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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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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冲进影堂小楼,一眼看见柳青衣站在大厅一角,正在跟几个女帮众说话。他冲上前去,不由分说,拉住柳青衣便走。

柳青衣一下子懵了,这是什么节奏?那几个女帮众也不知所措,眼睁睁看着两人渐行渐远。

刘毅嫌柳青衣跑得慢,刚出小楼,就道:“到我背上来,我背着你。这样快点。”

柳青衣却没动,她贝齿咬着下唇,轻轻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刘毅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不是答应你,要教你轻功吗?现在我师父来了,是我真正的师父。我带你去见见他,看他能不能收你为徒。”

他本是很正经地说话,可听在柳青衣的耳中,味道却已变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柳青衣知道,刘毅以前是个混混,父母不晓得在哪里,师父就是他唯一的长辈。刘毅现在要带她去见他唯一的长辈,那是什么意思?

柳青衣扭捏道:“这……这是不是太快了啊?”

刘毅一怔,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无暇细想,便道:“这有什么快的?莫非你不愿意?”

柳青衣的脸慢慢红起来了,她低着头,嗫嚅道:“也……也不是……只是……”

刘毅只觉莫名其妙,弯下身子,把背一拱,就把柳青衣背了起来。

“搂住我的脖子,别摔下来了。”

柳青衣听到这话,羞不自抑,竟然真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于是接下来的一幕就很奇怪了。

从影堂小楼到刘毅的小院,几乎要穿越小半个校场。刘毅背着柳青衣,从影堂小楼跑回自己的小院,也不知被多少帮众看见了,却都假装没有看见。

他们当然不会认为刘毅在做一件很正经的事情,但是男欢女爱,实乃天经地义,就算是大白天又有什么大不了?

这自然也有刘毅在他们心中的印象甚好的缘故,如果换一个人,流言蜚语早就满天乱飞了。

刘毅把柳青衣背到小院放下的时候,柳青衣的脸蛋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刘毅终于感觉到了奇怪,问道:“你怎么啦?”

柳青衣又气又羞,扭头就走。

刘毅心想机会难得,你这次走了,以后肯定要后悔,忙把她拉住,说道:“你别走啊!我师父就在里面,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柳青衣佯怒道:“谁要住你的那个店!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刘毅满头问号。

这时齐御风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出来:“刘毅,是你在外面么?”

刘毅给柳青衣打了个眼色,柳青衣立马安静下来。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院子里。

“师父,她就是我的好朋友,柳青衣。”

刘毅介绍完柳青衣,看向齐御风和展风时,却发现他们二人没一个在看柳青衣,都在看着自己。

“你们看我做什么?”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齐御风耐人寻味地笑了:“这位柳姑娘,真的是你的好朋友?”“好朋友”三字咬得极重,似乎在强调着什么。

柳青衣下意识地躲到了刘毅身后。

刘毅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柳姑娘跟我同过生死,共过患难,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这话说得诚挚无比,柳青衣听了,心里甜滋滋的。

齐御风微微一笑,说道:“小女娃,你站出来些。”

柳青衣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躲在了刘毅身后,脸上一红,立马闪到外面。

齐御风只看了柳青衣一眼,便道:“好好好,相貌人品,俱是上乘。有此徒媳,我就是死也瞑目啦!”

柳青衣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又躲到了刘毅身后。

齐御风呵呵大笑,问刘毅道:“徒媳见师父,需要敬酒。酒呢?”

展风抢道:“酒在屋里,我这就去拿。”

“慢着!”

刘毅大叫一声,看看齐御风,又看看展风,皱眉道:“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齐御风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为师误会什么了?”

刘毅理了理思绪,解释道:“柳姑娘想学列子御风术,我才把她带来,想让您收她为徒。您想到哪去了?”

柳青衣这才知道他这么风风火火地来找自己的原因,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失落。

齐御风虎着脸道:“你把人家姑娘背过来见我,就是想让我教她武功?”

原来刘毅是把柳青衣背过来的,他已经知道了。

刘毅看向展风,展风撇过了头。

“拜师之事何其重大,我怕您等得心急……”

齐御风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啪”地给了刘毅一个爆栗,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个不中用的小子!良机就在眼前,却不知道好好抓住!岂不知良机稍纵即逝,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这一个爆栗简直就跟菩提老祖打孙悟空似的,刘毅一下子就被他打醒了,恍然大悟道:“师父!这两者不矛盾呐!我让青衣认您为师的意思,就是想和她结为连理。这样一来,岂不是名正言顺?”

