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沙大同派人来报,张羡逃出来了,如今正往临湘方向而去。”小步跑到苏策面前来,邓芝小声地向苏策汇报了这个刚刚得到的消息。
“让张羡给走脱了。。”苏策暗自皱了皱眉头,这绝对不能算是一个好消息。
要得长沙,张羡这个原来的正经长沙太守肯定是要死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张羡可以死,但是张羡确是不能死在苏策手上,苏策如今攻长沙的借口,乃是因着张羡突然举兵攻击桂阳郡,而桂阳郡发来求援信,苏策他们这是在实施围魏救赵的策略。
当然,苏策这种话,是不值钱的,是没有人相信的,苏策的所作所为,只要明眼人一,就能够知道,这一切都是苏策使的诡计,但是,在明面上,苏策还就需要有着这般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来行事。
但,若是等张羡回到了长沙郡中去,结果可能都一样,都是苏策尽得整个长沙郡,而张羡死,但最后的影响确又是完全两回事的。
苏策,他还不想被人误认为是野心家,是叛贼,所以,阻止张羡入长沙或者是直接神不知道鬼不觉的解决张羡,这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而当初,苏策设定的,就是让这苏策死于沙大同之手。
因为,若是张羡死于沙大同之手,或者是死于战乱的话,这自然就不关苏策什么事情了。
可惜,沙大同没有做到这一点。
这让现在的苏策感觉到了很是被动。
“有张羡所在的确切地点吗?”回过头来,苏策向身后的邓芝问道。
“昨天夜里,张羡带着三千余将士在容陵过的夜,并征了大半个月的军粮,又补充了六百多青壮入伍。”
“容陵!!呵呵。。”当听到这话时,苏策那是忍不住呵呵轻笑起来,这真是天都要灭了张羡啊,你说你哪不好过夜,偏要跑到容陵去,容陵,那地方,曾经可是他苏策的地盘,你说这会的张羡竟然突然之间带着大军跑到容陵县去了,这不是送死吗?如此,也无怪乎苏策会嘿嘿的阴笑不已。
“如此,我便去趟容陵,会会那张羡,此处大营,就由伯苗你来着。”也不待邓芝说话,苏策就已经是带着营中百十余亲卫,点齐一营人马,直往容陵奔去。
此时的苏策确已经是打算好了,到了容陵,到时候如果那张羡整日里是躲在大军军营之中,或者是躲在容陵城内,那就算了,到时候只能再去联系沙摩柯的大军,让他从攸县过来夹击于张羡。
但若是这张羡他落了单的话,那苏策可就不会放过他了。必然是杀之而后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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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大半年之久,苏策再一次回到了这容陵县内,这个他曾经生存于此处的地方,想到那曾经就在这个城内,乞讨求生的那一个多月,再如今,也算是鲜衣怒马,衣锦还乡了。
只是,此时的容陵,仍然是那个容陵,而容陵内的人,也仍然是那些个人。改变的,唯有苏策一人而已。
时隔大半年,对于苏策来说,确早已经是物是人已非矣。
张羡,已经走了。
是凌晨的时候走的。
他带着那三千的残兵败将,以及这容陵县及周遭各县里强征而来的一千三百余青壮,和收剿了整个容陵县的粮草,留下一个破败的容陵县后,就这般于凌晨时分急急地走了。
此时的容陵县内,原本那一份安详,早已经是不知去处。
城内,到处都在充满着惨痛而绝望的哭嚎声。鲜血与尸体,诸多被翻乱的杂物,随意地散落在街头巷尾处,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管,他们的内心之中,已经是充满了绝望。
这一个小小的县城,如何又能招得住张羡那三千大头兵们的洗劫,更何况,张羡更是卷走了整个容陵县内几乎所有的青壮劳力,这又如何能不让人悲伤和绝望。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这有些斑驳的城墙上,照射在苏策那一张因着怒火而变得一片狰狞的脸上,确是显得如此的凌厉。
“通知沙摩柯,让他留下少许人马,布下疑阵,其余人等,秘密撤往容陵来与我会合,我要杀尽这帮畜生。”苏策,几乎是咬着牙关而一字一句的向传令兵传下了这般的命令。
“诺。”那小校自然是明白于苏策的怒火,遂不敢耽搁,应了声诺后,翻身上得快马,就往攸县方向而去。
而苏策这边,确已经是微马领着一营人马,追着张羡的足迹而慢慢的贴了上去。
其实,此时的张羡,他走得离容陵并不远,他在桂阳郡与长沙郡交界处受到蛮王沙大同的伏击,数万大军到最后是死的死,逃的逃,便是连军粮,也是丢掉了。
