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天牢
老耗子一边走一边唠叨:“我不怕你们,我就是要说,路不平大家铲,事不平大家管。还说不得吗?我就是一只要老死的耗子,我还怕你们不成?”
原来是老耗子跟嘎叭的话被人告了,于是祸从口出,老耗子要被扔进天牢里。
“闭嘴!就你一个半死不活的老鬼,也敢信口雌黄?也敢妄论政事?不想活了?你就等着老死天牢吧,看看还有谁来救你?”一个喽喽兵恶狠狠地说。
“老死天牢就老死天牢,你以为在这暗无天日的大街上就好过天牢了吗?我看还不如天牢!”老耗子也恨恨地回击。
“赶紧!赶紧把他押入天牢,不要再让他妖言惑众!”另一个喽喽兵急得恨不得捂上老耗子的嘴。
“真是不知死活!老都老了,你就不能安分守己一点儿?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吗?不自量力!”喽喽兵提溜着老耗子直奔球体而来。
他们接近球体,就听一个喽喽兵说了一句:“索凌路、怒哑巴吧,格鲁吉亚,啦。”那巨大的球体就“吱呀”一声,突然露出一道口子来。
两个喽喽兵押着老耗子闪身而入,那道口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球体又是一只浑圆而毫无缝隙的黑色巨球。
嘎叭躲在不远处,不敢贸然行事,只等着喽喽兵出来,他才好行动,他一边默念着刚刚喽喽兵的口诀:“索凌路、怒哑巴吧,格鲁吉亚,啦。”
不一会喽喽兵就出来了,看着两个喽喽兵走远,嘎叭跳出来,来到他们进去的地方念叨:“索凌路、怒哑巴吧,格鲁吉亚,啦。”
不想,那球体也在一瞬间便打开了它的大门。
嘎叭闪身而入,一道刺眼的光从头顶射来,嘎叭急忙躲闪,避过强光,凝神细看。
只见这巨大的球体内,布满了一个个蜂窝状的结构,每一个结构都是密封的空间,一抹的白色耀眼,在这黑漆漆的球体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看不清楚里面的内容,嘎叭只好慢慢靠着墙角往里蹭,走着走着,脚下突然没有了支撑,“呦”的一声响,嘎叭便掉了下去,他急忙使出神通,控制住急速下落的身形,观望四周,雪白的通道,惨白的光线从四面八方射进来,他眯着眼规避强光,闪身贴在墙壁上,用小爪子死死抓住冰冷的墙。
“我的妈呀!这到底是啥地方?按说是天牢啊。那老耗子关在哪里来呢?”嘎叭有些后悔,刚刚没有跟老耗子多聊一会天,也不知道老耗子到底叫什么名字,现在面对这毫无头绪的困境,就是想找到老耗子都难。
嘎叭看着周围无边无际一模一样的“蜂窝”一筹莫展,这可咋办?他急得抓耳挠腮。
没办法,他试着接近一只“蜂窝”,用手敲一敲,看看里面是否有动静,他的叩打一点声音都没有,想必里面也不会听到什么,即使里面有人也不会有所反应,怎么办呢?
他疾走在惨白冰冷的墙壁上。
忽然脑袋亮光一闪,我何不试试开门口诀?
于是,嘎叭又拿出“索凌路、怒哑巴吧,格鲁吉亚,啦。”
就看到一道闪电劈过来,头顶上露出一道大门,管他三七二十一,嘎叭飞身而去。
“乎哟”一下,嘎叭已经飞出球体,落在了黑漆漆的球体外。
我的妈呀!原来这口诀只是打开天牢的大门而已,看似毫无缝隙的球体没有任何通道,其实却是处处是门是通道。
嘎叭也不急着再进去,不如先回去报告安世尊者一声,然后再来研究?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呢,嘎叭飞身返回,到了南天门附近,他停下了脚步,就这样回去?这是不是有些没面子?跟安世尊者吹下的牛怎么办?
想过了,他又回身往天牢的方向飞去。
站在这个黑色球体上,极目远眺,云雾渺渺中,似乎有和乐之声,一派祥和之气,然而,这脚下的天牢却像一只不涉世事的老顽固,固执地呆在这里,一声不啃。
嘎叭这一回选择了一个背阴的角落,念一句“索凌路、怒哑巴吧,格鲁吉亚,啦”,大门打开,他再一次闪身而入,这一次一切都平平淡淡,没有强光、没有无底洞,倒是有一条曲曲弯弯的小路一直通向远方。
沿着这小路往前,嘎叭机警地四处留意观察,只见不远处的一个“蜂窝”似乎有些不同,于是悄悄近前观察。
原来,这是一间似乎损坏了的牢房,只见里面七情六欲之火熊熊燃烧、天南地北之冰布满期间、电闪雷鸣在这不大的空间闹腾……
嘎叭没敢走进去,他只是趴在门外看着这天堂地狱,“这可比阎罗王的地府可怕多了!”嘎叭内心的恐惧无法排遣,赶紧离开。
继续沿着小路前进,两边是齐齐整整看不到一丝内容的“蜂窝”,走着走着,嘎叭觉得时空在一瞬间变了模样,他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魔幻的世界,里面是绝色美女和数不清的山珍海味,还有他心心念念忘不了的老情人……
他忍不住往向着他抛媚眼的老情人走去,可是路是那么长,他和他的老情人只是一步之遥,却生生拉不住她的手,她伸出的手臂和凄清的脸颊就在他的追逐下消失了。
“喵了个咪!你回来,我们在一起!”嘎叭声嘶力竭地吼道。
声音刚落,眼前便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怎么了?嘎叭以为天黑了?黑夜来了吗?天上的黑夜降临了?这天上一个黑夜可是人间的无数日啊!一旦进入黑夜,便万物入静,没有任何活动的活物了,就是在天牢里的犯人也会进入梦乡。
外面是死一般的沉寂,嘎叭汗毛倒竖,胆儿寒不已。是不是黑夜来临,他也不确定。
摸索着往前走走,嘎叭不敢再冒险,于是想念念口诀逃出天牢再说。
可是,刚刚还熟背如流的口诀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