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想了想，说道：“这个就有趣了哈，你的实际年龄其实是十四岁，可是，你现在的身体却已经成熟，变成十九岁的女孩了，这该怎么算？”
“当然是按现在来算。”靳松怕赵阳听不明白，出言解释道：“就是说，当月柔苏醒的一刻，她就已经到了回归宗门，正式接任圣女的时候。”
“哦……”赵阳点点头，说：“也就是说，时间提前了。”
“可是……”这时候，靳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抬头看了水月柔一眼，眼神中不无忧虑。
然而，水月柔只是把目光移向他，两人目光交汇了一下，靳松便立刻明白水月柔要跟赵阳商量什么了！
“可是什么？”赵阳再问。
这时候，他分明注意到水月柔也是眉头深锁。
“你可知道，等月柔进入祭坛正式接任圣女之后，便要供奉水神，除非卸任，否则便不能离开祭坛了。”靳松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赵阳点点头，忽然说道：“那岂不是很没意思？一直呆在祭坛里面不能离开，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没错。”靳松点点头，看了水月柔一眼。
这下赵阳明白了。
水月柔县既然非常不想正式接任圣女，因为这样一来，便等于开始坐牢，而且是终身监禁！
这也太特么坑爹了！
哪都不能去，世界这么大，连出去看看的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赵阳点点头，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
“其实事情不光是这样……”说到这里，靳松欲言又止。
“不光是这样？还要咋样？”赵阳诧异地问。
“按照宗规，圣女除了要供奉水神之外，还要供奉宗门的四大长老……”
靳松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四大长老最年轻的也在五十岁以上，如果有长老过世，便会有人补上。”
这下，赵阳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完全明白靳松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圣女除了侍奉水神之外，还要陪侍四个老家伙……
一拖四，而且还是四个老家伙，这对于一个正直青春花季的少女来说，是何其悲惨！
不，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无比悲惨的事情！
难怪水月柔这么抵触接任圣女，就连靳松也是忧心忡忡，这不是坐牢，这简直就是跳到火坑里啊！
赵阳苦笑摇头，说：“这种宗规对于现在这个世界来说，实在是太古老，太陈旧了……”
“我御水宗创立距今已经有一千多年了，宗规从未变过，因此，遵循古制，月柔必须要回到宗门祭坛接任圣女了。”靳松说道。
“对了，既然是接任，那她换下来的那个老圣女该干嘛了？”赵阳突然问道。
“上任圣女需等待宗主过世，然后接任宗主之位。”靳松说道。
“我去！”
赵阳诧异地看着靳松和水月柔，说道：“好奇葩的宗规！既然要陪侍长老，卸任之后怎么还能当宗主？”
“其实，有些宗规现在看起来很奇怪，但是在许多年前，是没有问题的。”水月柔轻声说道。
“诶，这倒是，可那时候的人什么观念，现在是什么观念啊……”赵阳简直无语了。
“既然是宗规，只能无条件遵守。”水月柔神情有些痛苦地道。
“好吧好吧……”赵阳忍不住在想，还好医道之中没有什么奇葩规定，否则他肯定叛出师门了……
在赵阳心里，他认为对的宗规才叫宗规，不对的，那便是狗屁！
所以，如果赵阳误入御水宗这种规矩很多很古老的奇葩宗门，他一定会闹出大动静来。
“那这么说，就是被指定为圣女的人要在十六岁之后进入水神祭坛，正式接任圣女，然后便留在祭坛不得离开，侍奉水神的同时，还要侍奉四大长老，
等小姑娘熬成老太婆，便会有其他圣女来接任，老太婆就可以安心等宗主死了，好接任宗主了，对不对？”赵阳问。
“也不全对。”水月柔轻声说道。
“咋还不全对呢，这不都是你们刚才说的么？”赵阳奇怪地问。
“要想成为宗主，首先要宗主指定，四大长老之中，也至少要有三个长老同意才行的。”水月柔说道。
“哦，宗主指定这肯定不用说了，还得四个老家伙其中的三个指定，那特么要是在里面伺候不好他们，苦熬了几十年，结果连宗主都当不上，这四个老家伙可真特么爽啊！”赵阳忍不住叹道。
这下，水月柔和靳松都沉默不语。
“我还有几个问题。”赵阳说道。
“你说。”水月柔淡淡说道。
“要多少岁才能卸任圣女，离开祭坛？”赵阳问。
“至少要四十岁才行。”水月柔说道。
“哦，那就不是终身监禁，是有期徒刑二十四年了。”赵阳苦笑说道。
“二十四年，人这一生最好的年华都会在祭坛中凄苦度过。”水月柔十分惆怅地说道。
“是啊，要是换成我，我特么一天都待不住！”赵阳无语道。
突然想到什么，赵阳问道：“对了，圣女就只有你一个么？”
“如果你是问所有信奉水神的宗门的话，那样有很多，如果是御水宗的话，只有我一个。”水月柔说道。
“一个这么年轻漂亮，仙女般的女孩，整天给四个老家伙蹂躏，这可真是惨如狗！而且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说到这里，赵阳突然发觉失言，连忙捂住了嘴。
他偷眼望向水月柔，却发觉水月柔并不生气，这样看来，水月柔心里是赞成赵阳的话的。
“看来，这件事她已经想过无数遍了，而且她非常害怕，对于这即将到来的命运十分不甘心。”赵阳心里想道。
“其实我觉得这个宗规非常不合理，可是以我现在的能力，似乎帮不到你们什么。”
赵阳坦然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一定会全力帮你们的。”
“其实你是可以帮我们的。”水月柔轻声说道。
“怎么帮？”赵阳心中一动，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