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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老婆不想说就不说,别怕,有我在。”濮阳渠一看爱妻的神色,就知道这是牵扯到前世,他也不敢多问,怕引出自己的深坑。
好一会儿,栾宜玥绷紧惊悚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老婆,你真的不用怕,既然你有天眼,那么一切恶灵,都不敢轻易冒犯你。别忘了,你手中可是有命箱这灵器。”
栾宜玥错愕,“你知道命箱怎么用?我看了里头的书籍,也没有看出命箱有什么用处……除了缩小外。”
濮阳渠是知道妻子所说的话意——没办法,谁让命箱现在就光明正大的挂在爱妻的耳洞上!
说到命箱,栾宜玥也是非常的郁闷!
目前,凭她的灵识强度,一天就只能看两页,多都看不到。昨天她就试过来了,还是只能翻到第二页,她灵识就虚弱的受不了。
她这才认主第三天,怎么增加灵识都不知道。偏偏头两页居然全是介绍鬼容区这个创始人,有个毛用!
“老婆,这一点我还真帮不到你了。不过,华地有不少的世家传承,除了明家外,不是还有马家、顾家吗?有机会去问问他们好了。”
恹恹的望了眼丈夫,她无力的反问:“你觉得无亲无故的,人家有可能会说吗?”
“那等看老婆你是以什么身份出道,若是你为国卖力,不用你去开口,自有人会比你更紧张。”濮阳渠坦荡的说着,又亲了亲她的眉心。
“那,我们是不是不要管陈春一家子和厉琥了?”都是人命。若是她自己不知道就算了。
可现在她用天眼已经用习惯了,看到身边的人因危害或者是病情而丧命,她于心不忍。
好歹,也是相识一场。
怜爱的揉了揉爱妻的发丝,濮阳渠严肃的说道:“决定权,在老婆你手上。次数少,我们还能瞒地下去,次数多了,就不好胡弄上头了。”
因着,世上没有不透风墙。
风过且留痕。
何况是人为呢。
栾宜玥闭着眼睛,靠在丈夫身上,脑袋飞速的转动,哪里还有丝毫睡意。
脑中,又想起姥姥的话:“玥玥,若是后辈有传人,记得归来取姥姥的命箱,身为明氏传人,就得尽明氏传人的责任。姥姥很遗憾,没能将明氏血脉发扬光大……”
“明氏血脉!”栾宜玥痛苦的低喃。
姥姥临死前,都在遗憾没能将明氏血脉发扬光大,可就是明家却让她家破人亡!
“老婆别多想了,好好睡一宿。说不定就有主意了。”
栾宜玥摇摇头,取下耳垂上的命箱,意念一闪,命箱在她掌心放大——
“老公,等不急了,若是不立即行动,陈春一家子,怕是活不到见明天的太阳。而且这一回,我们不帮不行!因为,我们一家子都牵涉到了其中!”
濮阳渠暗叹了一声:他走这一途,未尝不是没有私心?!
脑中想到陈春的前世,他盯着爱妻,郑重的反问:
“老婆,你真的想好了吗?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动,或许你将来的生活,充满了千奇百怪,甚至会危及你生命的任务!”
“老公,我这辈子不可能不动用天眼!它是姥姥唯一留给我的血脉传承!不管它是属于鬼氏还是明氏的,它都是姥姥血脉传承给我的。姥姥没法办到,我会让世人知道,天下还有一个**!”
别人或许不理解**的能力,但是栾宜玥自小就成长在姥姥身边,小时候,她命轻,总会觉得到有什么东西在威胁她,只有在姥姥身边,她才会有安全感。
成长到十六岁前,她从来没有晚上出过门。
因为姥姥说,六点过后,阳气落下,阴气孳生,她若是不想受到惊吓,就不要在晚上乱跑。
十六岁的她,已经是高一生了,她不信邪,第一次在姥姥出门之后,偷偷地跟村中的小姐妹去看电影——那一天,村中正好有投影看。
也是那一天,她才开始怕‘鬼’!
若不是姥姥发现她不在家,立马去找她,她绝对要吓死——明明大家都看电影看地大笑,偏到了她的眼里,她看到的全是血淋淋的阿飘!
断手断脚没头都是好的,最恐怖的是那些皮肤不完整还生蛆,脑袋没有了半个,里头还有东西在晃动……
姥姥说,那是她自己吓自己,将心底最怕的想象里表现出来,世上没有什么鬼。
现在想想,她姥姥那时的神色,明明是‘世上没鬼,但是有恶灵’,只是怕吓着她,并没有说出来!
“傻媳妇儿,别怕,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在。”濮阳渠将爱妻用力抱紧,给予她坚定的力量,转移话题:
“现在,老婆你说说,你在陈春一家子上发现了什么?”
栾宜玥拧头,缓缓地说道:“一开始,咱们到陈家时,我那会儿没有打开天眼,并不清楚陈家母子的气运是如何的。但是,那左小美一来,就对我有一股恶念在,我反射性就打开天眼!”
“嗯!”这一点,濮阳渠也发现了。所以后面,他对于这女人的存在更是无视的彻底。
“当时,我天眼看到的,只有左小美气运黑化,但是陈家母子的气运非常奇怪,我当时第一次看到有人的气运会变化,而且在骤变!”
那时,她真的好吃惊。
不等丈夫追问,她继续接口:
“等晚上吃饭时,我已经看见,不只陈春、陈大娘雾气黑散到全身,就连陈大伯,他的印堂也黑化了。但是,他的气运没有随陈春、陈大娘一样,黑雾罩全身!倒是陈春母子,这是必死之相!”
濮阳渠抬腕看了时间,朝着爱妻说道:
“老婆,按照你这么说来,左小美的问题最大!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若是她真的要动手,应该会在夜深时分动手。
现在时间尚早,我去侦察一下陈家的环境,你在房里好好睡一会儿,十二点我再回来叫你,嗯?”
“我……”栾宜玥想拒绝,只是刚开口,她的唇瓣上就压着一根修长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