛,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此刻的鹤岗有纪中左,就如同是要崩溃了一般。
至于旁边的四名战士,就是在面带笑意的看戏。
面对这样的情况,没什么好说的,鬼子打鬼子,狗咬狗,他们看戏就足够了。
管,才不会管呢。
这两个畜生互相打死才好呢。
“呵呵!”
而此时,一直不想说话的水岛木村中左,终于是满脸苦涩的笑了起来。
他发红的眼睛,看向了鹤岗有纪中左,声音嘶哑道:“鹤岗君,今天的这个局面,你之前预料到过吗?”
水岛木村中左的这一个反问,让鹤岗有纪中左心中的怒意,消散了不少。
他预料到过吗?
他很想说,我没有预料到过,我从来,根本,一直就没有想到过,身为帝国皇军的中左军官,会有经历失败的这么一天。
但是,他却不能这么说。
因为,他的心中清楚,水岛木村中左就想听他这么说。
所以呢,此刻的他,就偏偏不能这么说。
他永远都不能如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