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追击时间越长,八十四师的军队越发不成样子,简直成了漫山遍野的棉絮,稀稀落落。
而掌控这支军队的指挥者们却是沉浸到了即将抓到手里来的胜利之中,并没有哪一个谁去注意这些比眼前胜利更重要的东西,或者这就是他们一如既往地的作风,只要敌军出现溃败那就必须是必胜毋庸再去质疑。
“差不多了!杀下去!”
埋伏在一侧的军队指挥官刘汉看了看吴琢大部队的位置,又看了看八十四师现在的位置和情况立马果断的做出了出击决定。
“冲下去!”
早就看着大部队打得火热而火急火燎的埋伏暂一师士卒在听到自家指挥官的口令发出后,立马成了一群饿了几天的野兽一般,在山区里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怎么回事!快快快,此处有暂一师的埋伏军队,快命令军队向我这边靠拢啊!你们这帮饭桶!”
正在兴奋紧张中指挥军队向吴琢大部队尾随进攻的八十四师副官一听见一侧出现的呐喊之后,立马慌了手脚冲着传令兵大吼大叫,生怕自己的性命出现什么意外。
这时候的八十四师冲锋军队总归还只是遇到了一侧攻击,随意还能在各级长官的吆喝下勉强向副官靠拢,并且向刘汉所部展开防御攻击。
“报告长官!我们哨长说此处的暂一师伏兵大概在一千五百人上下浮动,请长官不必惊慌”
听见自己哨探的汇报,副官终于是从恐惧的心理阴影中很快的走了出来,不过他才恢复正常脸色就朝哨探破口大骂
“惊慌?谁惊慌?你吗?都是一群饭桶!什么状况都还没有搞明白就把军队搞得一团糟,都不知道我要你们做什么”
被骂了的哨探那心里面自然是不怎么舒服,不过他也明白八十四师的晋升之路差不多就是一堆人走向神经病的征途。
所以他在被副官恼羞成怒的骂了一顿之后也没有反驳,而是默默地离开了。
倒是副官在看到哨探默不作声就离开的模样更加不依不饶的在后面开骂
“真是不可理喻!你们看看这都是什么下属?不过是被我训斥了一下之后,离开都不会敬礼了,难道我这个副官的教训有错吗?”
“长官,您没错,您消消火,何必跟一个小卒子过不去呢,他们都是泥腿子来的,知道什么叫做军中规矩?能知道那个女人的身段好倒是真的”
最终还是身边军官的一句话玩笑话把他挂起来的脸皮子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台阶。
不过就在这副官还正享受着他现有地位带来的应有快感而飘飘然时,八十四师所在山区的另一侧忽然又传来了喊杀声。
“啊!怎么……怎么这一边也有埋伏着的军队,抓紧防御!”
副官此时此刻已经是彻底慌了头脑,不知道要如何解决当前莫名其妙的情况,虽然八十四师一片混乱,但是里边也是有几个能把战场情势看清楚的
“长官,不能防御了啊,咱们再在原地停留恐怕就得变成暂一师的饺子馅了”
你以为副官真的一点都看不清楚情势?那你就错了,他其实将一切看得很清楚,但是那又如何?他没有撤退的活命之路。
正如哨探想的一样,八十四师的晋升之路就是由正常人向神经病的过渡路程,副官现在想的就是顶住攻势,搏一搏自己的运势,赢了好说,输了他还有八千陪葬品,他怕个什么
“撤退?顶住!顶住!还要我再把话说下去吗?给我死命顶住暂一师的攻势,让传令兵下去报告种师长,山头敌军不多,请让他务必增援我部!”
被副官强行留下的八十四师士卒其实早已无心作战,都是琢磨着什么时候撤退,他们现在苦的只是没有一个愿意带头的角色,正在犹豫罢了。
这种情况下的八十四师明摆着就是吴琢所部的一盘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长官!撤吧!咱们的军队都让人凿穿了两次啦,再不撤回去,全都得死在这里!你就当做可怜可怜我家里那五个小娘们吧
等回去种师长要是没把你怎么样我保证把她们送给你,就算你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保证让她们下去陪你!成不成?”
似乎是身边军官那一嗓子哭腔触动了副官的某根心弦,最终他还是下了向后方撤退的命令,这命令一出顿时激发了八十四师的最大战斗力,乌央乌央的就开始转身向山区下面撤退。
“想跑?门都没有,冲上去!”
不过八十四师的士卒想要活着冲下山区还是有些困难,虽然吴琢无法对他们进行包围,但是却也能够从容不迫的列阵追击,暂一师的追击效率可就不再是八十四师一般散乱。
组成大阵的暂一师军队,明摆着的就是生命收割机,在他们结成的大阵面前,无论你是假物境界的气者也好,还是金身境界的气者也好,都逃不过化作飞灰的结果。
“哎呀呀,我的妈啊!快跑啊”
在暂一师军阵的冲击下,八十四师的后撤队伍立马就从一开始的半混乱半秩序变成了彻底混乱,一边倒的让暂一师撵着跑。
一路上除了尸体就是溃兵们为了跑得快而扔下的物件,而暂一师军队却是对地上的财物视而不见一门心思就想要了他们对手的那一条性命。
“哎呦……快快快,拉我一把”
也不知道是这副官自己倒霉突兀的摔了一跤还是有人故意在后面推了他一把,反正这副官现在是慌得要命。
而好死不死的是,他的卫兵一看暂一师的追击军队已经到了眼皮子底下,当即二话不说的就把这副官扔在地上自己先跑路去了。
“你你你!天亡……”
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暂一师军阵,副官心灰意冷的在地上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暂一师明明看到了自己这个大活人却是没有一个动手的,除了后面挨了的几十脚践踏外,第一排干脆就是从他身上跨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