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行政级别由中央级降为州一级的关系者不说话不等于其他人不开口。
自来也盯着日向一郎,质问道:“日向一郎,老头子的行政级别为什么由中央级降为州一级?”
(自来也敢质问日向一郎的原因是他相信猿飞日斩不会违法乱纪。)
听到自来也的质问,日向一郎皱眉。
“我自有我的理由!”日向一郎回答道。
有些话,日向一郎并不想说。
“什么理由?”自来也问道。
“自来也,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日向一郎回答道。
“日向一郎,我看你是没办法回答我!”自来也道。
“随你怎么想!”日向一郎道。
见日向一郎始终不肯言明猿飞日斩的行政级别由中央级降为州一级的原因,自来也只好把他的目光过从日向一郎身上转移至纲手身上——鉴于纲手与日向一郎的关系,自来也认为纲手应该是知情者。
“纲手,日向一郎不肯说,你说!”自来也对纲手道,“我想知道老头子的行政级别由中央级降为州一级的原因!”
见自来也找上自己,纲手面露为难之色——有些话,纲手不好说。
纲手想了想,道:“自来也,不知道比知道好!”
“我若执意想知道呢?”自来也问道。
自来也问完,日向一郎不等纲手回答,就抢先道:“自来也,把事情说透了,就没意思了。”
“没意思!?”自来也朝日向一郎问道,“日向一郎,遮遮掩掩就有意思?”
听到自来也这么说,日向一郎深深的看了自来也一眼。
随后,日向一郎对猿飞日斩道:“猿飞审判长,如果你想知道你的行政级别由中央级降为州一级的原因,我可以告诉你!”
猿飞日斩先看了看自来也,然后对日向一郎道:“一郎,我并不在意自己的行政级别!”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我的行政级别由中央级降为州一级的原因。”
“猿飞审判长,在你担任火之国审判长期间,你并未不偏不倚的开展工作。”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你这是赤裸裸的污蔑!”自来也道。
“污蔑!?”日向一郎道,“自来也,我可不是在污蔑猿飞审判长!”
“我的话,有事实根据。”
“我倒想看看你嘴里提到的事实根据是什么!”自来也道。
“自来也,在猿飞审判长担任火之国审判长期间,从未判决过一例死刑!”日向一郎道,“此外,猿飞审判长还指示火之国审判院其他官员谨慎判决死刑。”
(设立州级政权前,火之国只有两级政权——中央级与城镇级。)
(根据两审终审制原则,火之国审判院接手了相当数量的上诉案件。)
“日向一郎,你的话让我感到好笑!”自来也道。
“我的话,不好笑!”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难不成犯法之人都该判死刑?”自来也问道。
“一个人犯罪后,该怎么判,律有明文!”日向一郎回答道,“对该判死刑的罪犯,就该直接按律判死。”
“问题是,猿飞审判长没有做到按律判死这一点——对该判死刑的罪犯,猿飞审判长总是避免判决死刑。”
说到这里,日向一郎顿了顿,继续道:“自来也,法律是最基本的正义!”
“若想维护最基本的正义,就不该想怎么判、就怎么判!”
日向一郎的一番话,自来也无法反驳。
“一郎,应该给死刑犯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千手柱间道。
“柱间大人,你给死刑犯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谁给受害者一个重头再来的机会?”日向一郎问道。
日向一郎的问题,千手柱间回答不了。
“法律不外乎人情!”自来也道。
“法律在制定的过程中,就已考虑过最广大人民的人情!”日向一郎道,“法律制定以后,再考虑人情,就是枉法徇私!”
“法律不一定正确!”自来也道。
“所以,参议院与众议院有权修改不正确的法律!”日向一郎道。
“参议院与众议院修改不正确的法律需要时间!”自来也道。
“在参议院与众议院修改不正确的法律前,不正确的法律也是法律!”日向一郎道。
“我们不应该知错犯错!”自来也道。
“有时候,知错犯错不可避免。”日向一郎道。
“你先前说法律是最基本的正义!”自来也道,“日向一郎,知错犯错算什么正义!”
听到自来也这么说,日向一郎把他的目光转向自己办公室的其他人(不包括纲手)。
看清楚自己办公室的其他人的神色后,日向一郎把他的目光移回自来也身上。
“自来也,能否请教你几个问题?”日向一郎问道。
日向一郎的话让自来也一愣。
紧接着,回过神来的自来也问道:“日向一郎,你有什么问题?”
“什么是‘对’?”日向一郎问道,“什么是‘错’?”
“日向一郎,你问‘对’与‘错’是什么意思?”自来也脸色难看的质问道,“你是想说我分不清‘对错’吗?”
(自来也把日向一郎的问题看成挑衅。)
“自来也,你不要多想,我并非挑衅你!”日向一郎道,“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对’与‘错’。”
“对就是正确,错就是谬误!”自来也道。
“请问,你如何区分正确与谬误?”日向一郎问道。
“以某一种标准区分正确与谬误。”自来也回答道。
“某一种标准是什么标准?”日向一郎问道。
这一刻,自来也皱眉——自来也不明白日向一郎意图。
(除纲手外,日向一郎办公室的其他人也不明白日向一郎的意图。)
“日向一郎,你追问这些有什么用!”自来也道。
“自来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日向一郎道。
“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自来也道。
自来也的话让日向一郎知道自来也不会配合自己了。
“人在判断正确与谬误的时候,都以自己为出发点——已所欲为正确,已所不欲为谬误……”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对正确与谬误的描述,千手柱间不赞同。
继而,千手柱间出声打断了日向一郎的话。
“一郎,你怎么能把正确与谬误描述成欲与不欲!”千手柱间道。
“柱间大人,从人的角度考虑,正确与谬误就是人的欲与不欲!”日向一郎道。
见日向一郎坚持己见,千手柱间准备再次开口。
就在这时,千手扉间说话了。
“大哥,一郎说的没错——从人的角度考虑,正确与谬误确实是人的欲与不欲!”千手扉间道。
“扉间,你怎么也这么认为!”千手柱间皱眉道。
“不是我怎么也这么认为,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千手扉间道。
千手柱间看了看千手扉间,又看了看日向一郎,不再说话。
“一郎,你继续说!”千手扉间道。
日向一郎先朝千手扉间点点头,然后道:“人有不同,欲与不欲也就有所不同!”