所以,最后无办法可想的情况之下,张羡只得选择在容陵稍做休整,待得集合上一些残兵溃兵后,又在容陵县内强征了诸多青壮劳力并粮草后,方才选择了出城直往长沙治所临湘而去。
怎奈这大军昨夜里劫掠来的军粮太杂了些,什么小米,老面啊这属正常的,但也有些兵卒却是赶着生猪,老牛之类的,甚至还有人牵着条狗,提着宠鸡什么的,如此的大军,就如同那要进城赶集的乡下老农一般,这一支大军又如何能走得快。
更何况,军中还有那一千三百余张羡从容陵周遭诸多乡镇里强征而来的青壮,这些青壮们,他们全都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农民,根本就不懂得何为行军打仗,你让他们这会子跟着大军赶路,他们能保持着不逃跑就已经算是好的了,你还能指望着他们能像正规大军那样一日行多少多少里路吗?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这一支大军其行尽速度,可想而知。
甚至于慢到直至沙摩柯的大军在他们的前头,埋伏好,堵住了他们的去路的时候,张羡才恍然间反应过来,如今这会,二军交战,是他张羡处在了弱势,而非苏策这个与他从未曾谋面过的敌人,他应该舍弃辎重,从而轻车简从回到长沙的,毕竟,他张羡还是这长沙的正统太守。
只是,张羡他终究是个政客,而非是什么军事大家,在他的思想当中,所要倚仗的,无非就是兵力和权势而已,至于其它者,他还真的不曾考虑过。
这就注定了张羡的末路,只有走向于死亡。
“射。。”当密林深处,传得来这般一声冰冷的呼喝声之后,漫天的箭雨,如雨点般从那密林中飞射而出,嗖嗖的箭鸣声,早已经是成为此时的主旋调,而伴随着这冰冷的箭鸣声,确是那无边的惨嚎。
蛮人,他们不光是山地步战的王者,他们一个个更是最为优秀的猎人,换句话说,他们,除了是步兵之外,还是最最优秀的弓箭手。
只是,一直以来,蛮人打猎,几乎都是单人独力完成,若是碰上熊瞎子,或者是母大虫之类的需要数人合力才能杀死的大型猛兽,蛮人们才会联合在一起,十数人,或者是数十人一起动手,靠着手中,那自制的杀伤力很是有限的木弓而击杀这些猛兽,但,他们从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成千上万人一起射击,也从来就没有拿过这种全由桦木精心泡制而成的上等桦木弓。
这一支蛮人大军,一万五千余人,他们呆在那武陵治所临沅城内,已经是有小半年之久,而这小半年来,苏策对于他们的训练,那绝对是可以用残酷来形容。
蛮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是最优秀的步兵兵种之一,就如那丹阳精兵,江东精兵,并州兵,凉州铁骑一样,他们都是天下闻名的。
只是,蛮人兵种只所以无名,就在于他们毫无纪律性可言。
他们不懂兵法,不懂战阵,所以,他们常常会被少于自己数倍的汉人军队给击败。
但是,眼前这一支蛮人兵马显然不会。
他们组织有方,行动整齐有力,随着号令而下,从来就没有拖沓或者是抢先的。
他们臂力强劲而有力,这点绝非汉人可比之,所以,这些蛮人的手上,几乎个个都是一石半到二石半的强弓,这等样的强弓,在汉人军队中,几乎都已经是一些颇有勇力的小校们才会使的强弓了,而如陈应,鲍隆这等已经算是入流的武将,所使的也不过是勉强达到三石的大弓,而若是四石以上的这种铁胎强弓,确是非黄忠,吕布这等非人般的存在才能使得开来。
更何况,这些蛮兵们,他们曾经在玉壶山上靠的就是弓箭射杀野兽而维持生活一下,弓箭,这就如同是塞外胡人的马一样,这早已经是成为了他们的一种本能。
而如今,这支大军能训练成军,这一切,也都是因为苏策的原因。
因为,苏策他根本就不会什么练兵,更不懂什么才算是炼兵,他唯一能做得好的,就是训练一支大军的纪律性。
然而,蛮人,他唯一缺少的,也正是这纪律性而已。
当这一支蛮人大军的纪律性被苏策给用最残酷的手段而抓起来,做到令行禁止的时候,他们的杀伤力,绝对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而眼前,这张羡的这一支大军,确就正成了这一支地蛮精兵的第一战。
“三曲后退,一曲进前,射。。。”近乎于是冷酷到机械般的命令,沙摩柯正在冷静的指挥着大军,施放着苏策所教给他们的这种所谓的三段式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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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被我搞重复了,郁闷。。他删也删不掉,小生我只能把他扔到作品相关里面去,重新再传一次了。。