柳青衣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刘毅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转身想跑,步子却有些迈不出去。刘毅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抓住。

她挣了几下没挣开,也就任他抓着了。眼睛却不敢看刘毅,只盯着自己的脚尖。

刘毅牵着柳青衣走到齐御风面前,展风早已从屋里拿出酒壶酒杯,放在桌上。

刘毅倒了杯酒,递到柳青衣身前,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那意思是:“接过去吧!同意我吧!我求你了。”

柳青衣羞怒地瞪了他一眼,却很快接过杯子,向齐御风敬酒。

“青衣给师父敬酒。”

齐御风接过杯子,又是欢喜,又是感慨。欢喜是为了刘毅,感慨却是为了自己。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无儿无女,刘毅于我,就如亲生儿子一般。你敬了这杯酒,等于是跟刘毅把事情定了。这样一来,我也有女儿啦。我齐御风,竟也能儿女双全,不易,不易啊!”说到这里,竟然老泪纵横,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有些手足无措。

刘毅忙道:“师父,今天实是大喜的日子,您别想太多。青衣很喜欢列子御风术,还指望您教她呢。”

齐御风却已情绪失控,站起身来,说道:“列子御风术你已学会,就自己教她吧!为师需要找个地方冷静冷静,这便去也!”人影一闪,就已不见。

展风对刘毅道:“师父今天有点不大对头,我跟过去看看。你们两个节制一点,记得吃饭。”说完展开身形,一溜烟地跑了。

转眼间院子里只剩下刘毅和柳青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柳青衣挣了挣手,刘毅握得紧紧的,没有挣脱。

“你……你不去看看你师父么?”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随便问道。

刘毅微笑道:“我师父有什么好看?你才好看。”

柳青衣啐道:“整天就知道疯言疯语,没个正经。”

话虽这样说,脸却已红了。

刘毅拉着柳青衣坐下,柳青衣起先不肯,但小手被他捏在手里,委实不好抗拒,只好乖乖听话。

“青衣,咱们既然已经把事情定了,你想什么时候成婚?”刘毅厚着脸皮问道。

柳青衣声若蚊蚋地道:“成……成什么婚?你不是说,带我来拜师的么?”

刘毅嘿嘿一笑,说道:“我那是骗你的。不那样说,你怎么肯来?”

柳青衣恨恨地打了他一下,却打得轻轻的,一点都不疼。

“你知道我多大?就急着跟我成亲。”柳青衣觉得刘毅可能根本就不怎么了解自己,因此说道。

刘毅邪笑道:“你有多大,等成了亲,我不就知道了?”

柳青衣刚开始没听出他的意思,等回过味来,羞得脸上火辣辣的,“哎呀”一声,就要站起身来。

“你今年十七,我知道的。”刘毅见自己话说过头了,忙道。

柳青衣奇道:“你怎么知道?”

刘毅笑道:“我跟人打听过。”

“原来……原来你早就……早就……”柳青衣越说声音越小。

刘毅趁机搂住她腰,她并无抗拒,柔顺地倚在他怀里。

“我不太会说那些山盟海誓的话,但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

“我知道。”柳青衣微点螓首,靠在他的胸膛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互依偎,享受这难得的甜蜜时光。

刘毅慢慢地说着自己的事情。

“……本门以盗立身,所以叫做盗门。师父叫做齐御风,师兄叫做展风。师父在江湖上有个外号,叫做‘盗圣’……”

两人亲昵地说了会儿话,刘毅便教给柳青衣列子御风术。刚教了个开头,就有几个影堂的女弟子来找柳青衣,说秦堂主叫她。她这才想起自己在堂里还有事情未办,刚才只顾着和刘毅你侬我侬,竟然忘得一干二净。恋恋不舍地看了刘毅一眼,没说什么,就跟着她们去了。

柳青衣一走,刘毅立马觉得寂寞了许多。他本来早已习惯一人独处,绝不会有这种感觉。但曾经沧海难为水,他已不是以前的刘毅了。

他独自一人去吃了饭,回到小院练了会儿功,觉得柳青衣不在,真是没意思极了,就想去刑堂看看。刚出院门,就有一个刑堂弟子奔了过来,叫道:“刘堂主,方堂主和陈堂主在地牢里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他吃了一惊,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会打起来的?”

刑堂弟子急道:“听大家说,方堂主想去地牢看一位犯人,结果碰见了陈堂主,两人一言不合,就动上了手。更具体的小的也不知道。”

刘毅听到“地牢”二字,立马想到了什么。他点点头,使出列子御风术,片刻就到了地牢入口。

入口处已被帮众们围得水泄不通,见他过来,才勉强让出一条通道。他向众人点了点头,进入地牢,就看见方大炎和陈若飞刀来掌去,打得热闹。

马面鬼、张无和李常站在旁边,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

这三个人看到了他,脸上都显现出惧色,不同的是马面鬼的惧中有恨,张无和李常的惧中却有敬。

刘毅走到张无和李常身边,问他们道:“两位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张无和李常对视一眼,张无又看了看马面鬼,这才对刘毅小声道:“陈若飞带了酒菜来看姓荆的,却被方大炎撞上。方大炎说陈若飞的酒菜里不干净,要拿去医馆验验,陈若飞说什么也不同意。两人这就干了起来。”

所谓不干净的意思,就是有毒了。

刘毅皱眉道:“酒菜呢?”