“有鉴于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对错观’。”
“接下来,把人上升至集体!”
“从集体的角度考虑,所谓的正确是指集体之人相同的欲,所谓的谬误是指集体之人相同的不欲。”
说到这里,日向一郎顿了顿,继续道:“现在,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知错犯错算什么正义。”
“法律是参议院参议员与众议院众议员制定的,参议院参议员与众议院众议员是国民通过一定程序选举出来的。”
“因此,法律是国民意志的体现。”
“自来也,尊重法律就是尊重国民意志。”
“另外,法律制定后,作用的对象是国民。”
“所以,国民对法律的对错感受最深。”
“自来也,国民不是傻子——国民知道维护自身利益。”
“倘若法律出现谬误,作为感受最深者的国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知晓。”
“继而,国民为维护自身利益,必定会要求代表自己利益的参议院参议员与众议院众议员修改法律的谬误。”
“法律的谬误程度越深,国民要求代表自己利益的参议院参议员与众议院众议员修改法律的欲望就越强!”
“国民要求代表自己利益的参议院参议员与众议院众议员修改法律的欲望越强,参议院参议员与众议院众议员修改法律的速度就越快!”
“法律修改完毕后,依据‘从旧兼从轻’原则,法律的错误能得以纠正。”
“什么是从旧兼从轻原则?”自来也问道。
“简而言之,就是‘有利于被告人’的原则。”日向一郎回答道。
“说清楚些!”自来也道。
“所谓的从旧兼从轻原则是指……”日向一郎解释道。
经过日向一郎的一番解释,不管是自来也,还是日向一郎办公室的其他人(不包括猿飞日斩),都明白了‘从旧兼从轻原则’的意思。
“猿飞老师,在一郎的规划中,你今后将不再担任审判院审判长一职。”纲手对猿飞日斩道。
(日向一郎打开的卷轴只记录行政级别的变化,不涉及职位的调整。)
纲手刚说完,自来也就抢先问道:“纲手,你同意日向一郎的规划了?”
“是的!”纲手回答道,“自来也,我也觉得猿飞老师不适合担任审判院审判长。”
“日向一郎绝情,你也绝情!”自来也道,“纲手,我真是看错你了!”
“自来也,你误会我了!”纲手道。
“误会!?”自来也道,“你连老头子的职位都夺了,还说什么误会!”
“不是夺走了猿飞老师的职位,而是给猿飞老师安排了新职位。”纲手道。
“你给老头子安排了什么职位?”自来也问道。
“经过我与一郎协商,我们两人一致认为猿飞老师适合担任火之州参议院参议长!”纲手回答道。
获悉猿飞日斩的新职位是火之州参议院参议长时,自来也明白自己确实误会纲手了。
不过,自来也不会跟纲手道歉。
(在自来也眼中,向纲手道歉无异于向日向一郎道歉。)
“纲手,你与一郎真认为我适合担任火之州参议院参议长?”猿飞日斩问道。
“是的!”纲手道,“不管是我,还是一郎,都认为你最适合担任火之州参议院参议长。”
“既如此,那我就当仁不让了!”猿飞日斩道。
见猿飞日斩接受火之州参议院参议长一职,纲手与日向一郎知道‘猿飞日斩行政级别由中央级降为州一级’一事得到妥善解决。
随后,日向一郎看向千手柱间。
“柱间大人,我想请你担任火之卫队卫队长!”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的邀请让千手柱间为之一愣。
与此同时,日向一郎办公室的其他人(不包括纲手)都一脸惊讶的看着日向一郎——日向一郎办公室的其他人没想到日向一郎会邀请千手柱间担任火之卫队卫队长。
数秒钟后。
回过神来的千手柱间指着自己,问道:“一郎,你想让我担任火之卫队卫队长?”
“是的!”日向一郎回答道,“柱间大人,鉴于你还不宜抛头露面的现实,我只能请你担任火之卫队卫队长。”
“当然,我知道火之卫队卫队长的级别有些低。”
“所以,还请你不要介怀火之卫队卫队长的级别。”
“对我而言,级别的高低不重要——只要能为火之国贡献一份力量!”千手柱间道。
“也就是说,你答应我的邀请了?”日向一郎问道。
“火之卫队的责任,我清楚!”千手柱间回答道,“所以,我很高兴自己能成为维护与捍卫《火之国基本法》的力量。”
见千手柱间答应,日向一郎面露喜悦之色。
(日向一郎面露喜悦之色的原因是千手柱间的实力与声望会成为维护与捍卫《火之国基本法》的基石。)
“柱间大人,真的非常感谢你能答应我的邀请!”一脸喜色的日向一郎道。
“一郎,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也是火之国的一份子!”千手柱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