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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恶露还没有干净——”栾宜玥一紧张,脱嘴而出的话,让濮阳渠愣了,就连她自己也傻眼了。
空气如同滞涩了。
隼鹰利目一暗,哑声反问:“恶露?”
从妻子生了孩子到现在,已经过五十六天了,若是恶露还有,她早就得住院去检查了!濮阳渠不蠢,一下子就理解,这是妻子排斥他的借口。
“我!”咽了咽唾液,栾宜玥觉得她这个理由真的是太蹩脚,看着男人深邃的眸光,她只觉得有只无形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什么理由都说不出来——
锃亮的灯亮,越发的碍眼。
濮阳渠等了又等,却见妻子最后连个解释都说不出口,望着他时只眸光里带上了不自觉地防备——便是他的身体再叫嚣想要她,也如被她的表现沷了一盆寒冰水,浑身的火气卡在某个点上,难受。
栾宜玥被这沉默的气氛弄地不自在,正当她想要解说之时,濮阳渠已经生硬的从她的身上无声的翻下来,背着她沉默的关了灯,顺势地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她哑声说道:
“睡吧。”
濮阳渠闭着双目,心里想着夫妻这段时间甜蜜的互动,心里晒笑地自嘲:果然,都是表象,一旦动真格,夫妻的距离,就立马拉出了现实的距离。
他侧躺在床边,正好看到了边上的儿子们,双手握拳。脑中闪过太多甜蜜的互动回忆,越发显地此时她对自己的疏离……
妻子日常对他的软和,不过是看在儿子们平安出生的份上,这一刻这一点上,濮阳渠泄气的感觉,这个观点是最真实的真相。
栾宜玥适应了一瞬间的黑暗之后,呆滞地望着丈夫宽厚的背影,心里还在回播着,他失望地翻身离开她身体时的挫败感……
月华渐渐的透了进来,栾宜玥在黑暗中,微偏头望着丈夫僵硬的背影,只觉得心口好象更痛了。
明明,她之前还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可是现在再看到丈夫如她的意后,又觉得自己真是矫情的过火!
她和他本来就是夫妻关系,何况,现在她和他之间有三个嫡亲的血脉,不管发什么事情,她和他都断不了关系!
她总不能让濮阳渠当一辈子的活寡夫吧……
毕竟,五指姑娘用多了,是会伤身的。
栾宜玥想捂脸,她想到哪里去了!现在,她是不是要哄哄这正在跟她‘使性子’的丈夫?
刚刚他俯上来时,他的身体变化,她不可能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图,偏他这样子了,还顺着她的意……
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这样子,还不如刚刚啥也不说不做呢!如今返过来,要她来哄这男人——
栾宜玥想清楚后,便主动偎进男人的后背,她的手刚放在他的腰上,这才发现,男人的身体一直绷着!
她这一动作,还真让濮阳渠意外,后背心上感觉到妻子深呼吸时所喷出来的灼热气息,让他绷紧的身躯更是僵硬笔直。同时,他听到了她的低喃:
“渠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是我说谎,我没有……”
“我知道。别忘了你男人是军人,自己老婆的身体怎么样,我能观察不出来?!”
手臂刚抱住丈夫的腰间上,听到他这话,栾宜玥心虚的用力。
听闻身后妻子这软软的话音,濮阳渠在深深地暗里叹了一声,开口压下了她未完的话,沉哑的说道:
“老婆,你不想,我不会勉强你。”
心口发热地听完丈夫说的话,栾宜玥耳根羞红地将小脸埋进他的后背,一时竟是哑口无言。她发现,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用这种亲密的睡姿靠近丈夫——
认真上来讲,这确实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住了丈夫的身体。
然而,栾宜玥不言不语,偏她娇软的身体又偎进他的后背,这对于濮阳渠来说,绝对是要命的折磨!
特别是爱妻的呼吸就贴在他的后背心,简直是在乱他心跳!
只一会儿,他身体的热度就攀了上来,那炽热程度就连身后的栾宜玥都感觉到了,一度让她怀疑是不是他身上的伤口发炎,让他发热了呢!
“渠哥,你怎么这么热,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男人粗嘎的回了她一句:“你继续抱我,我就会被燥死了。”
栾宜玥一开始没有听明白,“啊?”迷糊不解的单音,却直接让濮阳渠肉痛的顶了下颌,猛地转身抱住妻子——
瞬间,男女的身体紧密相拥,他粗声的埋在爱妻脖子里,不爽的发问:“老婆,你是不是故意要惹我难受?!”
不给他,又偏来招惹他!
脸前突兀多了个大头颅,栾宜玥这会儿已经迟钝的知道丈夫话里的意思,到底不是个不经事的小女生,她讷讷的回道:
“我、我没有。明明是你自己定力差……”
濮阳渠亲耳听到妻子对他的幽怨指责,霎时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心口上,他隼鹰阴沉,咬牙诘问:“你说我、定力差?”
他要是定力差,他作妖的还在这里憋死自己?!
“我——”“老婆,你自找的!”
栾宜玥这才发怔的张了嘴,抬起头来的濮阳渠已经将话给利索说完,同时,她已经丧失反对的权力!
因为,濮阳渠那句“你自找的”刚说完,黑暗中,她的粉唇已经被他准确捕捉,一口咬住!
“呜~”微微的刺痛感,让栾宜玥有些小小的受惊,眦大眼瞳望向男人——
濮阳渠此时望向栾宜玥的目光,如同染上了一层青光似的欲,大掌托压在她的后脑勺上,粗大的舌头更是闯入了她虚张的嘴里,一阵凶狠的扫荡……
事后,浑身无力如同咸鱼躺在床上的栾宜玥,委屈的捶枕头:说到底,她还是被濮阳渠这个大男人给套路了!
“老婆,腰很酸?”吃饱餍足的男人,瞅着爱妻揉着腰肢缩在床角里的小举动,凑近给她清洁身体,边擦边吻着她欢愉地问。
栾宜玥眼眶还红肿着,偏四肢都软绵无力,哪是他的对手,最后只能嗔怨地瞪了他一眼,声音沙哑:“你走开!”
说着,还颇为含怨的扫过墙上的时钟,居然真的快十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