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说话的时候,狗子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做垂死挣扎,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赵阳一身是血,看起来都要翘了,竟然能突然清醒过来,反手给他一刀!
他不知道是,赵阳那一身的血,都是许辉的!
“我特么能跟你比?”夏锋不羞不臊地笑骂道。
就在这时候,远处忽然响起一阵警笛声,赵阳和夏锋同时扭头放眼望去,两辆面包车正急速驶来。
“吗的,要是指望他们,你这会已经被打死了!”夏锋骂道。
“车坏了,也不能赖他们。”赵阳笑着说道。
很快,两辆警车在附近停下,车门一开,陆续冲出来七八个警察,一看到这场面,他们都惊呆了!
此时许辉已然死了,他的尸体还没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赵阳就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
另外一个开车的协警也死了,这家伙的死状更惨,简直惨不忍睹。
警察知道赵阳不会跑,索性让他上了夏锋的车,同时分出两个警察押车。
而狗子和两个手下则被两个警察控制住,打电话让警局再派车来。
剩下的人上了面包车,和夏锋的悍马一起继续上路。
车上,赵阳问道:“你怎么想起来跑县里来保护我了?”
“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去,大清早就得开车往县里赶,要不是冰冰非得让我过去,我才不去呢!”夏锋说道。
“呵,夏局倒是挺惦记我,那她呢?”赵阳问。
“她不方便来,在法院那边跟凌总一块等着呢!”夏锋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
赵阳点点头,说:“那你们和凌雨璇早就碰过面了。”
“那当然了,本来冰冰要找律师的,结果她和凌总找到了同一个人,这样的话就不如凌总自己出面了,你也知道,冰冰没什么钱……”夏锋嘿嘿笑道。
一路上再无危险,三辆车驶入市区,在车水马龙之中来到了燕云中级人民法院。
和凌雨璇、夏冰,还有律师短暂的会面之后,赵阳便被送进拘押室,等到了下午,便上法庭进入审讯程序。
有夏玉英在,徐金龙找的人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夏玉英只是给法官打了个招呼,法官便不偏不倚,将正常审讯流程走完,当庭宣判赵阳属于正当防卫,立刻无罪释放!
整个庭审的过程看似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然而,在场的人都知道,这里面暗流涌动,势力的博弈非常激烈!
凌雨璇一方、夏冰一方全要保赵阳,要证实赵阳属于正当防卫,徐金龙一方则拼命构陷赵阳故意杀人。
然而,因为夏玉英的存在,这场审判却又几乎没有丝毫波澜,法官正直无私,赵阳有惊无险,顺利释放!
当赵阳走出法院大门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竟然笑着哼起了歌:“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看着赵阳这得意的样子,夏冰冷哼一声,连话都不说一句,就自顾自地走向自己的车子,打开车门上了车,然后便扬长而去。
这下,赵阳愣然看了夏锋一眼,问道:“这是咋了?”
无罪释放,这是多么高兴的一件事啊,怎么也得找个地方庆祝一下,喝点小酒,吹点小牛,她怎么就这么走了?
然而,夏锋似乎知道什么,他神秘一笑,诡异地瞅了凌雨璇一眼,莫测高深地说了句:“你小子,有本事!”
说完,他也走下高高的台阶,上了悍马,也走了!
这下,身旁就剩下凌雨璇和律师两个人,赵阳先跟律师道了声谢,客客气气地把律师送走了,这才问道:“凌总,你是不是把夏家两兄妹给得罪了?”
“我没有呀!”凌雨璇有些莫名地说道:“我一共也没和他们说过几句话,谈论的事情也都和你有关,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说话还是挺谨慎的……”
“哦……”赵阳挠挠头,说:“那我知道了……”
草,看来以后这姘头之间不能随便见面,要不然真有可能出事……
诶,不对,凌雨璇是我的姘头没错,夏冰她不是呀!
赵阳茫然地看了看天,这时候,浓重的乌云已经飘走了,而太阳也快落山了,夕阳照在脸上,映得赵阳的脸一片金黄。
徐金龙,燕云大佬,我们要正式开战了吗?
一想到这个,赵阳就有些头疼,因为他最近根本特么的没时间呀!
这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扭头问到:“宝儿她们这几天还好吧?”
“她们都还好,并没有受到什么威胁。”凌雨璇道。
“她们都听话?”赵阳问。
“嗯!”凌雨璇立刻应道。
“那你没把我这事儿告诉她们吧?”赵阳说道。
“没有,”凌雨璇摇摇头,说:“我怕她们担心,所以一直没告诉她们,我和她们说你有急事回村了,然后我又给袖儿打电话,说你去玉峰山深处采药了,这几天可能电话会不通。”
“你做的太好了!”赵阳忍不住赞叹道:“虽然还有可能会露馅,但是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既然宝儿她们最近没出事,赵阳便放下心来,转而问道:“那小娟呢,怎么没看见她?”
这下,凌雨璇笑道:“我得到了你的启发,把她暂时安排进学校,当了个旁听生,不过宝儿并不知道这件事,小娟很小心,这几天都没有被宝儿发现。”
“这个小娟!”赵阳突然变得很生气。
“怎么了?”凌雨璇奇怪地问。
“她去保护宝儿,那你呢?”赵阳皱眉说道:“回头见到她,我非得打她屁股不可!”
凌雨璇知道赵阳是关心自己的安危,于是笑着说道:“不要怪她了,除了你,我唯一能倚靠的人就是小娟了,宝儿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说服小娟去保护她呢!”
赵阳叹了口气,说:“说的也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年头,真正靠谱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这下,凌雨璇突然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在夸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