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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少。”成子叔有些心悸地摸了摸他在大光头,讪讪一笑,朝着身边的罗大娘示意。
罗大娘也不敢迟疑,叫来另一位同事,两人合力想要拽走许婆子,可别看许婆子年纪上来了,可那身力气,却是不容小觑——
“不、大少,你原谅我一次!”许婆子不甘心这般被炒鱿鱼离开农家乐,她朝着秦雁凄惨哀求:“老板娘,你帮帮我!”
抬眸一瞥,顾陈春手中依旧不受影响地,不疾不徐取出暗格里珍藏的好茶叶,一边垂头悠然地泡功夫茶,一边又阴沉冷酷地威胁道:
“嗤、许婆子,我陈家能给你弄到村地,想要收回,亦不会有什么难题,你最好量力而行!”
许招娣这下子真的是吓软脚,“噗”地一声,连罗大娘她们共同挽扶都扶不住,只能任由她滑坐在地上,听着她嘴里哭丧地求饶:
“大少,大少,我再了不敢了,饶我一回,我再也不敢在老板娘面前瞎说话了,大少,你不要赶尽杀绝啊!”
“哼,若是让我知道村里有一句关于我未婚妻的坏话,你且等着瞧,拖出去!”顾陈春幽深的凤眸闪过阴郁,朝着许婆子冷冷说完后,瞥了眼她身后健壮的罗大娘吩咐。
这时候,在场的人,谁也不敢大声说话,包括秦雁亦是大气不敢喘~
在农家乐做久的服务员都知道,大少极少出声,但凡一出声,那就是有哪个蠢货自寻死路!
之前若说大少还只是有些生气,这会儿,谁也看出来,大少那是真的动怒了!
罗大娘已经先一步将她脖子上的汗巾揉成一团,利索地塞在许婆子嘴里,屋里的瞎吵嚷声立马消失,她见许婆子还在挣扎,再招来一个服务员,三人合力将她给拖拉出农家乐。
也不知道方会计在许招娣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原本一直在挣扎地许婆子,瞬间心如死灰,不敢再闹了,任由罗大娘等人将她拖出去。
看到店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没有外人在了,秦雁咽了咽唾液,想到平时许姐与她的合拍,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声地问道:
“春子,你能不能饶了许...一回?她……”
“老妈,是儿子重要,还是她重要?”顾陈春斟茶的动作一涩,抬眸隐晦的睨了她一眼,尖锐的开口。
被儿子如同尖刀的眼神唬住,丈夫刚刚劝解的话如同雷声响在她耳边,她猛地回过味来,儿子会这么生气,仍是为了她着想——
想到她刚刚因为听到了许招娣的话,就对小柔又有了些恶感,怪不得儿子只听了她一句话,就拿许招娣开刀!
顾陈春看出老妈已经明白,他也没想这么含糊揭过去,而是给她泡了一杯茶,置在她面前,只神色略放柔和地问:
“老妈,儿子的眼光,什么时候让你这般不信任?你宁可相信许婆子那样的人,也不相信儿子的眼光?”
“春子,妈不是这个意思!”秦雁焦急地解释:“妈就是、关心则乱。小柔的身份就摆在那里,我、我会想歪也是情理之中……”
“不对!妈,之前你质问我的语气,是你想的吗?”顾陈春当即不容情的反驳,而后盯着她严肃直述:
“老妈,在我眼里,你不是那样心胸狭窄的妇人!你的禀性宽和善良,若不是许婆子故意引导,你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被儿子这样一通大力赞扬,秦雁刚刚积压在胸间的气性,霎时被抚平不少,气一顺,人就平和多了。
顾陈春没给她时间再回避,眼尖的乘胜追击,只见他凤眸暗涌,语气沉重的继续说道:“老妈,许婆子一向贪婪成性,偷鸡摸狗还懒散无理。
当年还拿了个破碗,说是什么传家宝,让咱们家吃了一个暗亏,你看在她可怜的份上,再加上她出的价格还算合理,给了她一个大人情,让她在本地入户建楼,已经是对她最友善了!
可你瞧着,她还心不满足,让你对小柔不喜,难道她以为将小柔赶走了,我就会娶她那个烂茶渣的女儿?!”
顾陈春越说,声音越阴沉,逼地秦雁都不敢直视儿子,因为自知性软,总是好心办坏事,她在对外一事上,从来不敢反对丈夫和儿子的话。
她自知心眼确实不如他们考虑的周全,在吃过大大小小的暗亏之后,她也明白——
她这一生啊,也就只有丈夫和儿子,不会让她难堪和吃亏,也只有他们,才会无条件的维护她,所以刚刚的儿子决定再突兀,她也没吭一声。
她可是记得丈夫提醒过她,他们一家子暗里有什么争执,那也是他们一家子的事情,对外,他们一家三口就要齐心。
“春子,妈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秦雁听闻儿子这般质问立马摇头,忙不迭地朝着抿嘴地儿子焦急解释:“妈又不是眼瞎,怎么会让你娶她女儿!”
说起来,许婆子那个女儿,就是陈夏第二,她自己女儿都喜欢不起来,怎么会希望儿媳妇这种类型!
当然,许婆子有那个心思,她是知道的,只是有一回,她当着许婆子的面赶走陈夏之后,许婆子就不敢再让她女儿,随便在农家乐里进出了。
许婆子精着,知道她的表态后,立马就做出改变策略,想要曲线救国,这一点,不管陈荣还是顾陈春都知道的。
毕竟,天真单纯如秦雁都看出来了,陈家父子还会看不出来?
“老妈,你相信我,小柔她真的很好!你和老爸可以幸福,我和小柔也会很幸福。再说,若不是你儿子我用了些手段,也不能将她哄回家来见你们。”
顾陈春握住老妈探过来的手掌,认真的朝她表达心迹:“老妈,小柔她是我第一个心动的女子,也会是最后一个。而且这段感情,一开始是我强迫她,我真的很喜欢她。”
秦雁听到儿子温润的声音,眼中却是看着儿子因为提到了濮阳柔而露出的温柔神色,心口微酸,只是听明白儿子话中的意思后,她面容一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