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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栾宜玥与濮阳渠就开始了十年的追逐、一逃一追。
她放不下心中的芥蒂。
在失去了前夫、胎儿滑落。克死了亡夫,没有了娘家人,她怎么可以得到幸福?
若不是还有小珠宝和瑞宝要照顾,在兰姨亦病逝后,她就受不了一死了之了。
然后,她的黑色命运还是没有结束。
女儿好不容易有一点起色,愿意提起勇气接受与人交流,却被她此来了一条蛇蝎毒妇,让唯一的女儿成了植物人。
因为小珠宝出事了,她心中焦急,对瑞宝就有点忽略,未想,就这么一个原因,让瑞宝身体越来越虚弱。
若非那天她怎么也无法安睡,去查看瑞宝时,及时发现了他的病情,她可能当时就会失去了瑞宝……
可是,瑞宝还是死了。
若不是她临时想起还缺带了一份病历,反身多走了两步,她亦是当场跟着瑞宝一起出车祸。
一想到前世的命运,栾宜玥失神的心,缓缓抽痛的回神。
“濮阳渠,不行——”栾宜玥最终,还是咬牙张口,硬起心肠坚定自己的立场。
却未想,她只是说到‘不行’,就被濮阳渠骤然垂下头来,一个准确的吻住她的嘴唇!
“唔!”栾宜玥惊呼地捶他、却因为感觉到嘴里的盐意而顿住。
“老婆,你是我的!”濮阳渠吻地用力,任妻子捶打亦不收手,边吻边急切地说道。
这种当光正大,想要就能亲吻妻子的直接,濮阳渠想了十年。
感觉到唇下柔软滑腻的触感,他越吻越上心,扣抬着娇妻的下巴,勾住那香甜的小舌,如同窒息之人尝到了空气般,那股急切和爱恋,让栾宜玥胆怯——
栾宜玥回神之后、气地浑身发颤地抬膝要顶他,未想两人身高的巨大差距,被濮阳渠反射地一挟住了小膝盖,明明没有顶到他,却听到他重重地“哼”地一声低呜。
然而,栾宜玥目的达到了,濮阳渠终于离开了噙吮着的唇瓣。栾宜玥气狠地用唯一自由的小手,用力擦拭嘴唇。
水眸眼眶发红欲泣,怒气十足地瞪着弯腰的男人、、
濮阳渠大腿上的伤口,被妻子用力顶地剧痛,许是伤口裂开了,濮阳渠立即就感觉到了伤口处的湿意,当然毫不犹豫地伏下身体来,做出很痛的表现——精神力看到妻子拭嘴的排斥举动,当真是心痛极了。
“喂、濮阳渠,你别唬我,我可没有踢中你!”
栾宜玥因为一只手腕还被濮阳渠扣着,却又见到濮阳渠很痛地蹲下身体,这让她不得不冷声提醒他别作戏,她可没有这么蠢。
她明明感知到,自己是被他的大腿挟住了,可没有踢到他的命根子。
“老、老婆,你踢到我伤口了。”濮阳渠深深地倒抽了两口气,这才喘着回道。
“伤、伤口?”栾宜玥心口一紧,眼睛仍发红地拉着他挪了两步,让他坐在自己先前站着的石礅上。
这么一瞄,就发现他的裤子大腿上,居然已经染出了血迹!
“你、你受伤了不在家里养着,到处跑干什么!”栾宜玥一看到濮阳渠的血迹,心里就气地习惯性的吼道。
前世也是这样,濮阳渠只要任务完成了,拖着伤势也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明明知道她看到他,心腔就气愤难平,会蛰地他满头胞,最后让两人痛苦加身,他仍是不放弃的,十年就这么坚持下来……
“老婆,我要是不跑出来,我老婆女儿都要跑了。”说到这,濮阳渠一副没事人似的将妻子拉进两腿间,坐下来的他,正好嘴巴顶在栾宜玥的腹部上、、
闹地栾宜玥从愤怒紧张,一下子转为发窘:这个混蛋,又在占她便宜了!
濮阳渠一只大长臂一环,就将妻子的腰身完全圈住,另一只大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腹部,爱怜的低语:
“还有怀里这胎呢。宝宝,妈妈准备不要爸爸了,爸爸好可怜~”
“你、你别闹了。濮阳渠、这是在外面,快放手!还有,你还不处理你的伤口,小心失血致死!”
“呜、你都不要我了,我这‘伤故’,不正合你心意,正好连办离婚的手续都省了。”濮阳渠幽幽一说。
感觉到妻子本能上对他的防备,心里疼痛:妻子前世十年习惯下来的防备行径,他要花更长的时间来纠正。
栾宜玥却是被他的说词,弄地狼狈极了,本能的朝他咆哮:“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恶毒的女人!”
“不、你不是恶毒,你是对我狠绝。老婆,你都要离婚了,这比杀了我还要难受。你不能因为我的家人,就将判了我死刑!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犯了错,他们对你不好,我认、我心疼——”
“我不要补偿!”栾宜玥打断前夫的话,眼角含泪地推拒濮阳渠的大平头,想要他离自己远一点,嘴里带着哭腔的喝斥:
“濮阳渠、我不要任何补偿,这已经无法补偿了!”
“老婆,我没说要补偿。我不会补偿,我只会努力让自己,今天比昨天,更爱你一分。”濮阳渠昂头,对上栾宜玥的泪目,很心痛、又肯定的说道。
不能补偿的。
濮阳渠也不觉得他在补偿。
他是内疚,可是他从来不觉得爱,是可以通过补偿来挽救。
他只能一天比一天的,更爱他的妻子,让她在今后的时间里,只有享受他的庇护和宠爱。
爱侣之间,不存在补偿。
“你!”栾宜玥眼眶的泪,缓缓地滴下。
濮阳渠感觉到唇角的盐意,妻子的泪,让他的心更是纠痛,他盯着妻子的泪容、赤目发红地诉说:
“老婆,我花了三年,才将你变成我的妻子。我们结婚四年,我每一次回老家,看到你一次比一次更为消瘦的疲倦的样子,我心好痛。
可是,我不能呆在驻地里一直照顾你。一想到,你怀着身孕一个人留在家属院里,身边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人,我又经常任务多不在部队里,我就担心你不习惯。我那蠢老娘虽然是愚蠢泼妇了点。
可她说对了一点,我当时根本不会照顾一个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