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吧你们就,一个个还都不服气,就拿最近才过去的三次战争来说话,哪一次不是我三三七团打硬仗最多?我们三三七团的荣誉是在死人堆里拿来的,不像有的人全是靠混的”
说着说着孙敏群就用眼睛眯了一下吴觉,不过还没等吴觉发作他旁边的几个团长就帮他怼了回去
“你孙团长的兵就是兵,我们手下的都是木头咯”
‘嘭’
‘嘭’
话音刚落接二连三拍桌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搞到最后就剩下了吴觉和马龙城两个还做没动,吴觉原本还在考虑是不是要跟着他们一起站起来,结果这骂战比异种的步子迈得快多了,急忙拖着椅子往后面挪了挪。
“张黑子,你好意思在这个大厅里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哪一次出战你不是跟在我们身后捡便宜?”
“我呸,元团长你这话说得可就有些过了吧,要不是你们几个师的后勤最好,还每次都不管不顾上面的意思冲到最前面,我们用得着苦等半天在启程?”
吴觉这时候算是看明白了,这里头根本没他什么事,分明就是一波气势派一波受气派两者之间长年累月的较量,而他吴觉充其量就是一个外来的导火索罢了。
‘嘭哐当’
“吵什么?前脚还在一起共同抗击异种,后脚就内讧了?”
这些屁话马龙城以前还不怎么觉得让人心烦,甚至还喜欢在后面加油添火,不过自从他坐上副统领这个位置之后一切就开始发生了变化,现在他最恨的就是一帮人在下面打口水仗。
马龙城一把将眼下的桌子打了个四分五裂之后,整个大厅里就开始安静下来了,所有人相视一眼纷纷落座。
当然这里面有一大票人心里头是不服气的,因为以前开会的时候就数马龙城最嘚瑟,基本上北方兵营里面的其余师长都在马龙城手下吃过亏,不过与现在情况不同的是马龙城和其余十九个师长那都是生死兄弟,一起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
那些顶头上司从来没把会议上的小插曲当过一回事,不过也正是这种心理,在传承到下一代主力军之中时就变得渐行渐远起来,各个队伍暗中互相较劲,从日常训练到战场厮杀,一开始马龙城等人还对此喜闻乐见,不过等到倾轧的气氛成型之后他们却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听之任之。
“先就这样吧,散会”
真的等到所有下属安静听讲的时候,马龙城却又是把嘴巴张张合合最终有气无力的说了这么几个字率先离开了。
“马长官都走了,我们是不是?”
突然尴尬起来气氛让在坐的军官们面面相觑,吴觉都感觉自己屁股下面是不是放了颗钉子,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匆匆忙忙的向外面跑了出去。
“现在下面那些军官的心思很难搞啊,大统领”
出了大厅之后,马龙城径直找到了张揽的办公室两人坐到一起商量对策。
“都是咱们留下来的财产,不想让人家继承下去的办法就只有那么一个,那就是把那些东西重新打乱融到一起”
张揽的做法最直接,干脆来了个快刀斩乱麻。
“这样是不是有点过激了?现在正是和异种作战的关头,这么大规模的变动势必会把我们军队的战斗力打下去一个档次”
从张揽嘴里吐出来的话吓了马龙城一跳,而马龙城的反应也让张揽会心一笑
“龙城你做了副统领之后,这看事做事都有了变化,真是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先锋官和统领之间的差别了”
“嘿嘿嘿”
张揽的夸奖话说得马龙城得意洋洋,不过很快他就收起了笑容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长此以往下去北方兵营说不定就要在我的手里变成两个集团了,自从坐上这个位子,喏你看”
马龙城话说了一半就往自己扎起来的头发上抓了一把,将其中掉落下来的抓在手里递过去
“头发都和冬天里冻碎了枯草一样一扯就出来了”
“哈哈哈哈”
张揽看着马龙城一脸烦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学那些古人束发,自己又是个大懒鬼,脑袋生油头发还能待得住?至于兵营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上万年以来军中派系问题都难捋得清楚”
“要不等这次大战之后,趁着给吴觉那小子提师长的机会重新整编北方兵营,怎么样?”
马龙城和张揽不一样,张揽进省府接替李学的事无论如何不可能再拖到下一次战争,要是不趁着张揽还在先把这事解决了,等到以后他就是独木难支。
马龙城的心思张揽肯定不会不明白,而这件事情最好的运作时间也确实就是战后
“可以,这样一来理由和时间都有了”
张揽的话说完之后,马龙城还在心里默默的加上了一句,有张揽的威信以及自己的武力作为推动的力量下面那帮军官就是想要搞什么活动恐怕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一场改革的商议就在两人看似闲谈的话题之中得到了确定,然而事情终究会往何处流动却不是一两个可以掌控的。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
“别嚎了,等会别再把对面的异种勾搭了过来,看你小子还晴朗不晴朗”
异种们好像是已经全部进入了冬眠一样,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向南边冲杀过哪怕一次,士卒们也是有些无奈,一面提心吊胆一面憧憬未来
“我发现咱们最近的动作都有点怪怪的”
“什么意思?”
“你看看啊,这每一场战斗都是打到一半就出问题,不是变成了对峙就是退守”
吴觉听到这些碎言碎语也颇为认同,不过在他看来其实南方战场是一个漂亮的胜仗,而北方战场则是一败涂地,现在的对峙已经说明了华滋克省输了,因为异种得到了生存地盘,而华滋克省的农夫失去了土地,失去了亲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