“被韩锋那小子拿出去了。”

刘毅点了点头,大步上前,朗声道:“两位堂主,你们打够了没有?”

方大炎和陈若飞互相看不顺眼已久,这回打出了真火,都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刘毅看了几招,发觉方大炎的功力其实在陈若飞之上,只是轻功没陈若飞好,这才迟迟拿不下他。心想反正两人已经打了起来,再打一会儿也无所谓。便走到荆雨棘的囚室,隔着墙栅向里望去。荆雨棘的囚室在地牢深处,离方大炎和陈若飞交手的地方很远,他也不担心被他们看见。

“荆大哥?”

囚室里昏暗异常,在那一片昏暗之中,忽然出现了双精光闪闪的眸子。

“刘兄弟?”

“是我。荆大哥,你没事吧?”

荆雨棘往前走了走,让刘毅能够看得到他。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没吃他的东西。”

刘毅咬牙道:“那些东西果然有毒?”

荆雨棘哼道:“十有**。我只是不明白,沙成象怎么突然敢杀我了?”

刘毅想起吴刻之死,知道沙成象已经失去耐心,不愿再等下去了。便道:“吴刻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

荆雨棘大吃一惊,说道:“你说什么?”

刘毅忙道:“小声点,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荆雨棘皱眉道:“据我所知,舅舅很有可能是被他二人联手所害,怎么他竟然把吴刻杀了?”

刘毅没工夫跟他解释,便道:“沙成象已经狗急跳墙了。他连吴刻都杀,更不会放过你。看来是时候救你出去了……”

荆雨棘却道:“不可。你一旦救我出去,立马就会跟沙成象撕破脸。到时难免有一场大战。你可准备好了?”

刘毅犹豫着没说话。

海龙王还没找到,他的武功也不如沙成象,现在实在不是开战的最好时机。

荆雨棘叹道:“兄弟,你对我已经可以了。我荆雨棘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个兄弟,也知足了。沙成象这次杀我不成,短期之内,应该不会再对我下手。你也别太心急了。”

刘毅灵机一动,说道:“我找个人陪着你怎么样?”

荆雨棘困惑道:“找个人陪着我,什么意思?”

刘毅解释道:“这个牢房里就你一个人,所以沙成象想怎么样你都行。今天如果不是方大哥恰好过来,你就算不吃陈若飞的东西,他也会用武力强迫你吃。我要是给你找个伴,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

荆雨棘眼睛一亮,觉得这确实是个办法,却又有些犹豫地道:“可是谁又肯受这种委屈?”

刘毅慨然道:“如果这件事是为了咱们自己,这委屈确能算得委屈,但这件事却是为了本帮,这委屈就不算什么了。你放心,我会找到人的。”

他说完这话,心想事不宜迟,应该立马行动才是,就朝地牢外走去。

经过刑讯室时,陈若飞和方大炎还在打架。他想你们就打吧,打得时间越长越好,动静越大越好,这样我就有了充足的时间安排。看也不看,直接离开。

他回到刑堂小楼自己的房间,立马就让人去把屠禄叫来。没过一会儿,屠禄就来了。

“堂主,您找我?”

刘毅点了点头,指着身边的椅子道:“屠大哥,坐。”

屠禄微一犹豫,走过去坐下。

“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刘毅开门见山,“但是,这个任务很艰苦,我需要先征得你的同意。”

屠禄受宠若惊,在他的观念里,上级让下级做事,哪里还需要问他同不同意?即便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也得照办。以前吴刻就从来没问过他,他还不是说什么就做什么?

“堂主无论让属下做什么,属下都绝无怨言。”就冲刘毅尊重他,他也要这么说。

刘毅却摇头道:“你先别这么说。听我告诉你。海帮主有个外甥,叫做荆雨棘,以前是沙堂的香主……”

他把荆雨棘的背景跟屠禄大致说了,最后说道:“我想让你去保护他,以防他被宵小所害。但此事甚是危险,地牢里的环境也极差,所以我必须问一问你,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去?”

屠禄毫不犹豫道:“属下愿去。只是,究竟是谁敢害海帮主的外甥?”

刘毅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道:“你也许不信,这个人就是沙副帮主!”

屠禄吓了一跳,道:“怎……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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