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就在山头附近紧张而又轻松的对峙了好些天,有时候甚至还士卒私下里置换食物的情况发生看起来确实是其乐融融,不过这一切仅仅维持了四天,在后方战事进入最后阶段时一道军令被人送上了桓正新的案头。
桓正新不过随意的瞄了一眼就把书信扔到了角落里,沉默了一会之后对五个团长严肃的说道
“第三、第五两个先头团立即向山上的据点发起攻击!”
两个团长闻言立马从一旁的凳子上站了起来,敬了个军礼后提着长剑便向自己的队伍跑去,五团长走之前还用眼前警告了静坐不安的一团长,他就怕这家伙搞不清楚状况脑子一热就要冲。
“老哥,你说这个仗师长为什么让咱们来打?”
两人带着几千人的队伍慢慢悠悠的向前面移动,三团长闲来无事就向五团长问了起来。
而五团长则是笑了笑,说道
“就这么个事,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说要留下来的主意可是咱们给师长出的,这时候最好用的不就是咱们吗?”
两位团长还在山下商量,而山上已经做好了准备,吴琢死死的盯住两个骑着异种的敌军长官,恨不得现在就一炮打下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都放松点就是个演习,最好连枪都不要打,咱们和桓正新可没得比,气弹少打一颗是一颗”
就在所有人提了一口气准备好好发泄一番的时候,吴觉就过来扫兴来了,比起这些天心里憋着气来说他更在乎的事情是怎么和第七师建立短期有效的感情。
士卒们虽然觉得没意思,不过吴觉的命令他们没有违抗的想法,很快整个山头阵地上的气弹便全部退回了弹夹之中,一个个无聊的士卒也重新趴下逗虫子去了。
‘砰砰砰砰砰’
很快第七师两个团的战斗就在群山之中打响了,不过令他们意外的是这气弹打出去就从来都没有听见过来回的声音。
“去他的!这个守据点的长官还真是一个人才!硬是一颗气弹都舍不得打出来,真憋屈!”
两个团长面对吴觉这种近乎无聊的招数气得牙痒痒,但又没有什么好办法破了他,毕竟自己这边才是被动一方注定了被人家牵着脖子走,这个苦他们得吃下去。
“哨长,你说这北斯科是不是都这么富得流油呐,从中午开始一直打到现在,气弹最少也打出来几十万发了”
起先三三六团众人还没拿第七师当回事,不过就冲这好像永远都用不完的气弹来说,他们不得不服气,北斯科确实牛得不行。
“那就让他们多打掉一点,最好等到开战他们没得用”
王承继看了一眼山下已经变成白茫茫一片的山坡,心里羡慕得不行。
“三三六团那边今天都打了一天,也不知道他们阵地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东线指挥部的长官们齐聚一堂也在探讨三三六团的战事,不过由于地势问题,他们并不能最直接的看到三三六团的战况,所以只能在传令兵的讲述下研究研究。
枪声在夜晚两点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双方的士卒终于可以在潮湿的宿营地里好好休息一会了,不过他们显然低估了桓正新的执着态度,枪声停下的原因只不过是回去取子弹罢了。
噪杂的枪声在半个小时后又重新响了起来,不仅弄得吴觉的三三六团烦不胜烦,就连离得比较远的第七师都是在枪声的间歇中瞬间睡着的。
三三六团大部分的士卒被第七师折磨得可谓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吴琢在结束了操训之后依旧站在操场中间,骂骂咧咧的
“正事不干就会用这些恶心人的把戏,你爹真是个坏王八”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和桓连德说脏话是个什么可怕的事情,因为桓连德不仅没有生气,还和吴琢讨论起吴觉他们合订出来的日常操训守则,用里面的条律和注意事项把吴琢说得一愣一愣的。
说道最后,吴觉都差点以为这货不是自己抓来的俘虏倒像是自己跑过来深造学习的。
而在山下的桓正新却是将进攻部队换了下来
“今天换一团、二团作为攻击部队”
“明白”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两个团长还是在第一时间站起来领命而去,走之前一团长还向五团长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不过五团长也是疑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桓正新的意思。
“又来了,这帮人看来是铁了心要把我们闹腾死啊”
“得了吧你就,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吵是吵了点,不过总比干上了要好得多吧”
“你们两个能不能清净点,昨晚上差不多一晚没睡呢,早上好不容易停了一会,又要跑过去操训,能不能让我好好的补一觉?”
有了一天一夜的熟悉,三三六团的士卒也对山下轰鸣的气弹声音产生了免疫,在摇摇晃晃之中逐渐睡了过去。
山腰上的白雾逐渐在气弹的轰鸣声中向四周蔓延,等到早上十点钟左右的时候,整个阵地下方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丝除了白雾之外的东西。
吴觉看着这模样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从瞭望塔上走了下来,就准备去房间里休息一会,不过才从瞭望塔上走下来,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眉头一皱想了半天,可是没有得出结果。
“命令,一团二团交替向山坡前进”
“是!”
桓正新看了一眼白雾茫茫的山坡冷笑一声,随即就向传令兵发出最新命令。
“师长,桓连德那边,咱们不管了吗?”
五团长听到命令时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连忙跑过去询问桓正新。
“关于桓连德的事情,我并不认为他们真的敢动手,再说我也是按照约定来的嘛”
桓正新一笔将事情带过,然后又说
“长官部的死命令在一个小时前到了我的手上,现在已经不是桓连德的事情那么简单了,现在正是敌人睡得最好的时候,作为一个军事主官我没有理由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